考试终于结束,林喜悦也能放心逛街了,这些日子一直在客栈等着,看似没什么事干,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
晚上一家三口出去逛了逛,陈仲达和刘兆飞没跟他们一起,而是两个人成行,准备去给秀云买些东西。
小朵喜欢路边的彩灯,陈仲谦就给她买了一盏,“喜欢吗?”
“喜欢,可是哥哥没有。”
林喜悦说道,“回家了让你爹爹给哥哥扎一盏,爹爹扎的更好看,爹爹手巧。”
小朵高兴地说,“那我也要爹爹扎的。”
“你还挺贪心的啊,这个也拿到了,还惦记着没做好的。”
小朵笑眯眯地冲她吐舌头,当真是可爱至极。
陈仲谦小声说道,“我的手巧,要不要给你也做一盏灯?”
“要,要好多好多。”林喜悦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但是想到那是他做的,就觉得挺有意思。
这个朝代没有宵禁,晚上街上很多人,十分热闹。
林喜悦好久没逛过街了,来到这里之后,上街总是有目的,采买了家里需要的东西也就打道回府。
“县城比镇上热闹,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样。”
陈仲谦说道,“你想看京城吗?”
林喜悦想了想,点头,“想看。”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总得看看京城到底是什么模样吧,满足一下好奇心嘛。
“那来年春闱,你与我一同上京考试。”
林喜悦有些憧憬,同时也没忘了戏谑他,“这才考完县试,还不知道考得怎么样呢,你这就惦记上来年的春闱了?”
“哎,我说怎么两个孩子越来越自恋了呢,原来是因为你这个当爹的。”
陈仲谦凑到她边上,小声说道,“你这个当娘的也没差多少。”
林喜悦笑了,“两个自恋狂养出来的孩子,也不知道得自恋成什么样。”
一家三口往前走,林喜悦看到对面走过来几个有些熟悉的人,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那几人走到边上,领头一人看到了林喜悦,朝着她点了点头,“林大夫。”
林喜悦顿时就想起来了,赶忙笑了笑,“……老爷?”
这就是上次在魏家的那个得了尿结石的人,林喜悦不知道他姓什么,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合适。
那人笑了笑,“官。”
林喜悦脱口而出,“官老爷?”
又来一个自恋的,当官就当官,还有人自己叫自己官老爷的。
“姓官,不是做了官,林大夫不要误会。”
林喜悦:倒是也不用解释。
她知道对方身份不一般,半点没有打交道的意思,只希望对方快些走。
林喜悦想起陈仲谦还在身边,拉着相公的手说道,“官老爷,这是我家相公,这是我女儿,我们一家还有事,就先走了。”
官老爷看向陈仲谦,微微蹙眉,林喜悦想着已经交待了,那就直接走吧。
谁知道刚走出两步,那官老爷又跟了过来,“这位郎君生得有些面熟,敢问是哪里人?”
陈仲谦看向他,“小地方,官老爷未必知道。”
“说说无妨。”
陈仲谦又道,“不说。”
官老爷笑了笑,“哈哈哈,不说也无妨,你们一家慢逛。”
一家三口走了,官老爷也没有再跟上去,林喜悦回头看了看,脑袋被陈仲谦按住拧了回来。
“人都走了,就别看了。”
林喜悦从这话里听出来了浓浓的醋味儿,吸了吸鼻子,“你闻到没有?”
“什么?”
“好酸啊,有些人怕是在吃飞醋。”
陈仲谦目视前方,状似无意地问道,“哪里认识的人。”
林喜悦笑着将上次在魏家的事说了,“他就是那个病人,给了好多诊金,没想到竟然能在县城遇到。”
陈仲谦不说话,林喜悦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喂,人家那年纪能做我爹了吧?你至于吗?”
陈仲谦转过头看着她,“所以,魏枫让你去你就去了?”
林喜悦:搞了半天你说的是这个……
官老爷回到住处,听底下人说起了一桩怪事。
“那妇人当真是办到了,三日功夫,将几百斤茶叶全都分了出来,这事儿这几日大家都在说。”
官老爷笑了笑,“倒是有能耐,能让那么多人帮她的忙。”
“不是,没什么人去给她帮忙,听说是做出了个了不得的工具,叫风车。”
官老爷听手下说了那风车的用途,顿时十分感兴趣,“去打听清楚,那风车到底是谁做出来的,若是有这样的东西,农活儿也能简便许多。”
“是,属下这就去。”
……
次日一行人准备回家了,陈仲谦一大早就去雇车,雇了一辆宽敞的,他们能坐得舒服一些。
回程时心里没有压力,又牵挂着家中,总觉得时间都过得快了一些。
马车先送了刘兆飞回家,他将自己买的东西从车上搬下来,陈秀云已经从屋里出来接了。
“相公。”
听着那兴奋的声音,车上几个人不约而同扭过头来,林喜悦笑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