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悦最看不惯这些欺软怕硬的人,欺负陈仲谦,不就是因为他没背景,看起来又挺好欺负吗?
刚刚魏枫一出现,闹事的立马少了一半,那就是看人下菜碟。
如果今日是一名富家公子被人传舞弊,估计这些人也不敢这么当面闹,最多就在背后说点儿不好听的。
陈仲谦还要在书院继续读书,要是不让这些人心服口服,以后这样的事还会有不少,所以,今日就要让他们怕,怕到不敢随便闹事。
“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啊?口口声声地说着我相公不如你们,他进书院是舞弊,现在提出要现场比试,怎么一个个的都怂了呢?”
前面有个人说了一句,“我们都是清贵读书人,如何能将沾染这些江湖习气?不可。”
林喜悦翻了个白眼,“那你干嘛要读书科考呢,那不还是跟人比试,只不过不是当众比,没胆子就说没胆子,扯那些有的没的,怕输啊?”
那个人不说话了,不过重重地哼了一声。
林喜悦视线一扫,看到了刘勋,他在林喜悦来了的时候就往边上站了站,这会儿又偏过了头,不和她对视。
林喜悦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笑着指了下他,“那位不是刘童生吗?听闻刘童生才学过人,长相又是英俊帅气,这才被源安堂的杜掌柜选中做了女婿,想来刘童生这样的人到岳山书院读书才是让人心服口服的。”
学生当中也有捧着刘勋的,这会儿就有人说了,“那是自然,你应该好好想想,为何大家没有说别人舞弊,而要说你相公。”
林喜悦点头,“有道理,绝对有道理,刘童生的才学能服众,那我相公要是能赢过刘童生,想来也能证明他的清白吧?”
见刘勋想要反对,林喜悦直接把路给他堵死,“还是说,刘童生自己就知道自己不如人,当众比试的话,输了非常丢脸,所以就不想应战?”
她这么说了,刘勋要是再拒绝,不管找一个多好的理由都会让人往这上面想。
刘勋被赶鸭子上架,现在必须要答应了。
“没有提前准备如何比试?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便答应了你,三日之后当众比试。”
林喜悦摇头,“那还有什么意思,玩儿的就是刺激啊,要是再等三日,到时候不知道又有些什么谣言传出来,就现在,立马就比,书院这么多先生还做不了裁判了?我相公若是输了,今日他便退学回家,从此以后再也不踏入岳山书院的地界惹各位心烦。”
“可是,他要是赢了,你们所有人,全都得当面跟他道歉,如何?”
面对这么嚣张的挑战,不答应立马就会被说怂,可要是答应了,输了之后也很丢人。
刘勋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林喜悦,她为何就那么自信,她真的坚信陈仲谦能赢吗?一点也不怕他输了?
刘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答应下来,“我和他比就是,他要是输了,你记得你的承诺。”
林喜悦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么多人呢,能忘了吗?我相信不管是谁输了,应该都不好意思反悔的,是不是?”
书院这么多先生,谁都不想做这个裁判,院长也不在,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岳山书院可没有过这种当众比试学问的先例啊。
就在这时候,岳也把岳院长给找回来了,在门口就一脸可怜地说,“爹,真的是他们欺负人,仲谦是无辜的,您一定要替他做主啊。”
岳院长直接照着他脑袋给了一下,“你维护他的清白,怎么没想过自己以朋友的身份求情也是一种偏袒?我只看事实,清者自清,不必你来说。”
岳也叹气,他当初求着爹爹收了仲谦的确是不太好,好在爹爹不是那种人,要是当初真的听了他的,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都没有底气还嘴。
书院里还在为这个比试让谁当裁判的问题争论不下,岳院长出现在众人面前,扬声说道,“我这岳山书院好久不曾这么热闹了。”
大家回过头,见是院长回来了,好些闹事的学生争着往后面缩,不是说岳院长不在吗?怎么回来了?
要是今日院长在书院,肯定不会闹得这么大,这些人嫉妒陈仲谦是事实,但是想在岳山书院读书也是事实,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闹事肯定是不对的。
书院的先生们赶忙上前,将事情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同时擦了把汗,今日真是闹得太厉害了。
岳院长沉声道,“这里是书院,诸位竟然让学生给拿捏住了,我看这岳山书院的规矩还是没有定好。”
众先生纷纷低下头,心里都清楚了,等这事儿过去,他们也免不了被罚,毕竟管不住学生,的确是没法推脱的责任。
林喜悦上前朝岳院长施了一礼,“岳院长,如今有人造谣说我相公舞弊进了岳山书院,这里面的意思,不就是说岳山书院是一所学风不正的书院?我相公的清誉和书院的名声都需要维护,所以,这一场比试应当进行,岳院长以为如何?”
岳院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陈仲谦,“我同意。”
刘勋心里紧张起来,他本想着岳院长回来了,不会容许他们这样胡闹,那他就可以顺势拒绝,不和陈仲谦比试了,结果岳院长竟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