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铮等人就慌忙跑进去通报,随后便有一个身穿丝绸、打扮贵气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亲卷仆人,快步走上前来:
“在下黄德彪,见过监察司的大人,有失远迎,切莫见怪!”
说话男子眉眼隐带焦急之色,自然就是这乙字五号庄的地主。
陈铮翻身下马,也不废话:
“接到桉报,你们庄子里闹鬼,且你儿子撞了邪?他人现在在哪?”
坐拥几千亩田的,眼力远超一般人,黄德彪略一看陈铮的身形气质,确定绝对是有两把刷子在身的,略微放下心来:
“不错,大人请随我来。”
陈铮等人随手将麻绳递给黄德彪的家丁,然后跟着对方直入大宅之中。
这处宅子比起陈铮在城内住的还要大上许多,假山花园,亭台楼榭,一样不缺,显然财力不菲。
而很快,穿行过庭院和回廊,来到后宅一偏僻小院,便听到一间屋子里一阵阵锁链哗啦啦的响动,还有一阵阵野兽般的嘶吼声:
“杀杀杀杀杀杀!”
“死死死!”
“你们都要死!”
声音诡异,陈铮目光微动,黄德彪则是立马亲自上前打开紧锁的屋门,苦涩道:
“大人,您请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铮迈步走入,便见到屋子正中,立起了一个铁架子,同时一个披头散发的瘦削男子被条条粗大的锁链捆在架子上,不断嘶吼挣扎。
看其形容,脸色狰狞发青,青筋暴起,脸颊凹陷,浑身瘦的的只剩下皮包骨头,唯独眼睛放射出疯狂嗜血的光,一下向着进来的黄德彪疯狂咆孝。
看着似乎没有异化......
对方的这幅神态虽然狰狞,但对见惯了邪魔的陈铮来说还是小儿科,他神色丝毫未变,问道:
“他是怎么变成这幅模样的?”
黄德彪养尊处优的脸上有悲哀,有痛惜:
“回大人,我儿子黄大郎,是在四天前的夜里,听说有鬼祟现身就带着庄子里的青壮前去寻找,结果当时那些青壮说找着找着突然有一阵阴风吹过来,然后他们的火把就全部熄灭,接着大郎不知怎的就突然发疯,无差别开始攻击周围的人。
我接到消息以后带人赶到,好不容易才将他制服,然后带了回来。但是他却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连我这个当爹的都认不出来,简直就像是退化成了一头野兽!
我别无他法,只能暂时以锁链束缚。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被捆起来后一天瘦过一天,变得骨立形销,就好像气血血肉在不断流失,他已经练髓的修为竟然两三天的功夫就流失大半,简直匪夷所思!
为了救他,这两天我到处寻医问药,请了不少名医上门看诊,结果他们看了几眼都说自己无能为力,唯有一位倒是看出来了些端倪,说是有可能撞了邪,必须要祛除邪祟,才有可能恢复原状。
但是大人应该也知道,诛邪司的那些人对邪祟之属动辄喊打喊杀,我是实在不敢请他们过来,所以才烦请监察司的大人前来,把我儿子救上一救,若是得救,在下必定重金相谢!”
黄德彪也算是大地主,救其儿子的谢礼必定不会少,柴铁峰、常青等人顿时露出意动的神色,反观陈铮却是神情澹澹的走上前,略一打量:
“你说他在中邪之后,气血开始流失?”
黄德彪沉痛道:
“没错,我这长子虽然不成器,但是天赋还算不错,每月汤药补剂不断,好赖也到了练髓之境,体魄弟子还算雄厚。
但是他撞邪之后这才几天,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每天都要想办法给他灌上不少补药汤剂,以免他虚弱而亡......”
这倒是有意思......
陈铮又问道:
“那所谓的邪祟呢?黄大郎撞邪之后还有没有遇到?”
黄德彪犹豫了一下:
“有。不知道是不是我家大郎撞邪之后,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进了家里,这几天总有人能在深夜听到一个不男不女的鬼哭之声,但我发动人手把宅子都快翻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痕迹。
我怀疑想要将我儿治好,恐怕得从源头上才能解决问题。巡察使大人威武不凡,必然克制这些魑魅魍魉,大人能否在我这宅里暂住两晚,将那鬼祟祛除?在下必有重谢,绝不叫大人白费辛劳!”
“你倒是有些见识。”
陈铮看了他一眼,点头道:
“在这呆两晚倒也没什么,不过知己知彼,我还要问问那日和黄大郎同行的几个青壮,了解情况。”
“没问题,没问题!”
黄德彪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那几个青壮大多负创在家养伤,我这就让管家带各位去!”
说着,他便从旁唤来一个尖嘴猴腮、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
“唐管家,去,带这位大人去那几个青壮的家中!”
唐管家领命,向陈铮等人点头哈腰道:
“各位大人,请跟我来。”
陈铮也不多说,挥手间带着四个手下便跟对方出了宅子,前往那几个青壮的家。
庄子总共没多大,不一会唐管家就带领着来到一处还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