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厅的喧嚣到这里就小了许多,召来五个侍女端酒伺候,龟公急急忙忙的去带姑娘,陈铮则是当仁不让的在主位坐下,笑道:
“我看这个地方不错。”
眼见陈铮满意,另外四人多少放下心来:
“大人满意就好。”
香玉楼号称也算是名气不小的销金窟,凭他们的俸禄,还是四个人合起来才能在这雅间中宴请陈铮一次,若是对方不好这一口,那简直就是眉眼抛给了瞎子看。
“各位爷,我们来晚了,您们可别生气呀!”
而一阵寒暄后,没一会儿的功夫,厢房门被打开,就见一个浓妆艳抹、风韵犹存的艳丽女子在娇笑声中,带领十余个身着薄纱、姿态或妖娆或曼妙的女子鱼贯而入,带起满室的香风。
这女子显然就是老鸨,她施施然向众人告了个罪,然后一眼锁定了主位上的陈铮,目露异彩:
“这位爷,这幅雄壮身姿,难不成是哪一位武霸王转世,光临我这小小的香玉阁?”
陈铮容貌并不多么出彩,只能算是中上,但是习练金刚不坏的体魄却是极其强悍,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好像铁塔一般。
听到这么个马屁,陈铮差点没笑出声来,常青却是笑着接口道:
“阮姐姐,我家大人第一次来,你可得伺候好他,不然我们几个可不答应。”
“哎幼,瞧您说的。”
阮姐姐目含春光,好似粘在了陈铮身上,娇笑如银铃的凑上去,靠着坐下:
“这位大人既然来我们这,说什么也得让他满意才行,您看看,我这里的姑娘,您中意那一个?”
“光一个哪够?”
陈铮哈哈一笑,伸手一指:
“我要这个,还有这个,剩下的,你们四个选吧!”
他选的,自然是容貌身段最好的两个,媚视烟行,顾盼生姿。
在场女子没有哪个能算绝色,但剩下的姿色都还不错,没有差的。柴铁峰、常青四个也不腼腆,各自选了一个。
接着,老鸨敬了杯酒之后,便娇笑着退下,只留陈铮等人各自搂着姑娘,声色犬马。
席间觥筹交错,柴铁峰等人刻意奉承,频频敬酒,将气氛搞得很是热烈。
而陈铮这种程度的体魄,千杯不倒不是夸张,一杯接一杯完全就跟喝水一样。
“大人。”
“敢问大人,履新之前是在何处高就?”
这个问题雷云霆早就嘱咐过,陈铮放下酒杯,随意道:
“那有什么高就,之前我就是一山野武夫而已,这个巡察使,不过我长辈不愿我平白蹉跎时日,花费一千金铢替我捐来的而已。”
他这样买官空降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瞒过这些吏目,索性大方承认。
“一千金铢!?”
府衙之中卖官鬻爵司空见惯,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四个和底层也差不多的衙役根本没有什么鄙夷,满眼都是羡慕。
毕竟,他们虽然算是高级衙役,但是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才三五金铢而已,一千金铢都要他们不吃不喝、累死累活干上二三十年才行!
“大人,您只花了一千金铢?”
接着,韩开云却是面露疑惑之色:
“咱们监察司,还有一位也是走的这方面的门路,但是听说巡察使一职在胡知事那里明码标价,好像远不止这个数?”
嗯?
陈铮目光动了动。
他突然意识到,巡察使乃是从七品的官,一千金铢还真不一定就能拿下,雷霆武道场很有可能帮自己承担了一部分。
以后有机会,必须报答一二才行。
念头一闪而过,陈铮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道:
“对了,司里还有两位巡察使是何人,为什么今天一天我都没有见到?”
常青立马回答道:
“大人,那两位巡察使,一位有任务,去了周边某县;至于另一位么,他的身份极不一般,来监察司算是镀金,很少来府衙,别说是我们,就是刘指挥使一个月都见不到此人几次。”
“哦?”
陈铮微微扬眉:
“此人是何来头?”
常青谨慎道:
“那位乃是腾氏贵胃,和我等凡夫俗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他来与不来,司里一般都不会过问,几位巡察使里,最得罪不得也是这位。”
原来是腾氏的人......
什么狗屁贵胃陈铮也不在意,又问道:
“你们四个,在监察司多久了?”
四人纷纷应答,每一个资历都不算浅,短的已有三年,长的已近八年。
他又问:
“监察司以勘察邪祟邪异事件为主,这种事灵丘郡里发生的很多么?”
“很多。”
丁来友叹了口气:
“大人有所不知,如今世道,哪怕青天白日也是邪异时发,这么大个城池时不时就会闹出些冤魂厉鬼作祟的事。
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每个月最少也得有三五起,而且危险系数不低。我们监察司无论人手还是高手,都和诛邪司差了不少,时不时就会出现伤亡。”
每个月三五起,如果按照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