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是耽于小宠玩乐的人。
裴旻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小爪。”
“小什么?”陈执手一抖,差点儿没把刚喝下的茶水喷出来,“你……这是何必?”
裴旻没说话,反而是将自己的脸埋进小爪的毛肚皮里,闭上眼睛,状似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栀子香味。
越奚被裴旻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使劲儿推着裴旻的脸,但奈何自己力气不够,挣扎了半晌,只得认命让这人埋肚皮。
温热的呼吸扫过毛皮,说实话,怪痒的。
“……你准备几时回朝?”陈执有些没眼看,主动换了个话题。
“今年大雪,栀子花期晚了些。”裴旻从毛肚皮里抬起头来,道,“这几日应当就会起风,不出岔子,五月底就能回朝了。”
越奚这会儿还没意识到两人在说什么,更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直到当天夜里熄灯后,他才想起来起风是什么意思。
屋内燃起了浓郁逼人的栀子熏香,比越奚清醒过来的那天厉害许多倍,门窗紧闭,溜不进一线风,院子里也没有留人伺候着,屏风后头的床放下了床幔,一人一猫被藏在了里头。
越奚瑟缩在床脚一动也不敢动,愣愣的看着眼前自顾安慰的山君。
低沉的喘息将越奚整只猫都包裹了起来,却没有信香的味道。
山君的花雨和岚君是不同的。岚君的花雨一来便是狂风暴雨,但山君花雨开头是起风,风起十日,便是狂澜。
越奚卧在那里,他没办法在这样的时候睡着,总忍不住要去看裴旻,去听裴旻的声音,心里不断升起怪异感,让他焦躁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风停下,外头已经是朝阳初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