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和众小帮小派凑在一起的人自恃武功在身,一开始并不把起义军放在眼里。
好男不当兵,一群丘八能有什么厉害的!
加上受到他们的阻拦后,起义军立即停下,没有冲杀过来。
于是在很多丐帮和帮派的人看来,对方明显是怕了他们,这种想法滋长了他们的信心和傲气。
故而当丐帮的某位长老提议主动出击,把“吓破胆”的丘八们的马匹、粮草给抢到手换钱时,几乎没有人不同意。
江湖人士与造反兵马之间的战斗很快打响。
然后信心满满的帮派中人很快发现他们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
丘八们非但没有那么不堪,相反拼杀起来要远远比他们更强更狠更勐。
只是一个照面,数千江湖人士组成的战群即被常遇春带着六百骑兵冲散。
丐帮弟子手中的木棒,各帮派成员手中的刀剑,在起义军的制式长枪、大刀面前显得脆弱而又无力。
很多三流之上的武功好手能轻易挡下丘八刺过来的武器,可惜他们哪里清楚,对久经沙场的起义军来说,在冲杀的过程中人与马的配合、人与人的配合才是最主要的。
挡下一支枪头,乃至两支三支枪头并不意味着取胜,因为眨眼间第四支、第五支枪头就会戳过来,总有你无暇顾及的那支会扎进身体中。
有轻功高手见对面是骑马冲来,立即踏地纵身而起,动作干净利落,姿势俊美,手中挥出的长剑眼看就能划开丘八的喉咙。
结果等待他的却是几根破空而来的弩箭,撕开他的血肉,带走他的生命。
有外家硬功高手仗着远超常人的体魄,化身为当世勐将,挥舞着沉重的铁杵扫倒一个接一个的对手,打得兴起,兴奋的咆孝出声,犹如奔雷震耳,风头一时无两,让身后的帮派成员看得钦羡不已,心中倏然生出大丈夫当如是的感慨。
紧接着几匹战马齐头奔来,马上的人擎着铁棍凭借战马的冲势,将棍头硬生生撞在他的身上,发出砰然声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胸腔深深凹陷下去,口涌浓血,一命呜呼。
有数十上百个丐帮弟子凑在一起结成坚壁阵,可惜这种阵法适合的是以多欺少,能让一群武功平平的丐帮弟子胜过二流、一流高手,但在奔腾的战马面前,完全发挥不出阵法的作用来。
对上常遇春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一群手持竹杖木棍的叫花子真的成为了身体虚弱的叫花子,仅仅一个冲锋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痛呼哀嚎,恐惧的喊叫,混和着喝骂,嘶吼,马蹄阵阵,刀剑锵锵,整个战场混乱无比。
“快逃啊!”
“鲨!”
“师弟!我一定要给你报仇!”
“我不想死!”
“狗日的,吃老子一刀!”
“造反的丘八们太厉害了,我们不是对手!”
“怎么可能,论起武功来他们绝对没我高!”
“啊~!我的胳……呃!”
“投降!我投降,别杀我,我是巨鲸帮三长老的儿子,饶……啊!”
……
“哈哈,谁当年不是江湖中人似的,一群临时凑起来的人也敢跟我们动手,真是不知死活!”
“第七个!叫花子的人头应该也算功劳的吧,老子再砍几个应该能升一级了!”
“快看,那蠢货竟然跳那么高,是急着给神弩队的弟兄们做靶子么?真是个蠢货!”
“王老三!娘的,死在这群货色手里了,丢人,看老哥我给你报仇!”
“左边有空隙,绕过去咱们反过来给他们包饺子!”
“吃俺一枪!”
“别跑,受死!”
“神弩队的人眼瞎了,那么显眼的目标居然没射杀,白白便宜了老子,嘿嘿,第四个!”
一刻钟,短短一刻钟,丐帮和众小帮小派的成员们已倒下小半。
剩下的人也基本上都被骇破胆,再没有和起义军拼杀的勇气,一心只想尽快逃离,保全性命。
随着四散逃离的人越来越多,这场战斗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神弩队的人在不断的射出弩箭,从背后收割溃敌的小命。
反观以常遇春为首的起义军却气势如虹,个个都像是没有尽兴的模样。
“弟兄们,稍作休整,然后跟着我继续破敌,鞑子大军离我们不远了,一会儿要是冲不破他们的包围,大家可全要交代在这里了。”
常遇春神态轻松,和嘴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极为不符。
明明是生死存亡的罐头,他却好像在说“谁冲的慢会没饭吃”一样普通。
有那么几位将领听到他知晓敌军即将包围而至时脸色登时一变,剩余的高层则和绝大多数人一样不但没有惊慌,还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即冲去跟正牌大军交手。
一场轻而易举的胜利让起义军士气高涨,用科学点的说法就是他们在刚刚的作战中肾上腺素飙升,依旧处于兴奋的状态。
携大胜之势,起义军战役高昂,哪怕是有人别有用心想要予以阻止都不可能奏效。
草莽成军,鲨得上头后,顺着来他们就是最好指挥的,逆着来他们就是最难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