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命令后,王三宝和李国安两人互望一眼。
他们同时点了点头,然后一鼓溜儿地一边隐藏着自己的身形,一边顺着身后的大树爬上了屋顶。
随后两人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以免被小楼里的鬼子发现。
待他们终于寻找到一个理想的狙击位置之后,李国安向秦学义发出了准备就绪的信号。
秦学义果断命令道:“在我们冲进衙门之前,我不要再听到狗日的重机枪响起的声音!”
李国安浅笑着点点头:“放心冲锋。”
啪啪——
他的话音刚落,两声犹如定心丸的枪声便传入众人耳朵。
随后鬼子那两挺接连不断射击的重机枪也跟着突然停滞!
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
之后,鬼子的重机枪便再无声息。
而且街那边的独立团战士也意识到了是己方的支援到了。
他们紧跟着骤变的态势也吹响了冲锋号。
一众战士怒吼着迈出了冲向胜利的步伐!
秦学义满意地点点头,立刻招呼教导班的战士们向衙门冲了过去。
一直到他们进了大门之后,那熟悉的九二式重机枪才又重新开始扫射。
而与此同时,小楼里的轻机枪和楼顶的迫击炮又没了动静。
秦学义笑骂道:“这两个臭小子,还真是个活崽种啊!”
荆志才也跟着一乐:“我估计楼里的鬼子都恨死他俩了!够又够不着,打又打不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火力点被一个个地敲掉!”
然而,就在两人说话间。
场内的局势又突然发生了剧烈变化!
负责主攻的独立团二营竟再次退了下来!
秦学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楼外密密麻麻躺着的八路军战士。
其中有伤员,也有人已经牺牲了。
看上去,足足有两个排!
“这仗是怎么打的?”
看到二营长走了过来,秦学义连忙迎了上去。
为了不被鬼子在战场上发现指挥官的位置,他也没有向二营长敬礼。
而是直接问到:“二营长,怎么回事?弟兄们的冲锋怎么又被打断了?”
二营长有些疑惑地看着秦学义。
显然他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人是谁。
所以他向身边一名长得有些白净却气息彪悍的年轻人询问道:“沈泉,这位兄弟是哪个部分的?”
沈泉愣了愣,然后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秦学义一听到“沈泉”这个名字,不由微微一愣。
随后便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
敢情你就是操意大利炮的二营长啊?
“小兄弟,你是哪个营的?”
听到问话,秦学义连忙说到:“二营长,我是新一团教导班的秦学义,奉丁团长的命令特意前来协助你们一起打这个小楼。”
“新一团?”
二营长眉头一皱:“老子独立团打仗,关你们新一团什么事?对了,你刚说什么班?教导班?”
“啥时候一帮舞文弄墨的白面秀才也能打仗了?还协助我们打小楼?团长这不开玩笑嘛!”
“去去去!哪儿来的哪儿呆着去!”
说完,他直接就不理秦学义等人了。
而是猛地把帽子一扯,骂骂咧咧地走到大门外面。
然后大声嚷嚷着:“沈泉,你去团长那儿多调几门炮来!老子今天非得把这个破楼给他轰平了!”
闻言,沈泉不情愿地回答了一声“好”。
然后他又看了眼神情恼怒的秦学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这位小秦同志,你也别生气,我们进攻不顺利,营长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秦学义一听这话,本来有些上头的情绪也压下来几分。
他叹了口气:“沈营长,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部队不是发起冲锋了吗?怎么会被打回来的?”
沈泉也把帽子一扯,重重地叹气道:“唉,都怪我们大意了!”
“先前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两个兄弟打冷枪,直接敲掉了鬼子的重机枪,我们这才吹冲锋号的。但是我们刚一冲到小楼前面五十米的距离上时,鬼子布置在两侧的地下掩体竟然突然撕开了伪装!”
“整整四挺重机枪啊!又是一个排的弟兄成片地倒下!”
听到这些,秦学义面色沉重地皱紧了眉头。
同时,他也心想到:看来鬼子很重视这栋小楼啊!就连地下掩体这种东西都有布置。
荆志才等沈泉去调炮之后,他才凑上来小声道:“老秦,听他的说法,局面很难打开啊!”
秦学义摇了摇头:“他们之所以进攻不利,一个是对于战场的信息没有完整地掌握,忽视了鬼子在两侧布有兵力的事实。另一方面,我觉得还是进攻队形的问题。”
“队形?怎么说?”
“老荆你看,从小楼正门到我们当前所处的掩体,直线距离差不多有一百米,但宽度却只有十米不到!”
“在这种狭窄空间上,如果是用炮的话,平射炮根本没办法展开,而且即便是有一门炮能够当面布置,炮手也会被鬼子不计代价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