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
秦学义吞吐着烟雾,好整以暇地斜睨着坐在对面的荷官:“怎么还不开?你再敢动歪心思,老子要剁掉的就不只是你的手指了。”
荷官此刻面色已然惨白无比,头上滴下来的汗液早已将台布彻底浸湿,形成了一块不小的水痕。
他的左手正被聂顺按在桌面上,而就在他的无名指上面正压着一柄亮晃晃的刺刀。
先前他被秦学义激将之后便开始了赌局,却没想到这胆大包天的赌客竟然如此邪门,他就只用一块大洋赌大小。
十把过去之后,愣是赢了五百多块回去!
那可是五百多块大洋啊!
如果自己真的让赌客带走的话,场子里的几个老大一定会把自己剁碎了喂狗的。
所以荷官便动了歪心思,打算在接下来的一把按动机关动一下色子。
而这边超大的赌注也吸引了周围其他赌客的注意,他们纷纷都围了上来。
看他们兴奋的神情,似乎现在坐在赌桌上神色如常的那人就是自己一般。
果然,第十一把开始之后,秦学义仍然大手一推,将所有筹码都押了大。
这让荷官一阵惊讶。
尽管他已经料想到了对方一定会押中,但是真的押中了又令他大感不可思议。
毕竟这可是连续十一把赌大小全部押中啊!
可他哪能想到秦学义可以直接看到物品属性呢?
但荷官随即又冷笑起来。
猜中又如何?
他一直放在赌桌下的左手不动声色地在一个按钮上抠了一下,色盅里面的色子也突然一跳,变成了“一二三”小。
就在他要开色盅时,秦学义伸手阻止了他。
“敢在老子的面前整猫腻,你活腻歪了吧?顺子,把他的左手无名指给老子剁了!”
“是!”
荷官顿时面色大变:“你们要干什么!”
秦学义冷笑道:“你们这点把戏平时玩玩就算了,别把这些歪心思动到老子身上来。要不要我帮你拆了这桌子,让大家都好好看看?”
说完,他朝聂顺使了个颜色,后者立刻就扑了上去,拔出刺刀将荷官的左手按在了赌桌上。
荷官的左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他的喉结也开始快速地上下挪动,惨白的脸已经不似人色!
“呵呵呵,年轻人,玩玩游戏嘛,别这么大火气!”
就在双方都僵持不下之时,一个脑门锃亮的秃子皮笑肉不笑地从一块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他的腰间挂着两柄转轮手枪,左手负于身后,右手则是盘着两颗硕大的核桃。
秦学义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敢问阁下是谁?”
“鄙人乃是这间赌场的老板,田达,江湖人送外号二爷。”
说话间,田达已经来到了秦学义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根金条递了过去:“小兄弟,手下人不懂事得罪了您,这根大黄鱼你先收下,就当是老哥哥替下人赔罪了。”
秦学义从桌子上拿起先前就拍上去的驳壳枪,淡定自若地顶上膛火:“如果我不接受呢?”
田达一愣,然后大笑道:“好胆色!看来阁下今日是非要取田某下人的手指头了。”
秦学义也是“哈哈”大笑道:“不取也行,得让老子把这一把玩完,不然总有些不得劲儿。”
“重开!”
秦学义冷哼一声,在荷官说出“买定离手”之后,他也将所有的筹码全部押在了大上面。
而围观的不嫌事大,也纷纷跟着喊道:“大!大!大!”
可此时荷官已经不敢开了,他的手上是由真功夫的,这一把色盅里面确实是大。
因此,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田达,却发现田达淡淡地点了点头。
“开!”
“天哪!竟然真的是大!”
“这人是谁啊,也太神了吧?”
“不行我要拜他为师,就这一手押大小的功夫都够老子吃一辈子了!”
“狗屁,要拜师也得是我先。”
“赌神,还请收我为徒!”
……
秦学义耸了耸肩,让聂顺松开了荷官,然后让他去前台将筹码全部换成大洋。
田达冷笑道:“这位兄弟,如此做法是不是有点儿太不给我田某人面子了?”
秦学义掏了掏耳朵:“说实话,我本意是想跟这个场子的老板做一笔生意的,但是没想到老板竟然是这么不入流的一个人,所以……算咯!”
田达强压住即将爆发的火气:“兄弟,你不觉得你有点儿太狂妄了吗?”
“本来以为这里是山猫子的地盘,所以一开始不打算这么狂妄的。但是却蹦出来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田小二,这就太让人失望了。”
看到田达还要跟自己放狠话,秦学义顿时有些不耐烦了:“行了,话不用多说。你要真有本事留下我,尽管放马过来。要是没那本事,就不要跟我逼逼赖赖好吧?”
“顺子,走!”
“好嘞!”
在一众赌客惊讶的注视中,秦学义和聂顺两人竟然真地扛着满满一大包大洋,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出去。
而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