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牛一听到下基层,脸都给吓绿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哆嗦得和绵羊差不了多少。
“三舅…这可不行啊,当时我和舅妈说好的,来环卫就是坐办公室的呀。”
“再说了,我自从来就一直在办公室里待着,也根本不懂基层那些活该怎么干啊,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陈三林气得浑身发抖,心里面暗骂这个侄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弱智白痴!
到了这个时候,那绝对是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最好不言语低着头挨批,这才能最大化地减少矛盾。
毕竟现在是副区长鲁长军亲自驾到,明摆着要杀鸡给猴看,真要是不言语处理一番也就罢了。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这胡言乱语,说一些在工作上拈轻怕重的话,这不是拱火吗?
果不其然,鲁长军这个暴脾气彻底地被点燃了,怒声吼道:“怎么的?就你是少爷?比起人民群众来都要高上一档?”
“别人能掏大粪,你怎么就不行?是缺了一截胳膊还是少了一条腿?这办公室就是给你们陈家预备的,对不对!”
到了这个时候,陈三林算是明白了,这个白痴外甥是绝对保不住的,自己说不定都要被牵连。
此时此刻,最明智的办法就是舍卒保帅,只要能把自己的位置保住,那以后还有回旋余地。
等过上个一年半载,这件事情风声过了,鲁长军对此事也不再追究,想个办法把外甥调回来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陈三林把心一横,不由分说,抡圆了就给了陈牛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还没等这小子明白过来,陈三林就像是疯了一样,巴掌拳头二踢脚一阵猛力输出,把陈牛打的嗷嗷直叫!
“你真是我们老陈家的耻辱!掏大粪怎么了?我也是从基层干起来的,靠着辛勤劳动获得了荣誉称号,这才当上科长!”
“你以为有个科长舅舅了不起吗?劳动者不分贵贱,你瞧不起掏大粪的,就是瞧不起我陈三林!”
不得不说,陈三林还真是个聪明人,演技那也是杠杠的,这一通连打带说还真是把鲁长军给打动了。
看到陈牛被打得鼻青眼肿,看起来他这位三舅是下死手了,不像是演戏的样子,更像是出于义愤。
刚才鲁长军都想着把陈三林一块给处理,现在倒是转变了想法。
看到何雨柱在旁边偷着乐,便一把给拽了过来:“何雨柱同志,这正在解决问题呢,你怎么在这儿还看上大戏了?”
“这件事情我替你做主,只要是正当合理的要求都可以提,我现场办公,当天必出结果!”
这就等于给了何雨柱一把尚方宝剑,想怎么处理都可以随意提出来,看来只要是不过于离谱,都能得到满足。
何雨柱装作思索的样子想了一阵,这才说道:“要说解决问题嘛,确实得需要一个身强力壮的淘粪工。”
“这位同志叫陈牛吧?你看长得,不但是个大高个,身体还长得这么壮,要是套起大粪来,一定是把好手。”
“这么着,我们胡同有一个贾大妈最是热心肠,说是每天晚上都要抽出业余时间帮着掏大粪。”
“既然陈科长都说应该让外甥到基层锻炼一下,那就让陈牛同志去我们向阳街那片儿,淘哪里的茅房我都门清!”
“贾大妈别看上了点岁数,可是体格特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就让他们两个人并肩作战吧。”
“好,就这么办!”鲁长军话不多说,当场就拍了板!
何雨柱看到事情已经办成,又笑着说道:“陈牛同志对待人民群众的态度不用我说了,大家伙刚才都看在眼里。”
“要是说起来,这事儿陈科长也得多少担点责任吧?毕竟没把自己手下职工的工作态度端正好嘛。”
陈三林听了,赶忙连连点头,一个劲儿地做自我的批评。
“我也寻思了,刚才陈牛同志说没淘过大粪,而陈科长说是从基层干起来的,我看完全可以传帮带嘛。”何雨柱笑着说道。
“最近这段日子就麻烦陈科长手把手地教教陈牛,我看一个礼拜也就带出来了,不知道陈科长会不会有怨言啊?”
“没有没有!”陈三林赶忙大声表态,“今天晚上我就重操旧业,带着我这个外甥学习淘粪。”
“别看我现在干了个小小科长,其实还是满怀念以前在基层直接为人民服务的时候啊,何雨柱同志这是给了我一次机会!”
这话说得鲁长军都笑了,大家伙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何雨柱这是故意收拾人,而陈三林说得也都是冠冕堂皇的套话。
可是事情已经定了性,何雨柱也出了气,总算是完美地解决了问题。
鲁长军冷冷地说道:“陈三林,今天是我在这,你这嘴跟抹了蜂蜜一样,要是我不在这儿呢?”
“看看你这外甥,就知道你平时是个什么德性!晚上好好活动活动,别整天坐办公室都坐傻了!”
陈三林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不停地点头哈腰承认着错误,说个抱歉的话,把鲁长军和何雨柱一直送到了大门。
这回算是彻底神清气爽了,不但把胡同茅房的事情给解决了,而且还顺便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