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面的人心情各异,而何雨柱已经坐下稳稳地开始数钱了。
许大茂和王铁牛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情绪极其的亢奋,几乎冲到了人生巅峰的状态。
而现在两个人如丧考妣,情绪跌到了一生中的最低点。
产生的巨额负面情绪落差如长江之水滚滚而来,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2000,3000,4000,5000…
因为买车花得精光的金额迅速增长,眨眼之间已经达到了8000出头,何雨柱明白,这还不是收官的时候。
杨厂长现在一直面色平和地坐在主位上,并没有宣布对这两块料的处理意见,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大厂长心中极其愤怒。
在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一个公开的秘密,那就是杨成长真正发怒的时候反而极其平静,上了岁数的老工人都知道几个段子。
说是这位大厂长劈头盖脸批评训话那没什么,发完火之后的处理意见都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可如果和风细雨,说话的时候甚至会注意你的情绪,那可就坏事了!
因为接下来的处理意见一定是暴雨雷霆,让人不寒而栗!
“何雨柱同志,哦,还有他的爱人,叫娄晓娥是吧?你们先坐,首先我代表轧钢厂的厂领导对你们表示歉意。”
“不管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有没有经过领导的批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当领导的绝不推卸责任。”
就这几句话一说,连李副厂长也感到后脊梁发凉,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杨厂长如此平静。
这件事情还没有处分谁,就先来了和自我批评,可想而知,对许大茂,王铁牛这两块料的处理有多重!
杨厂长面色温和,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微笑,轻声问道:“你叫许大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咱们厂的放映员吧?”
现在许大茂如同惊弓之鸟,听到杨厂长叫自己的名字,像一根标枪般就站了起来。
“报告领导,我就是许大茂,这件事情我错了,请严厉的处分吧!”
杨厂长笑了,轻轻摆了下手:“老话说得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要说你们普通职工,就是我们也不能做到面面俱到的。”
“比如说这件事吧,我作为总厂厂长都不知情,可见平时对干部的管理有多疏忽,下一次的党小组会议我一定做深刻检讨。”
许大茂知道自己完了,杨厂长一个劲地做自我批评,这简直就是把手中的钢刀磨亮,下一步就要奔脖子来了!
果然,杨厂长话锋一转,说道:“咱们对待犯了错误的员工绝不能一棒子打死,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
“许大茂是个放映员,平时肯定看了不少电影,这脑子的想象力那就非常的天马行空。你看,自己就想象出一段完美的情节。”
“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人家就能觉得何雨柱这个三代雇农出生的工人阶级家里有金条,这事儿谁敢想?反正我是不敢。”
这几句话连挖苦带损,那真叫骂人不带脏字,将许大茂说得面无人色,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按理说无线工人阶级是应该开除厂籍的,但是,还是那句话,不能把人一棒子打死,我个人建议流厂察看。”
“当然了,再要是干放映员那就是把人给害了,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应该找一个踏踏实实的工作岗位。”
杨厂长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扫视着周围的厂级干部,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是眼神极为严肃。
“现在各部门的领导都在,咱们群策群力,给许大茂找一个新的工作岗位,都出出主意,让他接接地气,踏踏实实地活着。”
这话刚一落地,李副厂长知道机会来了,现在必须舍车保帅,哪还管得了许大茂的死活!
赶忙说道:“咱们厂烧锅炉每天需要大量的燃煤供应,要好多个青壮劳力用小推车运送,实在太占用人力了。”
“现在车间工作那么忙,抽不出那么多的人,我让他们上前方车间支援生产去了,现在这推煤的活没人干,我瞅许大茂就挺合适。”
这话一说,好几个领导都有点忍俊不禁,把头侧过去,免得让别人发现,因为这个活实在是太折腾人了。
轧钢厂是上万人的大厂,因为工作环境恶劣,每天下班的时候,职工都要在厂子里洗澡,烧锅炉烧开水任务很重。
几乎每个车间都有自己的锅炉房,用小推车一车车推煤那可是个重体力活,看这意思是要把人全取消,让许大茂一个人包圆啊!
杨厂长听了,点点头:“老李这个提议很好嘛,这个工作好,接地气。各个车间都推推煤,人累了就没时间奇思妙想了。”
“大家还有什么好的提议?工作辛不辛苦在其次,主要是要让许大茂同志接触到第一线劳动人民,让他改造思想。”
那些厂级领导一看,基本上这会议基调就定了,锅炉房推煤的活都安排上了,那自己还客气什么。
“我们厂料库过几天要倒腾,那里天车吊滑车都安装不了,都是靠人搬的,实在不行让许大茂同志帮帮忙吧。”
“咱们厂卫生环境每次下来检查都被批,确实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