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东知道,从他们今天会面开始,他们两人之间的战争就已经打响了。
这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却比真正的战场更加凶险。
傻柱跟在王继东身后,见他脸色不好,当下忍不住说道:“继东,用不用我废了他?”
王继东听到这话,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傻柱,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我们培养武装力量,主要是用于自卫,不能做违法的事情,我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王继东的声音非常大,甚至把傻柱吓了一跳:“继东,咱们用不着这么小心吧?现如今,在钱塘的大街小巷上,盲流子为了称王称霸,互相厮杀,这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你听我的没错。”王继东死死地盯着傻柱的眼睛,想要看透他的内心。
这一刻,如果傻柱的眼中表现出一丝的叛逆,王继东便会放弃他。
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
傻柱带着手底下的人乱来,一个搞不好,就会将王继东牵扯进去。
真到了那时,王继东也就没办法收场了。
身为过来人的王继东,直到现在依然记忆犹新。
几年后的扫黑除恶,将会有数不尽的盲流子被绳之以法。
那些人当中,有的只是贪污了几千块钱,有的则是玷污了数个妇女,还有的人,则是长期在街面上欺行霸市,横行无忌。
他们这些人,但凡是被抓住的,无一例外,都被执行了死刑。
王继东可以利用手下的武装力量自卫,可是,如果他为了利益,动用这股力量做一些欺行霸市,为害一方的事情的话,很有可能会在几年后吃一颗花生米。
这一世,王继东前途无量,他可不想这么早结束生命。
“知道了,继东,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我什么都听你的。”傻柱讪讪地说道。
他从炒卖君子兰开始,一直跟着王继东。
经历过这几次的事情后,他对于王继东甚至有一种盲目的崇拜之情。
只要是王继东说的话,他都当做圣旨来执行。
也就是因为傻柱足够听话,也没什么心眼,王继东才重用他的。
不然的话,像傻柱这种智力很普通的人,王继东早放弃了。
回到傻柱录像厅旗舰店后,王继东将傻柱等几个安保人员都叫了过来。
“这个于洪是靠走丝起家的,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这样的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今天,我把大家叫过来,是想和大家说一下安保的问题。”
王继东见这几个保镖全都在认真听着,当下继续说道:“你们手里如果还有退伍的战友的话,可以再叫过来一批,大家组成一个个小队,24小时不间断地在各个录像厅门口巡逻。”
“老板,我还有很多在乡下一起插队的朋友,他们能过来吗?”
“可以过来试一下,但需要通过面试。”王继东道。
“老板,您还需要多少人啊?”
“大概还要二十个,多一点也没关系。”
这一年,大陆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有太多人想找到一份稳定工作了。
改革开放初期,大批的知识青年,以及垦荒兵团的士兵,都慢慢从农村返回城市。
保守估计,那个年代,城市里最少有两千多万的待业青年,都没有找到工作。
开完了这个小会后,王继东便返回学校了。
两天后的上午,王继东刚上完第一节课,教室的门便被推开了。
傻柱站在门口,气喘吁吁道:“继东,你出来一下。”
王继东点了点头,在班级同学异样的目光当中,走出了教室。
这段时间,总有陌生人过来找王继东。
在班级同学的心里,王继东的身份已经成了谜。
王继东将傻柱带到角落里,见左右没人,当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继东,还真让你说中了,那个于洪真的派人到咱们的录像厅捣乱了,幸亏有巡逻小分队,不然的话,咱们根本抓不住那几个祸害咱们录像厅的人。”
“人抓住了?”
“抓着了,是几个还没成年的生瓜蛋子,他们骑个破自行车,把咱们连锁店当中的一家录像厅砸了个稀巴烂,他们还没砸完呢,就给咱们的巡逻队给抓住了。”
王继东点了点头:“走,过去看看。”
两人骑着摩托车,来到事发录像厅的时候,却发现,这家录像厅已经被砸烂了。
此刻,录像厅的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最近这段时间,在钱塘的大街小巷里,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傻柱录像厅的分店,看到了吗?这就是买卖做的太大了,得罪人了”
“这老板应该是得罪人了吧?这一下,咱们可有热闹看了。”
……
王继东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
他分开人群,径直走了进去。
“王先生,过来了?”有保镖看到王继东,赶忙和他打招呼。
围观的群众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经营傻柱连锁录像厅的人,居然如此的年轻。
这让他们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