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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1 / 2)

徐伯跌坐在台阶之下,任由细雨的肆意拍打。

也不知是不是被岁宴纸伞上传来的阵阵阴冷气息给震慑住了,他摊开了掌心,眼珠子滴溜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念头。

岁宴本只是想恐吓他一番,一时情急也忘了芸娘还在伞中。

手中的纸伞控制不住地发着颤,岁宴一手安抚着,压低声音对身旁的人说道:“快拔剑。”

祈佑抱着剑,摇了摇头:“不好吧,万一伤着人……”

“嗬,你这呆子,就知道讲劳什子的仁义道德。”岁宴轻嗤一声。

她倒是多得是法子来制住这个徐伯,只是在未确定这个宅子里作乱的凶鬼到底是谁之前,她不敢贸然出手。

毕竟若眼前这人只是个心怀鬼胎的普通人,那她真的出手伤了他的话,是会被反噬的。

可再怎么说,也得有兵器在手,才能威胁姓徐的说点有用的消息来。

不耐烦再去同祈佑交头接耳,岁宴直接上手,打算从他手中夺过长剑。

祈佑没料到她的突然伸手,拿着剑的手下意识往回缩。

这猝不及防地后退让岁宴稍有愣神,手上的动作来不及转向,只得朝着祈佑的方向扑。因着站位的缘故,她的侧脸刚好从他的脸颊旁擦过。

二人的肩膀相撞,撞得不重,但却让岁宴觉得好像魂儿都跟着颤了颤。

也不知是因为他的回避还是什么原因,岁宴觉得脑子有点胀,抬眸瞪了他一眼后,趁着他也愣神的功夫,抽出长剑挽了个剑花。

方才还在剑鞘中静静躺着的凛冽长剑,瞬间抵在了姓徐的颈间。

“说说吧,何俪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岁宴清了清嗓子,想要掩饰那一瞬间的喉头发紧。

姓徐的瘫坐在地,神色有几分慌张,但还是强撑着回她的话:“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这可是我家!我家老爷夫人好心留你们住一晚,你们竟敢拿剑对着我?你们莫不是打家劫舍的匪徒,竟敢如此丧心病狂?”

“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家老爷是什么人!那可是县老爷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你们这么猖狂,就不怕我们告到官老爷那里,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吗?”

岁宴冷笑,不知该说他天真还是什么。

若她们真是山贼土匪,又怎么会给他机会去山下报官呢?

易府这宅子建在深山老林中,除了每日来做活的奴仆们,怕是都没几个人知道这山上里还住着一户人家。而那些奴仆们,要等到明日天亮才会上山。

但凡是有脑子的贼匪,早就逃之夭夭了。

没有那些心思来同他废话,岁宴的手腕一抖,剑尖又往前进了些许:“何俪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姓徐的脖颈间被抵出的痕迹,岁宴不禁想,若是这时候一阵风吹来她剑没拿稳见了血,会不会算到她头上。

“我说、我说,”小命被威胁了,姓徐的也不再虚张声势,捏着嗓子回话,生怕自己一个吞咽,就将喉咙伸到对方剑下了。

“何俪娘是被我赶出去的,我说她偷了我的东西,告发到夫人那,夫人念及她一个女子名声重要,只说是她贪玩自己跑了的。”

“偷的可是你手中这黄玉玉佩?”岁宴扬扬下巴示意。

姓徐的手一紧,想要遮掩,一个没留神被碎玉边缘划了个豁口,鲜血瞬间往外涌,同淅淅沥沥的雨水混在了一起。

他忙不迭地用嘴含住掌心止血,胡乱地点着头回应岁宴。

“那你同何俪娘又是什么恩怨,好端端的,为何要使计赶走她?”岁宴又问。

许是被嘴里的血腥味刺激到了,姓徐的也不再那么畏手畏脚的,甚至还对着岁宴邪笑了一番。

“不就是,男人和女人的那档子事儿吗?”

“我想要她,她不从,那我就只能给她吃点教训了。”

岁宴瞪大了眼:“何俪娘,不是易瑾的妾室吗?你竟敢打她的主意?”

就算何俪娘只是个妾室,但好歹是良家女子,是正经的主子,这个姓徐的莫不是胆大包了天,竟敢动这种心思。

她的震惊落在了姓徐的眼中,似乎变成了一种夸赞,让他得到了一种怪异的满足。

“呵呵,一个妾室而已,在这个家中,倒是不如我说得上话。”

岁宴不解:“易夫人怎么会任由你做出这种事。”

听到她的话,姓徐的笑得更大声了。

“她?她怕是巴不得我这么做呢。”

“表面上大度说着要给夫君纳妾,可私底下呢,还不是日日霸占着老爷。旁的人家,都是每逢初一十五必歇在主母房里,在我家倒是反过来了,只有初一十五才是老爷去妾室房里的日子。说着是纳个小妾来绵延子嗣的,这样下去,还不知得等到哪年哪月才有消息呢。”

姓徐的舔了舔舌头,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说不准,我这是在帮我家老爷做好事呢。毕竟我家老爷这家大业大的,总得有个人来继承才是。”

岁宴浑身都觉得恶心,像是他眼里有什么脏东西会顺着剑钻到她骨子里一样。

忍着心里的不适,岁宴又问:“那你把何俪娘赶出去之后,还做了什么,是不是派人动了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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