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叶雅静半残的那只手臂只有大臂可以动,她将项心怡卡在自己的左手大臂上,右手紧紧地卡在她的脖子上。
项心怡的脸快速的涨红,喉咙里的尖叫变成了呼咙呼咙的声音,仿佛随时就要喘不上气来。
叶雅静下手没有轻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下的项心怡随时处在窒息的边缘,她慌张地看了看眼前对她举着枪的警察和苏可——
“你让警察走!”
“你先松开心心!”苏可心疼的看着快要窒息的项心怡,语气急切地说。
“快!让警察走!”叶雅静充耳不闻,在警察的逼视下,带着项心怡慢慢地往山崖边走去。
“不然我就把孩子扔下去!”
苏可张开手臂,示意拿着枪的警察后退,自己向着叶雅静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叶雅静已经犹如惊弓之鸟,项斯白的轮椅刚刚转动了一下,便被她大声呵停!
“你别动!”
她整个人明显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像是一根拉紧了的弦,随时可能就会断开。
叶雅静脚边的石头纷纷滚下山,她害怕地回头,看见那不算低的距离,整个腿也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思忆……”项斯白开口,叶雅静愣了一下,缓缓地将头转过来看向项斯白。
“思忆,你把心心放下,好吗?”
“你看,我们的孩子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叶雅静的眼睛呆呆地,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项心怡,“我们的……孩子?”
她的脑袋混沌着,项斯白的声音仿佛带着迷惑人心的魔力,“是啊,我们的孩子,你忘了吗?”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叶雅静喃喃地开口,“我怎么会忘记我们的孩子呢。”
紧攥着项心怡喉咙的手松开,叶雅静重新将她抱在怀里搂得死死,项心怡早已经被这一切吓傻了,她哆嗦着身子忘记了尖叫,就这么呆呆地任叶雅静蹭着她的脸,一声声的叫着“我们的孩子。”
苏可在项斯白的暗示下停住了脚步,她怕这个时候贸然走进,会打乱项斯白的计划。
项斯白看着眼前疯癫的叶雅静,伸出手轻声说:“思忆,孩子困了,把他给我,我们回家,好吗?”
“回家?”叶雅静僵硬地动了下脑袋,对项斯白说的这两个字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项家?”
“是的,项家。”项斯白顺着她的话说。
“你忘了吗?你是项太太,你怀里抱着的是我们的孩子,现在,把孩子给我,我们回家吧!”
叶雅静伸出手,马上就要将项心怡送到项斯白的手中。
“嘭——”
平底惊出一声枪响,苏可眼睁睁地看着叶雅静的身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七……”
叶雅静瞪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只剩下一口气、拿枪射击的黑衣人,嘴里的话还未说完,便在苏可的极度惊恐中,掉下了山。
“心心——!”
苏可飞快地冲过去,却只来得及拽住叶雅静的一片衣角。
“咚——”
沉闷的身体撞击声传了过来,苏可疯了一样的从冲下山,警察击毙了黑衣人之后紧随在她的身后,徒留项斯白在山崖边,整个人崩溃地捂着脑袋。
“心心!心心!”苏可慌不择路的跑下了山,只见项心怡躺在叶雅静的身边,两个人身下一大滩血迹触目惊心,苏可扑上去跪在项心怡的身边。
那孩子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苏可一声声地叫着她的名字,双手颤抖着去探她的呼吸。
“心心你不要吓妈妈。”
“心心求求你!”
雨水一直不停,哗啦啦地让苏可探不到项心怡的呼吸,她使劲儿拍了自己颤抖的手一巴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微弱细小的呼吸从项心怡的鼻子中传来,苏可的眼睛浮上喜色,“还活着!还活着!”
她不敢轻易移动项心怡,雨太大,她不知道她哪里受了伤,又哪里流了血。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苏可不知道那是谁的,她崩溃地祈求那些人:“叫救护车!求求你们!快叫救护车!”
医院
项心怡全身多处摔伤,已经被紧急送往了手术室抢救。
“叶雅静死了。”沈思明走过来,看着呆愣站在手术室门前的苏可和项斯白说。
“死了?”项斯白肝胆欲裂,他强压着暴虐和仇恨的心,咬牙切齿地说。
“那真是便宜她了。”
项斯白的眼睛没有离开手术室的门半寸,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轮椅的把手,语气中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可一旁的苏可却仿佛对这些消息并不感兴趣,她甚至没有分给沈思明一个眼神,她的浑身僵硬地像一座雕像一般,甚至就连呼吸都是微不可查的。
连续两天站在手术室的门外,里面躺着的、生死未卜的,还都是自己最亲的人,苏可铁打的神经处在断线的边缘,只是强撑着一口气才没有倒下。
“嘭——”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小护士模样的人快速地跑了出来——“病人大出血,紧急调配O型血。”
一瞬间,苏可像被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