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姜瑶还是付了那二十灵石的摊位费，不过她的气闷，在卖出第一张灵符后就顺了。
原本，她觉得这里地理位置一般，自己的摊位又小又不起，灵符卖的肯定很慢。
结果只用了半个时辰灵符就卖光了，比她预计快了很多。
姜瑶算了算灵石，其实都是一开始就计算好的，再怎么数也不会多一个子。
哎。姜瑶压着无奈，抬眼看到了躺在摇椅上的人，这半个时辰里，他就没起来过。
一点都不像是出来做生意的。
隔壁卖灵果的摊位前客人就没断过，再远一点的几家卖食物的摊档也是人来人往，他卖的甜汤味道不错，怎么这就门可罗雀了？
姜瑶心不在焉地收拾着，在看到摊位前一位女修驻足随即又离开后，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卖的甜汤味道是可以，但是用的材料都是普通食材，修士瞧不上这些没什么灵气的食物，普通人又不会花两块灵石去买。普通人舍不得，修士看不上，这也让他的摊位成了极为尴尬的存在。
姜瑶眼波转动，心生一计。
“老板。”
男子睁开眼，看到了凑过来的人。笑得甜甜，眼睛弯弯，像个小狐狸。
姜瑶：“老板占了这么好的地方，自然是想生意兴隆的吧，只是你现在这甜汤味道虽然可以，但是灵气太淡，修士们偶尔买来尝鲜可以，却做不了长久生意……”
她含着话没往下说，只等男子接话。其实她这番话并不客气，却因为音色娇甜，让人生不起气来。
可是，这位甜汤铺老板，不知是呆滞还是没睡醒，只是盯着她看。狭长的双眼，黑白分明，像是一汪深泉看不见波澜。
姜瑶顿了顿，随即自己接话，“我可以告诉老板一个方子，所需材料也不贵，但肯定会比你现在的甜汤受欢迎，只需这个数……我就把方子给你！”
那竖起来的两根手指跟嫩葱一样，指尖还泛着粉，很是秀气。
“怎么样，老板，只需要二十灵石，我就把方子告诉你，绝对不会让你亏。”
男子微微侧了下头，眼皮微微抬起了些，瞧着有了几分精神。他长得到不差，只可惜脸太白又没肉，看起来病恹恹的。
此时他只是盯着她瞧也不说话，倒是让她有些心虚。其实，她也不是故意想这样，只是现在实在是缺钱，而且她给方子还能改善他的生意，又可以把自己失去的那二十灵石拿回来。
算起来，这是双赢。
姜瑶给自己找补着，就看到他点了点头，心里一喜，这是答应了！
她立即从储物囊内拿出了纸笔，把方子默写出来。方子其实是她在凡尘界时经常喝的一道养颜甜汤，只是被她改了些材料，替换了一些效果味道差不多的灵草灵花。
“这道桃花养颜汤，虽然算不上什么琼脂玉露，但是它的味道酸甜且带着花香，并且有养颜增色的功效，你只需和你这道四季一般用琉璃茶盏盛，再放一两片桃花点缀就行，路过的女修看到肯定会喜欢的买上一盏。”
这一番话说的极其自信，好像他做出来了，立马就会生意兴隆一样。
男子眼中闪过几分趣味，有些好奇，“真能如此？”
姜瑶点头，“真能。”这不是她忽悠，这道桃花养颜汤当初可是她花了好些心思翻遍古籍钻研出来的，放到铺子上，每次都被疯抢。
想要赚女人的钱，只要找准变美这一点就行，哪怕是女修也无法免俗。谁不想变好看呢？
姜瑶是皇商之女，自然知道怎么才能赚钱，所以她才这么自信。
一个方子把二十灵石换回来，这样亏本的买卖，也真是现在穷到份上了。
姜瑶在心中奚落着自己，等着男子拿出那二十灵石。
男子扫了眼那方子，慢腾腾地把方子拿起吹了吹，又折好放进了袖子里，“谢谢仙子。”没有别的动作。
“老板，二十灵石。”
姜瑶提醒着。
男子露出了浅笑，眼皮微垂，努了努嘴，“都在这，仙子自取。”
顺着他的视线，姜瑶看向了摊位上的琉璃碗，不多不少刚好十个，“……老板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耍她？
“这儿刚好是二十灵石，仙子忘记了吗，二灵石一碗。”
男子语气有些无辜，加上他那病恹恹的模样，衬得姜瑶像个恶人一样。
这是打算拿甜汤抵那二十灵石了。
不仅得了方子，得了灵石，还把这剩下的甜汤都处理掉了。
“……”
姜瑶火气上来，刚要理论，后背被人撞了下。回过身就看到一个高个男修经过，那模样……
姜瑶猛然瞪大了眼睛，顾不得跟这狡猾的老板理论了，追着那个男修就走了。
男子看着那被落下的十碗甜汤，笑了下，又慢悠悠躺在了椅子上。
…
姜瑶不远不近地跟在那男修身后，迟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当那男修朝着一人走去时，姜瑶浑身一震，长睫颤动了起来。
那人长脸白皮，留着公羊胡，看起来有几分儒雅。而那一双眼睛就跟姜瑶在记忆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细长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