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猩红的血液,看上去格外恐怖。空气之中弥漫着一丝丝腥味儿。
女人手指间捏着刀片,竟然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划开一个悠长的口子。
他的手被陈明死死捏着,关节已经发红。
北斗哥站在门口,小腿不停打颤,额头上的冷汗哗哗流下。
丝毫没有方才的气势,转而像个贪生怕死的混混,转头就往外面跑去。
陈明这一刀并不狠,只是划开了肉皮,看上去很恐怖,却精准了错过所有的动脉血管。
“女人,不……不适合……动刀。”
陈明说罢,从窗口窜了出去,正好站在北斗哥的面前。
“人……在哪?”
“你说谁,我不知道?”北斗哥脸色苍白,一步一步朝着屋子走去,脸上布满了汗渍。
“张彩花,她……她在哪儿?”陈明再次问道,可是语气明显不耐烦起来。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目光盯着北斗哥,眼神如一道利剑,似乎能穿透人的内心。
北斗哥被门槛绊了一下,倒在人群中间,腿止不住的发抖。
“你别……别动我,我告诉,他在哪儿?”
“说。”
“在……在……”
“哈哈哈哈,陈兄弟好本事,竟然一个人打这么多人。”突然,一道略显嘲讽的笑声传来,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陈明看着门口那人,赫然正是东山乡的周乡长。
“小子,你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凶伤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周乡长从门口走了进来,一张脸气的鼓鼓的:“你违规建厂,竟然还敢在卫生院动手打人,这可都是我们卫生院的医生。”
陈明面如寒霜,眸光如鹰隼一般,看着面前众人,牙齿咬的“格格”作响。
这时,那个女人捂着脖子,艰难的爬向门口。
“周乡长,周乡长。”女人虚弱的说道:“这个人冲进来就打,你看看,还一刀抹了我的脖子。”
周乡长看着女人脖子上鲜红的血迹,连同那裙子都已经被染红。修长的伤口在脖子上,格外触目惊心。
“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当众行凶,陈明,你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你们……诬……诬陷我。”陈明怒目而视,眼神之中散发出一道寒光。
齐队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人,穿着制服,腰间别着电棍和匕首。
“慢着。”陈明一双眼睛,环顾四周,眸光如一道利剑:“你……你们就……不问问……缘由?”
“缘由?可笑。你大晚上跑到卫生院,持刀行凶,竟然还问我们缘由。”
“行,算……算你狠,不过,这……这还不够。”
“给我上。”
周乡长一声令下,手下众人冲了上来,手里握着一根根电棍,发出刺刺拉拉的声音。
几人围在陈明周围,电棍径直往头上砸来。这玩意儿可不是棍棒所能比拟的,强大的电流顺着人体,能快速击毁人的抵抗。
“滋滋”
电流碰到身体,发出“滋滋”的声响,陈明一把抓过一人的胳膊,戳向另一人的肩膀。
衣服瞬间被烧焦,散发着灼烧的味道,而皮肉已经发黑,接着,电棍就像不长眼一样,尽皆戳向自己人身上。
一时间,黑烟滚滚,皮肉的焦灼味道充满屋子。
陈明手里捏着电棍,目光凶残,此刻,他就像死神一般,郫视众人。
看着陈明深寒的眼神,众人无不心惊肉跳,原本狭窄的屋子,众人堆在里头,个个伤痕累累。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诬陷于我。”陈明怒视着众人,目光停留在周乡长身上。
“身为……父……父母官,你……你……”
陈明快步走来,电棍一下朝着周乡长戳去。
“慢着。”突然间,一声暴喝传来,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眸光打量着陈明。
“你还闲闹得不够吗?”
此人竟然是楚正渠,穿着一身西装,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打伤这么多人,纵然有再大的理由,你觉得你还能逃的掉吗?”
“张……张彩花呢?她去……去哪儿了?”陈明问道。
“她呀,此刻应该在家睡觉呢?”楚秘书看向陈明,说道:“你一个傻子,此刻身陷囹圄,竟然还关心自己的女人,真是多情呀。”
“来人,将他绑了。”
楚正渠朝着门口喊道,一时间,十多个全副武装的人冲了进来,身着防刺服,腰间尽是匕首,电棍,还有几名,甚至佩戴手枪。
众人围在陈明身边,严阵以待。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是吗?”
今天似乎格外热闹,一个接一个人走了进来,若是别人看到,肯定会格外吃惊,毕竟这里,几乎全是凉城的大人物。
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走了进来,看了看楚正渠,说道:“楚秘书,好大的口气呀!”
“你,你怎么来了?”
“楚秘书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呢?”男人回怼过去,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