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草木比人都高,草木之间,只有一条小路可以上山。
而且经过陈明的改造,在没有人指引的情况下,只会迷失在这山林之中,怎么可能走得到山顶。
陈明坐在椅子上,旁边放着一壶泡好的茶,散发着幽幽清香,大龙在一旁处理着刚刚补获的野味儿。
“陈先生好悠闲呀。”
来人穿着一身宽大的衣服,戴着一个黑色的帽子,身形佝偻。
等他爬到山顶,呼呼喘着粗气,腰都直不起来了。浑身都已经被露水打湿。
“于总……请坐。”
陈明递过去一个凳子,来人将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一个背心,帽子摘掉,赫然竟是于锋。
“陈先生,我有要事跟你汇报,所以才冒昧前来。”于锋点上一根香烟,神神秘秘的。
“于总……有话直说,都不是……不是外人。”
“赵家要对你下手了。”于锋说罢,陈明却丝毫不慌,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重点。”
于锋昨晚已经打过电话,若单单只是提醒,那这件事也没有这么重要,既然他亲自上门,这其中自然有很大的问题。
“我在赵家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这个秘密我可以讲出来,但是需要陈先生答应我一件事。”
看着于锋迫切的目光,陈明说道:“我能……做到,自然……答……答应。”
“陈先生只要能治好我女儿的病,并且将我们送出凉城县就行了。”
“好。”
于锋猛抽了一口烟,似乎做出了很大的决定一般,将烟雾吐了出来,一片白色。
“赵家最近又有一批货要出。”
于锋轻声说道,声音即使很微弱,他还是不停向四周张望,极为谨慎。
“赵家那个药厂就是掩人耳目的,10仓库才是赵家的根基。”
“10……号……仓库”
“没错,那个仓库没人去过,因为凡是进去那个仓库的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听闻这个消息,陈明也不由得惊讶起来,他只以为赵家家大业大,一向是欺男霸女,可是也没到随便杀人的地步吧。
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于锋何苦要骗自己呢,陈明思索着这个问题,却听于锋说道:“据说,10号仓库主要是由北斗哥看管,但是里面还有一个神秘的男子,至今没人见过。”
怪不得赵家会一直屹立在东山乡,而且仅靠药材生意,就发展到这么大的地步,几乎垄断了东山乡所有的药材。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
暗地里,镇上一半的赌场,ktv全部都是赵家的。
李县首上任之初,就宣布严打这些东西,可是到现在,没有任何效果。
听着于锋的话语,陈明脑海中一个绝佳的计划产生出来。
次日清晨,工地却出事了。
杂乱的工地上,地还未完全铺平,一个男人浑身鲜血,沾满了泥土,躺在山跟前,眼睛闭上,已经没有了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呀?这人怎么会从山上面滚下来呢?”
“就是,赶紧叫彩花妹子过来处理呀,联系一下家里人。”
张彩花还未赶到工地,就听见一阵阵哭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个短命鬼呀,你放着大路不走,走什么小路呀,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竟然把路挖断了。”
张彩花一头黑线,妈的,这荒山野岭的,哪有路。
他从人群中间钻进来,男人地上躺着一个男人,约摸四十多岁,而他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破旧的衣服,正扶着男人,不停的哭喊着。
“这是怎么回事呀?”
张彩花惊慌失措,一张小脸露出惊讶的模样,她指着地上的男人,慌张的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你……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挖断了路,我家男人会从山下掉下来摔死吗,你个天杀的。”
女人转过头来,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眼泪顺着眼角划落,楚楚可怜。
就在这时,十几个壮汉扒开人群,走到男人三米远的地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这些人从二十出头,到五十来岁全部都有,可却都不是本地人。
这些人又哭又说,男人去山背后的一个村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结果想抄个近路,没想到从坡上摔了下来。
男人一夜未归,众人天一亮就来找,结果在这里发现了。
“你,你必须要赔偿我弟妹,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领头的男人怒气冲冲的说道。
“好,我赔可以,那能不能先把人挪开,不能一直躺在这儿呀。”
张彩花本就善良,见此一幕,更是不分对错,直接答应下来。
“挪开?摔死的人,怎么挪开。他既然摔死在这儿,说明他的灵魂选择了这片地方,这就是他的安家之处。”
一男子说罢,双手便开始在地上扒拉起来。
“你们什么意思?”张彩花一听不对劲,连忙问道。
“客死异乡,肯定是死在哪里,埋在哪里呀。”领头男人斜眼看了眼陈明,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