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市,昆仑宾馆。
穿着睡衣的卢秋雨正和远在蓉城的好闺蜜打着电话,哭诉自己在西疆这段时间的艰苦生活。
每天就像个大队会计一样呆在合作社算账,西疆的环境和干燥的气候,让她感觉自己的皮肤像是老了好几岁。
说到这里,她还不忘在闺蜜面前狠狠地吐槽了一下自己那个没有良心的老板。
这次来西疆,她居然连一分钱的差旅费补助都没有,而是被楚天耀以美名其曰外出旅游给糊弄了过去。
砰砰砰!
就在卢秋雨坐在床上弯腰,一边涂脚指甲一边打电话时,房间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冰冰,我先挂了,等会给你打过去。”
卢秋雨匆忙挂断电话,这才走到了房门后,通过猫眼看了一眼门外,见到是楚天耀敲门这才把房门打开。
“这是说曹操曹操到……”
看着楚天耀,卢秋雨白了对方一眼,径直转身走了回去。
对于卢秋雨的态度,楚天耀则是十分理解,最近几天他几乎都是在乌鲁市和幸福村两头跑,合作社的事情则是甩手交给了卢秋雨,也难怪对方会不高兴。
“这几天你辛苦了,我保证回去就给你放大假,让你好好出去旅旅游。”
楚天耀一进门,看着卢秋雨那隐藏在睡袍下的曼妙身姿,不由得是赔笑道。
“怎么,无良老板也知道来关心下属了?”
坐在一旁的床边上,卢秋雨毫不避讳的抬起大腿,弯腰继续涂起了脚上的指甲油。
这一刹那,似乎一抹春光乍泄,看着卢秋雨的举动,楚天耀则是有意识的坐到了她背后的椅子上。
“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一直对下属关爱有加。”
卢秋雨没理会楚天耀,两个人说好了,下班时间是不分上下级的。
“这大半夜你来找我,就不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把你给吃了?”
涂完了指甲油,卢秋雨将一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双脚伸直,满是高兴的自我欣赏着。
看着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楚天耀知道这女人是故意的,当即只是低头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到了嘴边。
“能不能少抽点烟!”
卢秋雨看着楚天耀,眉头微皱。
楚天耀点了点头,又把嘴边的烟塞回到了烟盒里。
“合作社的事情一旦谈妥,需要不小的资金投入,咱们目前的账上还有多少流动资金?”
卢秋雨听到这话也是一愣,一丝不太妙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特别是在看到楚天耀难得认真的表情,她不禁是又想起了这家伙昔日种种败家的举措。
“你刚刚给山城市的销售公司投了一千万,眼下公司账上最多只有一千两百万。”卢秋雨望着楚天耀,下意识的问道:“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打算把整个西疆的啤酒花存量都给收购了?”
卢秋雨说完,心里也在安慰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毕竟星耀酒业对原料的需求远远没有这么大。
“虽然不可能全部收购,但至少收购掉七成吧,另外合作社也需要投一笔钱,你让财务准备两百万给山城机械厂。”
楚天耀这话刚说出口,卢秋雨顿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你疯了吗?如果把资金全部投入合作社,我们下个月的生产不做了?工人工资不发了?”
卢秋雨冲着楚天耀质问道。
这一次,楚天耀的举动在她看来是毫无理由的,好好的啤酒厂不搞,转眼跑来西疆搞合作社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想要扩大合作社规模,收购西疆七成以上的啤酒花,这让卢秋雨这个助理也有些无法接受。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七月份之前无法摆脱困局,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死路一条。”
楚天耀的目光落到卢秋雨白皙的面庞上,继续解释道:“王仲达已经将预付款比例降低至百分之四十,最多半个月,蓝剑和山城还会继续加码,你认为就凭我们仅有的资金量,可以跟他们一较高下?”
“可是……”
卢秋雨张了张嘴,虽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她总觉得楚天耀这番操作太过冒险。
“你要学会读懂市场,现在行情越乱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大好机会,连王仲达都入场了,说明这场经销商之战已经不可能善了。”
楚天耀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眼眸中的眼神逐渐冷冽。
“不过只是一场大鱼吃小鱼的游戏罢了,要想不被别人吃掉,要么你就去做那条最大的鱼,要么你就选择去做操控这场游戏的人。”
楚天耀这番话出口,坐在床上的卢秋雨却是如遭雷击一般,心头猛地一颤。
很显然,楚天耀这是想要做操控这场游戏的人。
然而,这几乎是难如登天的事情。
毕竟对手是蓝剑、山城这两家省内龙头企业,另外还有青岛啤酒这座大山在旁虎视眈眈。
想要将他们玩弄于股掌谈何容易。
“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我觉得你是在玩火!”
卢秋雨看着面前之人,直言不讳道。
她认为楚天耀这就是在玩火。
“你有没有想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