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
“退，人狐，退回皇城！”
文景先生咬牙喝道，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淡定。
闻言，和上官离缠斗在一起的人狐，迅速和上官离拉开了身形。
而上官离，竟也是十分默契般的停了手。
这两人，没有一个想分出个生死的。
下一瞬，文景先生一声低叹，整个人颇为颓丧的望了安梦溪一眼，极速向北而去。
在那里，人族第一江，正在以一泻千里的姿态涌来。
“好走啊，陆文景！”
上官离见状，乐呵呵的冲着文景先生的背影喊了一句。
连带着那人狐，也受到了上官离那小人得志般的调侃眼神。
不远处，安梦溪脚踏桃花，静静的望着跟随着文景先生离去的人狐，不禁出声呢喃道。
“人狐……人狐，莫非是……一半人族血脉，一半妖狐血脉？”
这怀疑不无道理。
要知道，世间剑道第一人，剑魔，便有半身魔族血脉。
这一头。
文景先生同人狐一同回到了皇城之内，便让人狐赶去了帝宫，自己则是继续北行。
路过帝宫时，文景先生匆匆一瞥，看到那已经化为残垣断壁的大部分恢宏殿宇，心里不禁咯噔了一声，满是苦涩。
他……低估了自己人的无情。
另一头。
突兀间改道了的澜江，汹涌奔腾的江水之中，一个驼背老者闲庭信步的乘水而行，流向南方。
不远处，那座钢铁巨兽，已经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
“哈哈，没想到啊！有一日，我能这般威风的杀向这人族皇城！”
驼背老者负手大笑道，竟给人几分春风得意的错觉。
他是谁？
便是那许久未曾露面，不愿意掺和世事的玄武后裔，玄幽。
也不知白雀庵主用了怎样的手段，从哪处深野山谷中，将这一直躲事的玄幽给“请”了过来。
约莫小半柱香后。
汹涌的洪流涌至大明皇城北城门外，却忽然放慢了速度，如龟行般继续前进。
“这……”
已经赶到了皇城北城门城头上的文景先生，见到这一幕时，不禁瞪大了眼睛。
很显然。
他……高估了对方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