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年一个顾家人都未寻到!”
“你骗我,你想离间我和王朝,你这低劣卑鄙的苏家余孽!”
“低劣卑鄙?”
苏文星闻言仰天长笑,满目讥讽。
“顾文杰临死之前,求主公保全顾家名声。主公答应了,此后,外人便说是主公忌惮你家兄长,设计陷害顾家。这事如何传出来的,你得好好问问你家大殿下。”
“为何苏家被放生的老弱妇孺你一个也寻不到?那是因为,陆家人不让他们活!”
“你当真以为,你称病逝,就能瞒过主公和陆家?主公装作不知,念你是外嫁女子,与叛国之事无关,放你生路。可陆家呢?是为什么?若非你天资出众,怀着仇恨成就了九阶,陆家怎会留你!”
一字一句,如诛心之言。
顾文竹近乎疯狂,往日的一幕幕在她眼前晃过,她似乎已经分不出何为真,何为假。
“顾文竹,你何其可悲!”
苏文星再道,其声如雷,震耳欲聋。
就像是一块巨石,重重的击在了顾文竹的胸口。
顾文竹双目血红,她偏头望向陆桐。
那充血的双眸中满是恨意,她似乎在问,苏文星所言为真?
陆桐微微蹙眉,避开了顾文竹的视线。
这一避,坐实了一切。
诚如苏文星所言,当年顾家之事的所有细节,帝宫之内皆有卷宗记录。
陆桐当然看过,只是他未料到,苏文星的出现,当众戳破了当年的谎言。
如今再圆谎,又有何用?
一个知情者,胜过千万谎言。
见到陆桐的眼神躲避,顾文竹瞬间心如死灰。
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一生,活成了一个笑话。
世人常说,哀莫大于心死。
此时的顾文竹,何尝不是这样?她怀着仇恨奋发修炼,踏入九阶。
陆家一声麾下,灭苏家,她肝脑涂地。以为大仇得报,随后安心被陆家王朝驱使百年,护陆家诸位皇子的安全。
现在看来,她这一生,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夜空中,顾文竹忽然疯了似的大笑,笑声苍凉,传出很远很远。
而这时,陆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