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汝缜忽然起身然后背对着山口惠子冷冷地说:“山口小姐辛苦了,你的身上还有伤,你休息一下吧,我是军人,生活上要求是很简单的,其实并不需要什么生活助理,既然加藤将军安排了,那你就和其他人一起帮我整理资料吧,工作很简单的,我说什么你干什么就好,不安排你们做事的手机保持安静,你就和三木先生一组吧。”
郭汝缜通过眼前的玻璃看到身后的山口惠子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开心,的确,还没有男人拒绝过她的“按摩”,与此同时,山口惠子的脸上更多的是惊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郭汝缜居然判断出自己的身上是带着伤的。
“先生,您怎么知道我的身上有伤?”山口惠子终于还是忍不住。
“我从小时候鼻子就特别灵,你身上有涂抹药酒之后的味道,虽然擦过药酒之后你洗了澡,用了茉莉花香味的沐浴露,但是药酒和云南白药混合在一起那种淡淡的味道还是逃不过我的鼻子,作为军人,我对云南白药的味道太熟悉了,其实你走到我身后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步态不对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惠子小姐受伤的部位应该是大腿上吧,特高课的工作很多时候需要冒极大的危险,那些抗日分子穷凶极恶,金陵没有廉署司,治安不如沪上,最近接二连三的刺杀我是有所耳闻的,你们特高课辛苦了。”
郭汝缜的话里夹枪带棒,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当郭汝缜说道“大腿”上的时候,山口惠子的身体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
没错,郭汝缜说的都是对的,只不过山口惠子的伤不是为了对付抗日分子,而是另有原因,想到受伤的情景,山口惠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愠怒而又无奈的感伤之情,这些自然逃不过过日子的眼睛,系统赠与的微表情识别技能可不是吃素的。
郭汝缜来到档案盒的前面,伸手将日本陆军总部和汪曼春破译的密码再一次拿起来研读,这两份密码已经被过好日子用不同颜色的笔在上面圈画了很多的内容,可是他还在找,好像这里面依旧藏着什么东西。
山口惠子见郭汝缜不搭理自己,于是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了其他几个下手的身边,郭汝缜工作的时候是不说话的,他一个人沉静在档案堆里,不断从这些文字的海洋中抽丝剥茧,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个名字被写在黑板上,同时也有一些人的名字从黑板上擦除。
黑板上贴着的情报被各色毛线连接起来,错综复杂的线将郭汝缜包裹起来,山口惠子觉得郭汝缜就是深陷情报网之中的人。
整整一个下午,郭汝缜肚子投身于情报之中,没有喝过一口水,没有说过一句话,有的时候他会那拿着一张电报看上十几分钟,有的时候他甚至会直接从地上一份文件前面直接爬到另外一份文件上面,然后好像入了魔一般手持两份文件看上半天。
郭汝缜不吃不喝,负责给他打下手的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吃喝,几个人就这样保持军姿站立,眼见太阳从正南方跑到西边,满天星光,又是一天过去了,这工作看似舒服,其实很遭罪。
“来人!”
就在山口惠子站得腿脚发麻要错撑不住的时候,郭汝缜忽然发了话。
“把这些人的所有资料给我找出来,要最详细的资料,包括他们在战争过程中的一日行踪!”郭汝缜说着在黑板上划画出了三个人的名字:军部岛田、特高课黑松、鹿岛纯二。
就在这个时候,楼道里传来了一阵皮靴走动的声音,郭汝缜的听力超人,在这安静的办公室外,他早早就听过脚步声做出了判断,这是三浦和和井田裕次郎的脚步声,除了两个人之外,还有两个陌生人的脚步,其中一个是女人。
郭汝缜佯装不知,继续在文件堆里更加投入地“埋头苦干”,三浦和和井田裕次郎进来的时候郭汝缜正在黑板前仔细比对情报,根本“没有”发现门口有人进来。
井田裕次郎想开口,三浦和却做出了一个制止的手势,门口站着四个人就这样看着郭汝缜“出神忘我”地工作。
大约十分钟后,郭汝缜猛然起身,接着他来到了黑板前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崭新的名字:特高课:荒木惟!
“立刻调查,隔离调查,这些人身上的疑点我都写下来了,大蛇打七寸,就让他们交代这些时间点去干什么了!”郭汝缜说着将一叠收稿交给助力,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三浦和四人。
的确,郭汝缜听得没有错,门口站着四个人,除了三浦和和井田裕次郎之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国人,中国人一身金陵伪政府军军装,领子上的花花杠杠在告诉所有人,他的身份是中将。
至于女人,她的身材高挑,面容姣好清秀,标准的瓜子脸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同样一身军装,可是笔挺的军装不仅没有让她显得古板,头上的波浪发行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不仅多了一种贵气还多了一份动感,特别是她的眉毛,如果按照整个人传统的面相学说,女人长了这样的纤细修长的眉毛就是平安富贵的相貌,若你的我老婆有这样的美貌,你就是烧了高香了。
“抱歉,将军来此,属下没有发现,实力之处见谅。”郭汝缜说着给四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郭司长工作忘我,让人钦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