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公馆,汪曼秋终于等到了郭汝缜,一见到郭汝缜汪曼秋就冲过去占尽了郭汝缜的怀里,一直忍着、憋着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郭大哥!”
美云彩织说:“先生,曼秋小姐已经等了你大半天了,来了之后就望着门口等你回来。”
“姐姐汪曼春的事情你知道了?”
“劳军回来后我先是睡了一大觉,没想到醒来就得知曼春姐的事,郭大哥,曼春姐还有可能出来吗?只要能出来,只要能活,汪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郭汝缜无奈地摇摇头说:“汪曼春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这次行动她不仅要报复明镜,还联手青木大佐诬告藤田将军,这是大忌,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太可能。”
“先生,大姐临死之前我是否有机会再见她一面?”
郭汝缜摇了摇头说:“能见,但最好不要见,为了你更为了汪家。”
汪曼秋自然知道清楚为什么。
“这次去劳军的路上,我见到了日军扫荡苏南的村落,见到了真实的烧杀抢掠,我亲眼看到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被日军丢到村口的石碾上,接着三个日军疯狂的推动石碾.”
汪曼秋说肩膀开始颤抖起来,眼神中满是恐惧。
“我害怕,但是我更心痛的是大姐是为这样的日本军队做事的人.”
“明天一早我再去藤田将军那里问一下,看看能否安排人.”就在这个时候,七号公馆的电话响了起来,美云彩织回到客厅接了起来。
打电话过来的是许忠义。
“刚刚日本特高课打来电话,让汪小姐去特高课把汪曼春带回来收尸。”
藤田方正在汪曼春的生死上俊然没有等到第二天,审讯的过程中汪曼春一直大骂藤田方正是个懦夫,是一个拿着女人出来顶罪的懦夫,藤田方正很快就在枪决书上面签了字。
郭汝缜看着汪曼秋说:“请节哀。”
“姐姐和郭大哥不一样,他的手上有中国人的鲜血,大姐走了也好,免得再徒增杀孽。”汪曼秋说完离开七号公馆,郭汝缜打电话安排余则成、和元芳这几天照顾好汪曼秋。
美云彩织听郭汝缜讲了今天捉拿汪曼春的经过后说:“真难想想,汪曼春一个女人会因为仇恨变成这个样子,好在汪曼秋和她姐姐不同。”
“女人一旦被权利和仇恨蒙蔽双眼就会做出很多出格的事情,如果汪曼春能收敛心性,在七十六号安稳做事,有汪家这个后盾,何至于此。”
“你给过她机会,可是她终究还是没能抓住。”
“汪曼春犯错不要紧,可怕的是她把矛头对准了藤田方正,任何一个领导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属下暗地里调查自己,臣子无能不要紧,不忠就不可饶恕了,所以汪曼春必死无疑,这一点我在擒住汪曼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的结果了。”
美云彩织将脑袋靠在郭汝缜的肩膀上说:“所以你经常夸奖我‘不思进取’。”
郭汝缜搂着美云彩织的肩膀说:
“其实,第三战区日军战败不一定是由于汪曼春的错误,我这次去山城,在中统的绝密情报里得知,有人已经渗透到了日军作战指挥部,情报泄密的点真的未必就在汪曼春,我更认为漏洞很有可能出在日军作战指挥部。
可惜汪曼春太沉不住气,我去山城的时候,她成了藤田方正的替罪羊,一夜之间入狱,情急之下,复仇的心让她做出了疯狂的举动,才有了如今的局面,要是她不去找青木大佐,而是等我今天,或许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如今汪曼春已经死了,暗地里帮助她,希望汪曼春能搬到藤田将军上位的青木大佐也死了,面粉厂里面,汪曼春说过,他和青木大佐已经将检举信递给了日军作战指挥部,接下来藤田将军肯定会被调查,这局面是两败俱伤啊。”
“好复杂,青木大佐的能力根本无法支撑他的野心,何苦呢?”
美云彩织听着郭汝缜的话,本就不喜欢争权夺利的她对于特高课的工作更加没了心思。
美云彩织偎依在郭汝缜的怀里,一双玉臂抱住他的脖颈说道:“我今天在家洗了所有的床单晒了被褥,还给你熨烫了衣服,打扫了卫生还浇了花,做这些的时候我好开心,我真的不喜欢在特高课过这样的日子,眼下日本海军偷袭珍珠港大获全胜,海军和美国在太平洋上打的难解难分,陆军在东南亚的攻势势如破竹,眼看着大东亚共荣的伟大目标就要实现,可是日军内部却开始了暗地里的争权夺利,真没想到,青木大佐会这个时候为了权利联手汪曼春,费这些心思还不如给你好好做顿饭。”
“今天你在家干了这么多的活啊,那我还要佣人干啥,你好好休息就好的。”
“人家可不好意思让佣人打扫卧室,那大床上的床单被褥都成啥样子了,你要人家在下人面前羞死人吗?”美云彩织说完将双颊羞得通红。
“美云,这都怪我,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郭汝缜说着脸上坏笑,“是我低估了你的体能,看来今晚要加倍了!”
郭汝缜说着好像一直大灰狼一般将小白兔一般的美云彩织扑倒身子底下。
被褥经过暴晒带着一股好闻的阳光的味道,宽大的床上战斗声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