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司长,你的意思.让我去查明家?”
“没有你最合适的人,梁仲春信不过,整个人为了利益啥都能出卖,做事可以,但是不能堪当大事,你和明楼之前有感情,接近起明家来比较容易。”
“郭司长,我和明长官之间没有什么的。”
“这话你说出来不觉得脸红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明楼是有多么喜欢你,那天在会场你发了病,你都不知道明楼紧张到什么样子了,当然,让你接近明楼不代表明楼有问题,万一是明家其他的什么人呢?”
“其他的人?”
“是的,其实我也在留心观察明家人,明长官在我这里其实对帝国的衷心是值得信赖的,但是明家不仅有一个大少爷。”
汪曼春已经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眼睛冒着希望的光。明镜的影子就在她的眼前晃悠,他的手上还带着一副镣铐。
“郭司长,我要怎么做?”
“藤田将军告诉我,近期抗日分子会有很重要的行动,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等待。”
“等待?”
“自从樱花号事件之后,我一直认为在新政府内有一个潜伏很深的卧底,不过我发现我们都错了,其实对手不一定真的要潜伏在政府之内,如果能够有机会接触到新政府高级官员,例如家人,一样可以完完成任务,别忘了,帝国的机密文件在周佛海先生的饭桌上可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只要位置合适,就能接触到机密文件。”
郭汝缜说完之后汪曼春忽然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源自职业的崇拜感。郭汝缜不愧是王牌特工,他的思维和判断能力的确比一般特工高很多。
“郭司长,属下随时待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另外一边,明家草坪上依旧灯火辉煌,宾客们都在闲聊和跳舞。明台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王天风,明台立刻迎了上去。王天风穿着笔挺的西服,明台认得,那是他离开军校时,送给他的。
王天风走近明台,道:“恭喜你。”
明台笑道:“谢谢。”
师生二人来到花园的僻静处,王天风直入主题道:“很抱歉,把你从温柔乡中给唤醒了。”
“老师,那天牌局上我……”明台一脸歉疚,“我没能跟您说上话,您回来是接管沪上军统站的行动吗?”
王天风惊疑:“你不关心我为什么回沪上,而关心我坐什么位置?”
明台尴尬道:“我关心老师。”
“是吗?”王天风看着他手腕上的手表说道,“难怪,今天这样一个日子里还戴了我送你的手表?”
“我,尊重老师。”明台给了一个很漂亮的理由,也讨得王天风的一张笑脸。
果然,王天风笑了,不过,很快就说出一句让明台堵心的话:“于曼丽和郭骑云两个人都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戴过我送你的表。很符合你的性格,压箱底就是压箱底。为什么现在偏偏拿出来戴?除非,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没说错吧?”
“我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师的事了?”明台浅笑,其实心虚。
不仅是炸了摆渡的物资,其实,早在半个月前,明台就正式成为中共地下党外围工作人员,开始为地下党工作,和程锦云保持单线联系,且没有下线。为此,明台心里却总是隐隐约约觉得对不起王天风,虽然他在心底给自己补充了一万个“背叛”的理由,但是,他自己很清楚“背叛”就是“背叛”。
虽然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背叛”,但是明台忘不了自己在今天临训处度过的那些日子。
王天风曾经严刑拷打过自己,曾经愤怒地骂过他,可是那些时光是明台一辈子难以忘记的美好回忆,王天风不仅让明台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特工,一个战士,更让他变成一个男子汉,一个真正的男人。
“你做了什么事,你心知肚明。老实说,摆渡走私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不
过,销毁满船的走私货,就等于在烧钱。战时国家的经济需要大量的钱来支撑。你还是年轻,太过单纯,也真是胆大包天。”
王天风拍拍明台的肩膀,“像你做事的风格,好在一封中统的的电报将把你救了,好巧不巧,中统这个时候派来了一个杀手。”
“老师,和我没关系,这无凭无据的,您可千万别认定就是我干的。您要认定是我干的,我就一口咬定是您教的。”明台笑着,满脸是那种熟悉的调皮。
“这话听着让人很舒服。”王天风笑笑,“能干出这种出格且有种的事的人,一定是我亲手带出来的,能想起利用一封电报找个人背锅,超乎我的想象。”
明台知道,这个背锅的人其实是郭汝缜安排的,可是他吃不准郭汝缜和王天风的关系,不过,听到王天风这样讲,看来王天风并不知道事情是郭汝缜做的局,不过听自己没事,明台的心也放下了。
花园的草坪上,传来阵阵悦耳的音乐声。王天风的面目也变得和蔼和朦胧:“我真
的很喜欢这种亲切温暖,富有人情味的家庭聚会。只可叹,我们的生命属于这个国家,而不是单纯的属于自己的家。”
“老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说。”
“您和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