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劳工行动中那个死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孩给明台的内心很大的触动,行动之后明台找郭汝缜,希望可以更加自由、频繁的执行任务,并希望有机会可以自己安排任务,一次更快的打击日本侵略者,这一次郭汝缜没有反对他,但是明台现在是明家小少爷,行动起来不方便,毕竟家里有条“狼”在盯着他们。
郭汝缜告诉明台,如果想要活动自由,就需要有个正经八百的工作,有充足的理由和时间外出,明家产业很多,找个理由进入家族企业管理就好了,到了那个时候,明台执行任务就有足够的理由,再也不用担心家里的那条“狼”。
郭汝缜还告诉明诚,明台现在除了工作之外,明台还需要有一个爱人,一个正儿八经的爱人或者演戏的恋爱对象。
明台知道,郭汝缜这是要给自己改变形象,以前自己在外人的眼睛里是无所事事的明家小少爷,花天酒地不学无术,今后自己要改变形象,参与家族经营,也要有个固定的“女朋友”,从此和那些电影明星撇清关系。
一切的安排都是为了能够让明台跟好的执行任务,当然,郭汝缜这样安排也有自己的私信,他想让明台和***多接触,虽然明台的浪荡公子都是装出来的,可是郭汝还是不想因此耽误他和组织接触。
明台也知道郭汝缜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即使要面对大姐的疾风暴雨,这一切来的也很值得。只不过委屈了不知情的大姐,要让大姐动气。
明镜把那张报纸撕了个粉碎,气得眼泪都气得流下来了,“孽障!早知你如此自甘堕落,我何必费尽心思育你成材。”这话里藏着明镜的委屈。
聪颖的明台听懂了姐姐话里的深意,越发难安,一句话都不敢辩诬。
明楼见明镜气撒的也差不多了,摸准了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呀习惯性的呃梳了梳自己的大背头说道:“姐姐别气了,震怒伤肝。明台还小,凡事都还来得及……”
话还没说完,明镜就将矛头指向了他:“我还没说你呢,你这个大哥怎么当的!他
天天花天酒地这些事情你居然都不知道。要不是这报纸把明台和两个女明星吃饭、逛街、跑马、买包包的照片刊登在了报纸上,我还一直蒙在鼓里!你别只顾着升官发财,你也顾顾家里!你看看家里都成什么样了!”
明楼知道明镜的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来,规规矩矩地点头称“是”。
“还有阿诚,成天穿得像个纨绔子弟,连明台也给带坏了,好好的一个孩子,学得骄奢淫逸,一个个穿得像什么样子?把外套给我脱了!”阿诚以为明镜说自己,吓得要脱外套,明镜吼了他一句,“没说你,我说明台!”
明台把外套脱下来,明镜生气地一把扯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气恼地摆到明楼面前:“你自己看,他现在都学会抽烟了!好的不学,学着吞云吐雾……还有舞票、马票。”
“那是电影票。”明楼纠正道。“我会看!”
“姐……”明台紧张地喊道。
阿诚也跟着喊道:“大姐。”
明楼说:“大姐,大姐您别生气了,明台的事我来想办法,好吧?您上楼去好好歇歇,我这就替您好好教教他。明台这么大了,天天在家没有一个正经事情做也难免憋得慌,我看教训教训他之后也得考虑让他做事了,不是孩子了。”
“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转身上楼。
桂姨本要跟明镜一起上去,却被明楼叫住:“桂姨,替我沏壶热茶来。”桂姨应了声,赶忙去沏茶。
“阿香,去厨房给大小姐煮碗腊梅粥顺顺气,消消火。”明楼又对阿香说道。阿香也应声向厨房走去。明楼把明台的外套搁在茶几上。
明台情知“在劫难逃”,唯诺地叫了声:“大哥。”明楼连抬眼看他的工夫都省了,
简洁而有力地说了一个字:“打!”
明台连“装可怜”的机会都没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阿诚瞬间放倒在一条冰凉的长凳上。紧跟着,一根藤杖如雨点掉落,打在他的身上。桂姨沏好热茶端给明楼,明楼正在打电话:
“让你花天酒地!让你不学好!哼!外间谣传我已被政府制裁,中储券一度下滑,真是太可笑了。一个政府官员与流通货币共存亡,到底是喜还是忧呢?”
桂姨缓慢地斟着茶,竖耳听着明楼的话。这场戏本就是演给她看的。
“明白的始终是明白的,偏偏有的人就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没学会走,就贪着要
飞!”明楼喝了一句,“给我狠狠地打!小小年纪,甘心下流!”
明台承受着“家法”,被阿诚打得“鬼哭狼嚎”。
这个时候,明家的电话响了起来,明诚去接电话,是七十六号行动处梁仲春打过来的。梁仲春接着电话,不提防明楼突然恶声恶气地这么一句话,顿时摸不着头脑,再仔细一听,电话里传出藤杖打人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明诚的声音:“不好意思梁先生,家里有点事。”
梁仲春问:“怎么了?”
“舍弟不求上进,成天花天酒地,金玉其外。”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明先生也不要太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