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湘州日本派遣司令部,最高指挥官上川大佐躺在瘫坐在的办公椅子内,他的手上挂着点滴瓶,医生说他的颅内压、血压和眼压再高的话可能会造成失明和其他身体部位一些很不好的情况。
几天以来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他面容憔悴,他的内心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对手太强大,每一步都算无遗漏,自己的行动好像一个被戏耍的孩子。
自己先是接到了假情报而导致日军轰战机被华夏飞虎队伏击,紧接着“菊刀”一条线上的日方联络员被人杀死在本应该用来接头联络的理发店内,行动队冲入加油站击杀情报传递员,但是行动队却被人跟踪到了据点,当晚行动队全体玉碎,后来听到枪声后赶到现场的日本宪兵队遭到诡雷袭击,炸死十一人,重伤三人。
不仅如此,特高课苦心经营多年的国民党内部“伙伴”在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内被悉数查出,所有人一个不剩全部被军统处决,要知道这些人当初从接触到发展过来,中间花费的心血和金钱又价值几个航空编队。
他想不明白,“菊刀”王悦升是怎么暴露的,菊刀是从特高课的间谍中千挑万选出来的,本身受训于东京谍战一处,多年前就进入沪上接受汉化教育,精通汉语和集中地方方言,多年以来他的身份伪装已经完全到位,潜伏军统临训处一直以来暗室传递情报兵寻找机会探寻位置所在,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暴露了?
此刻的上川大佐已经成了特高课的一个笑话,因为他已经想明白了,菊刀背叛这条报纸消息很有可能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接下来铲除日军行动队砸湘州城内的秘密窝点。
可是如果么有菊刀的配合,今天又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是时间内将山城的亲日人员全部挖出来呢?而且这次山城挖出来的亲日人员全都是“菊刀”一条线上的,这样的情况最大的可能就是菊刀背叛或者菊刀本身就是个对方派过来的间谍。
菊刀是日本人,怎么可能?
一连串的问题让上川大佐的脑子嗡嗡作响,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记得在东京接受特工培训的时候,上川有个老师曾经对自己说过,自己的脑袋不适合当特工,因为自己并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上川一直不信,甚至一度记恨自己的老师,如今看来,老师说的很有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上川的电话响了起来。
“八嘎!”上川早已经安排手下,没有特殊情况,电话不要接进来,自己现在需要好好的安静一下,这急躁的电话铃声让他的血压再度飙升,他的眼前也感到一阵发黑。
能打进来的就不是一般的电话,上川再怎么生气心烦还是硬着头皮拿起了话筒。
“学弟,最近日子是不是很糟糕?”
电话里是一个温柔的女性的声音,上川听到女人的声音,心情好了很多,因为电话的对面是自己的学姐,也是特高课出了名的女特务――南田洋子。
“学姐,情况确实很糟糕,我觉得当年老师说的对,我的智商真的不适合当负责情报工作,我已经写好了信件请求掉入作战部队,我要和华夏军人在面对面的较量。”
“上川,你要知道咱们的一个情报价值有多大,帝国不会缺少一名冲锋陷阵的战士,帝国缺少的是情报深蓝之海里的大鳄,这么一点打击都承受不住,何谈大日本帝国尚武军魂?”
南田洋子略带斥责的声音让上川冷静了片刻。
“学姐,我知道我是有点太过玻璃心,可是我的对手太厉害了,我已经失去了和他再度交锋的信心,而且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是谁。”
“我们可能要面对同一个对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军统六哥,郑耀先。”
“郑耀先?前段时间策划沪上暗杀张元勤事情的军统六哥?”
“这个人出手一项毒辣,而且擅长将一份情报所有的价值吃干喝净,把情报的每一滴油水都榨得干干净净,沪上刺杀张元勤就是他的手笔,湘州菊刀的出手看得出来,有他的影子,要知道,很多情报在一般人面前根本看不出什么事情,但是在他的眼中却能看出破绽已经背后千丝万缕的联系。”
南田洋子说完,上川忽然觉得败给这样一个对手并不可耻,而这件事情的背后如果是郑耀先,那么一切就都讲得通了。
“郑耀先,从华北到现在,我们特高课的精英死在他手上的人已经不下几百号了,这个特高课都在传他的故事,很多人到现在还被他这么在精神病院里,一听到他的名字就会发疯,这次你输给他不算丢人,毕竟你还没有进入精神病院。”
“不过你也有太多疏忽大意的地方,菊刀叛变的事情没有经过核实就派出了行动队,若非如此,行动队怎么可能会被人追查到据点?还有你的行动队,居然在据店内没有暗哨和隐藏火力点,那个赌场明明就是掩护,哪能真的开起赌场来呢?
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的之所以在半夜后还在营业,目的是看中了赌场带来的那些财富,因此而死也不冤枉,上川,我要提醒你,你对属下的管理要更加严酷一些了。”
“感谢提醒。”
“大本营对于进来沪上的失利很是恼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