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地问:“什么意思?你是说这家医院完全没有我们所怀疑的不可告人的地方?”
恩布道:“是啊,也许就是真的有一个叫邱米可的女精神病人逃走了而已,我们围绕这个事情产生的怀疑都是多余的,是在瞎猜,一点实际的证据都没有。”
我沉吟了片刻后道:“别的情况都可以当做只是我们的猜疑,比如他们的言语矛盾,表情,行为的可疑,人员资料上那被撕去的几页等等,但怎么解释他们把一个女病人单独关在男病人区呢,还有那双男人的鞋子,这可不是我们猜疑出来的。”
恩布道:“要不我们直接把这个问题问一下他们,或许是他们忙乱中哪里搞错了呢,我们应该听听他们的解释。”
我道:“不,我不想听他们编造出来的解释,另外,在那样的一个监守严密的幻境里,病人怎么可能逃出去的呢?这也完全不合逻辑!我还是坚信,这其中一定有鬼。我觉得你还是先按我说的,咱们先不和他们直接冲突,而是慢慢弄清楚情况再说。”
恩布点头道:“好的,我听你的。”
我们又在小屋里继续讨论了一会之后,外面的雨果然停了,我们穿上衣服一路赶回了医院里,去宿舍擦干了身子,换上新的衣服,再次来到病房区,准备再去找考富民医生,问他要更具体的资料。
到了病人区那里,我看到两个警卫正压着一个男病人赶往重罪病人区,这个人的脸上鼻青脸肿,像是被打过的样子。
我拦下他们,问那个病人道:“是谁打的你?”
那个病人露出一副恐惧和畏缩的神情,嘟嘟囔囔地道:“不,不,没有人打我,我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喝问旁边的警卫道:“摔跤能摔成这样?他到底怎么回事?”
警卫神色慌张地道:“他是和其它病人打架搞成这样的,不关我们的事。”
说完他们就匆忙地押着那个病人走了。
我问恩布道:“你怎么看?”
恩布道:“确实有点可疑,重罪犯人都带着手铐脚镣,还有看护一直监守着,要打架恐怕也不那么容易。”
我点头道:“对,你也看出来这点了,我很高兴。我觉得我们可以试着去单独和这样的病人聊聊,看看他们知道些什么,如果这个医院真有什么名堂,这些病人总会知道一些的。”
恩布道:“可是,精神病人的话能信吗?”
我道:“这个你不懂,精神病人在药物的控制下,是有一定清醒理智的,只要不是发病期间,和常人的思维也并没有太大的差异。而且,即使他们的话不能全信,也总能透露一些或许有用的信息。”
恩布点头道:“那好,可以试一试。”
我们继续前行,来到了办公大楼,去里面找考富民院长,但守卫说他在会议室开会,于是我们就到了会议室的门外等着。
我展开天耳的功能,倾听着里面的谈话,想要知道一些内幕。
就听里面考富民院长道:“重罪病人区的那栋楼已经非常陈旧,如果这次暴风雨的强度过大或者持续时间过长,就有倒塌的危险,我建立我们立即其中24名重罪病人转移出来。”
有人道:“您这个考虑是合理的,但把他们转移到那里去呢?这些可都是重度犯罪精神病人,都有强烈的暴力倾向,没有牢靠的看护措施,会很危险。”
考富民院长道:“可以把他们转移道男病人区,把那些男病人们的房间让出来给他们住,两三个人一间这样安排。”
有人道:“这样倒也可以。”
有人道:“还是太危险,这些病人都只能单独关押,在一起的话就要出事。”
随后,他们始终围绕这个问题展开了争论,我在外面听听,觉得这些院方人员,好像和正常的医务工作者一样在展开工作,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过了一会,会议结束,考富民院长和其它医生走了出来,我上去和他打招呼,并提出了我的要求,我道:“院长,我希望去重罪病人区,单独和一些病人进行交谈,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您知道,这本来也是我的工作内容之一。”
考富民院长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看恩布,然后道:“好吧,我给那里打个电话,你们过去就是了,他们会给你们安排的。”
我没想到这个顺利,这似乎又证明了医院方面并没有隐瞒什么,但我还是坚持我的怀疑。
我们离开办公楼,一路来到重罪病人区的那栋楼,进去之后,警卫已经接到了院长的通知,把病人资料给了我们过目,我找到刚才那个疑似被打的病人,叫他们去把他带到办公室来,这个病人叫本卡,今年四十五岁,得的是精神分裂。
很快,两个警卫押着他来了,他的手上和脚上依然带着镣铐,一副很慌张的样子。我对警卫道:“你们先出去吧。”
警卫道:“这个病人很危险。”
我道:“我们知道这个。他再危险,带着镣铐也无法对付我们两个人,何况恩布还是个受过训练的警察,你们不用担心,出去吧。”
两个警卫互相看了看后,就把本卡靠在了椅子上,然后出去了。
我先拿出烟问本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