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富民院长面露难色,但随即道:“好的,我来安排,到晚饭后我把所有人聚集到会议室,由您来询问。现在,我们先去搜寻队那里看看吧,他们正在后面悬崖那里搜寻,那里是唯一没有电网的地方。”
我答应了,于是我和恩布一起跟着考富民院长,一路出了病房区,沿者山路来到了后面的悬崖处。这里面朝大海,到处都是陡峭的岩石,脚下根本没有平坦的路。
我问考富民院长道:“这样的山路穿着鞋走都费力,邱米可光着脚,怎么可能走过这样一段路到悬崖那边?”
考富民院长道:“这不好说,人在危险的处境里可以爆发出平时没有的力量。再说,除了这里,我们想不出她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出去,别的地方要么有警卫要么又电网,她总不可能攀爬电网吧。”
我没有再追问,现在我对这个考富民院长充满了怀疑,他的话基本没有任何可信度了,我总觉得他就像一个傀儡一样,不是在自己说话。
悬崖这里已经有数十个警卫在四处搜寻,他们看起来却有点心不在焉,只是敷衍地在乱石丛中随意地边走边看。
考富民院长问带队的警卫道:“有什么发现吗?”
警卫摇头道:“没有,没有发现尸体或者任何遗失物。”
我们走到悬崖边缘,我朝下面看了看,下面是个七八十度的峭壁,有很多野藤蔓,非常粗大,最下面就是汹涌的海浪了。
恩布问考富民道:“她会不会顺着这些藤蔓爬下去?”
考富民道:“不大可能,这些藤蔓都是有毒的,即使抓着爬下去,也会中毒而失去行动能力。如果她真这么爬下去,我们就可以在海岸线看到她的尸体了,现在是涨潮,她的尸体应该被冲到岸边来,我们完全可以发现。”
我仔细看了看周围,看到前面一处悬崖前面,在海水里有一座高高的灯塔一样的圆柱形建筑。我指着那里问考富民道:“那是什么?”
考富民道:“那是一座废弃的灯塔,完全没有人,只有在落潮的时候,灯塔和岸边连接的石头路才会显露出来,现在涨潮看不见路。”
恩布道:“病人是半夜逃走的,那个时候是涨潮还是落潮?”
考富民道:“是落潮,但她一个人在晚上这么漆黑的情况下,要爬下悬崖去那里几乎不可能,再说,她躲在那里不是坐以待毙吗?我们只要等下次落潮的时候去那里搜一下就知道了。”
我和恩布交换了一个眼色,不再追问,在那里看了一会警卫们的搜寻后,就和考富民一起离开,回到了医院里。
用过晚餐之后,我们一起来到会议室,考富民院长已经召集了数十个医护、警卫人员在那里。我拿着考富民给我们的名单,对他们进行依依的询问。其它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但问道那个昨晚在邱米可病房外走廊里当值的警卫时,他的神色显得很慌张。
恩布问他道:“昨天上半夜你一直待在岗位上没有离开过吗?”
那个警卫道:“是的,按规定我是绝不能离开的,我也遵守规定没有离开过,直到看护来查房的时候,我和他才发现邱米可不见了的。”
恩布道:“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如果病人要逃走,一定要经过你这里,就那么一点地方,她不可能经过你的身边而你毫无察觉。那道铁门是一直锁着的吗?”
警卫有些慌张地道:“有人看守的时候是不锁的。”
恩布追问道:“那你是打瞌睡了还是离开了?”
警卫脸上冒出了汗,过了片刻才勉强地道:“中间我去了趟厕所,她可能是正好在这个时候从我这里经过的。”
恩布和我交换了一个眼色,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们最后询问的是一个女护士,恩布问她道:“昨晚病人都干了什么?”
那个女护士道:“我们在给他们做集体治疗,她在担心暴风雨就要来了,还抱怨这里的伙食,这些都和平常一样,没啥异常,她总是这样。”
她这么一说,旁边的那些工作人员都哈哈笑了起来,这非常奇怪,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听了这个要笑,纳闷地看了看他们,他们都立即不笑了。
我翻看着昨晚的治疗记录问那个女护士道:“昨晚是哪位医生主持的治疗?”
女护士脱口而出道:“是萧瑟蓝医生,他是邱米可的主治医生。”
我看看手上的名单,转向考富民院长问道:“这位萧瑟蓝医生怎么没来开会?”
考富民愣了愣后,眼珠一转答道:“他休假了,就是坐你们早上来的那班船回去的。”
他说话的神情完全暴露了他是在撒谎,但我没有去试图揭穿他,因为这里所有的一切事情,一切人,都显得非常可疑,我要完全弄清楚之后再说。
于是,我又再次询问了一些其它问题后,就结束了这次会议。
考富民院长如释重负,叫来一个警卫带我们去住的地方,说把我们安排在警卫们的宿舍楼里,那里非常安全。
我们跟着警卫一路来到了宿舍楼,进了他给我们安排的一个双人间。房间里布置很简单,除了两张床和一个柜子之外,没有别的。
我们洗漱完毕后,我看看外面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