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咬牙道:“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景良途担心说多错多,干脆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用眼神承认错误。
他的眼睛很好看,目光清澈,谁被这双眼睛盯着会忍不住心软,像是一杯水浇在了心头原本旺盛的无名火上。
萧杞磨了磨牙,脸埋在景良途的胸膛里,忍着情绪,压低声音道:“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这话被他说的无比委屈,就好像景良途就是那种惯和人一夜情的人渣,欺骗他的感情一样。
他心里那个冤啊。
还没等他再想说点什么,萧杞为了惩罚他刚才的变卦,趁他现下反抗不了,便迫不及待地想对他做早上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
以前景良途觉得萧杞迟迟不纳后宫,想必是一个清心寡欲,对于那种事情没什么欲望的好同志。
可是这段日子过得,让他觉得这简直是他有史以来做过的最错误的判断。
整个过程将景良途压榨的没有一丝力气,他想逃出去却被萧杞抓住脚踝又拉了回来,简直欲哭无泪。
QvQ他以后少曰就是了,至于嘛!
....
一番折腾之后,两人躺在床上,汗津津地温存着。
过了一会,萧杞认真地对景良途道:“霜竹,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
景良途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表情淡然道:“凡是中毒之人,肯定会想一想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人的手里遭了殃吧。”
他整好了的领口,从容道:“我想,应该是太后吧。”
萧杞的心紧了一瞬:“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景良途好笑道:“我又不是傻子,别人能想到的事情,我当然也能想到。”
他眼睫轻垂:“其实从小的时候,我在凌府就不是一个会被重视的孩子,每每有什么好东西,我只能最后一个去挑,拿别人不要的东西。”
“不过,摄政王的这个位子最终被我拿在手里,这应该是凌家人没有想到的事情吧。”
景良途的指尖紧了紧:“从我这一代起,长辈们就会对这些孩子做出取舍,这样,获得青睐的那个孩子就可以得到凌家全部的资源,也不会再有心怀鬼胎的庶子动歪脑筋。”
萧杞愣住了。
景良途哭笑道:“其实我堂兄起初也是不被重视的那一个,可后来他独自在外,战功赫赫,取得了谁都无法忽视的成就,自己为自己拼出了一个亮堂的前程,我想这就是他能理解我的原因吧。”
“我一直以为我的体寒是天生的,但是我后来才慢慢想明白,原来我从小的时候,就一直在服用一种药物,这种药物会慢慢让我的身体衰弱下去,成为一个易病体质。”
他起初不知道这些真相,还以为是太后忌惮他翅膀硬了不听自己的话才会如此。
但是太医那天却告诉景良途,他中的毒其实是一种慢性毒,已经浸入体内多年,所以难以根治。
慢性毒?
景良途一直沿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他首先调查了自己平时吃的食物,结果是并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因为这种慢性毒一旦形成,便可以不再继续服用新的毒物。
因为中毒者这个时候的身体基本上已经定型了,再也无法扭转。
他又查到了小时候给自己做饭的厨子头上,这才知晓了这个天大的笑话。
估计就连原主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一生为之卖命的人,其实是一个从小就给自己投毒的人。
她从来没有想让凌霜竹好过。
他的命,早在更早的时候被放弃了。
倘若不是后来他的兄长出了意外,他们会不会继续想办法除掉他这个多出来的孩子?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景良途这个爆脾气就上来了。
他才不想在这个人手底下继续卖命。
可是毒已经下了,他就算是再怨也没有办法。
只能期望萧杞早日变成满级龙傲天,为自己报仇。
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可以好好躺平,见证萧杞的辉煌,顺便轻轻松松地养个老,何乐而不为。
一旦想通之后,感觉心情都明媚了不少,春暖花开了。
景良途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开始为自己这个角色洗白,将原剧情线里没有揭开的秘密剖白给眼前这个人听。
慢着...为什么他刚才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杀气,而且这股杀气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景良途僵着脖子,磨磨蹭蹭地往萧杞那一边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感觉萧杞现在身上的怨气比鬼还重,浑身的煞气跟修罗在世没什么区别。不知是不是错觉,景良途感觉自己都能看见他背后熊熊燃烧的怒火。
景良途都看傻了。
倒也...不至于吧。
萧杞冷笑着,语气像淬了毒的刀:“呵,毒妇,你想让她怎么死?”
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景良途顺着他的话,居然真的开始想起来了。
气归气,怨归怨。
那一天,景良途感觉萧杞看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