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杞进来的时候, 撞见凌佑扯开姝慎的衣服,毕竟是常年征战沙场的人,脆弱的布料经不住他的折腾, 竟就硬生生的被撕裂开来, 露出他漂亮光滑的背脊,蝴蝶背没有一丝瑕疵。
他的眼瞳收缩了一下, 面色阴沉地挡在景良途的面前, 质问道:“你做什么?”
凌佑一言不发。
没有胎记。
纵然不愿相信, 但是他却也不得不死心。
这...不是他的霜竹。
原本眼中尚存希望, 先下却心如死灰,再无光彩。
景良途面色如常地拉起衣服,目光落在凌佑的身上, 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凌佑闭了闭眼,按捺住心中灭顶的悲伤,须臾,对着景良途拱手道歉道:“对不起,凌某得罪了。”
景良途理了理衣领, 淡笑道:“无妨。”
顿了顿, 他继续道:“我原本就是风尘之人, 这点程度不算什么,而且公子近些天来也给了我不少好处,我更不应该同你计较这些。”
见他对于侮辱这般坦然,凌佑一时之间不知是什么滋味, 舌根泛着苦涩, 思绪一片混乱。
一方面, 他庆幸眼前人并非凌霜竹, 因为他不希望看见他这样被人凌.辱而不色变。
另一方面,他的心却又痛到窒息。
倘若他也不是,那自己还能到哪里去寻他,又或者说,他真的还活着吗?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被打碎却又复而粘好的希望重新破碎,这种痛楚是常人所难以忍受的。
迎着景良途关怀的目光,凌佑担心再待下去就会失态,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于是便忍下心中的痛苦,尽量神色如常的同他告辞。
看着他走的时候失魂落魄的,景良途心里也不是滋味。
正如他上个世界用秋宁给他的粉底液遮住了自己的纹身,这个世界他也如法炮制,用了掩盖性较强的傅粉遮住了他的胎记,不让人发现。
景良途不喜伤害对他好的人。
只是虽然不忍心,但这也是必然之举。
现在主角尚未离开,倘若让他现在就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将来当自己站在他的对立面的时候,他的所作所为同原世界线偏离。
绝对不能让萧杞知道凌霜竹跟他是同一个人而对反派心慈手软。
看着凌佑离开的背影,景良途还煞有其事的感慨道:“真好,我要是有这样关心我的家人就好了。”
萧杞的目光一直落在景良途的身上,自然也没有忽略他眼中淡淡的伤感。
他沉默了一会,鬼迷心窍的,伸手握住了他,偏过头道:“如果你愿意,我倒是可以做你的家人。”
萧杞其实怀疑过姝慎的真实身份,但是细想之下又觉得没道理,他不可能在被哥哥找到后还能待在这种风尘之地。
他同那位都督一直在苦寻的亲人,应当不是同一个人。
景良途看着一脸傲娇的萧杞,笑了。
“你我原本就是家人了,弟弟,快喊我兄长。”
萧杞:“......”
真的不能指望这个人能正经一会。
...
近日,景良途发现自己虽然卖艺不卖身,但是这个青楼的目标客户大部分都是一些□□熏心之人,就算碍于他有心疾,不能产生滚床单的关系,但是摸摸小手,掐掐小腰还是可以做到的。
就好比今日,景良途正在专心为客人抚琴,弹奏风月的时候,那急色的客人便忍不住走上来掐住了他的腰,鼻尖凑近他的发间,轻嗅着他身上的清香。
这一举把景良途吓坏了,起身时差点把琴打翻。
萧杞端水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脸色愈发阴沉了,看起来好像想把这个客人给胖揍一顿。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景良途拦住了他。
但是这样下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对他起贪念的客人多了,他指不定哪天就真的要迫于压力去卖身了。
看来除了营造一个病美人的人设还远远不够。
他还得是个有才华的病美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景良途立刻拿出纸笔开始勾勾画画,设计着他对自己未来的职业规划,以及新的人物设计图。
在深思熟虑之后,景良途打算开一个崭新的业务。
补习班!
在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便是科举,而凌霜竹本人没什么别的长处,但是作为将来第一次科举便就考中的考神,他觉得应该发挥这个能力,造福广大考生。
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老鸨之后,遭到了他无情的嘲笑。
老鸨:“那些读书人都清高的要命,怎么可能来我们暗香斋被你辅导,而且你又没有科举过,怎么可能有人信服你的能力?”
景良途笑了笑:“总有办法的。”
...
正如景良途所言,这件事还真的有眉目。
这日,一个常年名落孙山的考生因为学习压力过重而来暗香斋借酒消愁。
本着自己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的想法,此考生随手一指就点了姝慎的名字。
他俩待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