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惊讶得嘴巴都能塞得下一颗鸡蛋的同时，他解释道：“这是个M国艺术家的作品，在现代艺术领域的造诣很高。”
恰好那个艺术家的作品慕容敏还很喜，先前她就花七位数买过另外一个系列的作品。
所以这个，她很大程度上也会喜欢。
顾燕姿：“……”
“总之，我不混艺术圈，也不会花这些钱去买一张大一点的卫生棉。”
自己每个月看的就够多了，再每天对着这个？？
庭牧野差点儿被她一番话梗死，同时又被她逗得哭笑不得。
那张小嘴当真厉害得很，都不知道她下一刻又会爆出怎样惊骇的词眼。
他顿了顿，委婉提醒：“寻常人看不懂的东西才叫艺术，不欣赏咱们就不买，反正我也看不懂。”
某人说起谎来不脸红，同样这个艺术家，曾经卖出一幅九位数的画作，就是被他收入囊中。
他一眼就相中那张画了，觉得看着它能稍稍平复自己的内心，缓解他的躁郁，让他觉得平静、安宁。
“是吧是吧！”顾燕姿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我眼光没问题，这东西完全不值得买，那我们看下一个。”
她翻了翻平板，下一张还是一张图片，白色的画布上用五彩斑斓的线条在上面勾勒出格外凌乱的图形。
她眨眨眼，笃定道：“这个肯定不是什么作品吧，这就几根线条，看着像村口老奶奶兜里凌乱的毛线团。”
病床上的男人柔和地笑了，不敢笑太大声，怕牵扯到自己的伤口。
他今天格外温柔且宠溺：“对，这就是几根毛线，看别的吧。”
就是这么几根“毛线”，在国外的拍卖会上，同样以七位数的价格售出。
只是，同样作为七位数的身价，七位数和七位数也是不同的，后者的身价大概也就是前者的三倍吧。
不过还好，从大姨妈变成毛线团了，不是那种让人尴尬到脚趾抠地的东西，也算是有很大的进步了。
“诶诶诶，这这个好！”顾燕姿突然看到了什么，惊喜地指着平板上的图片给他看。
庭牧野眉眼弯弯，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柔和地看了眼。
那是一条质地和成色都非常上乘的钻石项链，链子精致而特别，硕大的钻石吊坠在粉色蛋糕的背景图纸上熠熠生辉。
燕燕的眼光不错，选个钻石项链送给慕容敏，倒也上得了台面。
毕竟她的生日宴会请的肯定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每年凌硕都会精心准备，办得比过年还要隆重。
因此那些受邀请的嘉宾也会象征性地送上礼物，还都价值不菲。
“那行，我晚点就让人把东西准备好。”庭牧野嗓音柔和。
“嗯……”顾燕姿歪着脑袋想了想，迟疑道：“可以的。”
图片上的蛋糕看上去非常地诱人，上面还有立体的粉红色玫瑰作为装饰，非常好看。
姨母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与其送她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如自己亲手做个精美的蛋糕送给她，还很用心呢。
相信姨母肯定不会嫌弃她的吧？
这么想着，顾燕姿也决定这么做了。
但是也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做能不能成功，既然庭牧野提出要让人准备一个，万一她做不成功也不至于空着手去。
也好！
医院里就有专门的厨房，食材应有尽有，她问过之后，原本没有的奶油厨师也说可以帮忙准备。
趁着庭牧野下午午休，她悄悄摸了出去，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她特地上网做了攻略，每个步骤都严格按照上面的操作。
心想，不就做个蛋糕吗？
有什么难的？
第一步，信心满满地拿出个鸡蛋，“砰”地一下砸在盆里，蛋壳瞬间破碎成无数的碎片，蛋液沾得哪哪都是。
顾燕姿茫然地眨眨眼：“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别人都能很轻松的握住鸡蛋，在它中间敲出一道细长的裂缝，然后再用两根手指轻轻松松的分开，完整的蛋就打好了。
还能熟练的把蛋白和蛋黄分离。
为毛她敲一下就碎了？
不科学。
只好把满是蛋壳的蛋液倒了，重新来。
一个，两个……
终于，蛋打好了，但也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
看着还有长长的说明书，她长舒了口气，给自己暗暗加油鼓劲。
再然后就是筛面粉，加牛奶和砂糖什么的。
第一次做出来就成型了，颇有些得意。
再然后就是抹奶油～
眼见着太阳逐渐偏西，她的蛋糕也做好了，看样子还不错。
虽然刚开始做第一朵玫瑰花的时候，它失败了，奶油全部挤成一团，像坨粑粑。
但是她根据视频上的方法多做了两次之后就开始慢慢成型了，做到第五朵的时候，她一瓣瓣挤出来的玫瑰花就和图片上的没什么区别了，奶香味扑鼻。
蛋糕坯的部分，她也是根据网上的方法自己进行了改良，减少了糖的摄入，闻起来就是一股浓浓的蛋香和奶香，特别棒。
顾燕姿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