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姿一拍自己的脑袋，太久没打架了有点儿兴奋，连自己现在在参加节目也抛之脑后了。
车厢里顿时有点安静。
她正襟危坐调整好自己的坐姿，侧头去看庭牧野。
“我很好奇，方鹤除了是你的助理负责你的工作之外，还得负责你其他事？”
她没有加方鹤的联系方式，但刚刚一说他们出事，方鹤很快就召集人马过来支援了。
甚至没有怀疑她话的真实性，也没有片刻迟疑，援助来得比她预想的还要快得多。
庭牧野平稳地开着车，语气平淡：“他负责所有我想让他做的事，二十四小时待命。”
顾燕姿：“……”
那不就等于机器人？
突然有点心疼方鹤这个工具人，也就亿点点。
庭牧野看穿她的犹豫，轻笑道：“他年底拿奖金、在家里数钱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开心。”
一份付出一分收获。
顾燕姿舔舔唇，好奇的不行：“那他的奖金有多少啊？”
他脸色淡定：“年薪八位数。”
话落，顾燕姿掰着自己的手指开始数，个、十、百、千……
“卧槽，你还差助理吗？”
八位数！
顾燕仿佛看到了活的摇钱树在她面前，眼眸闪闪发光，甚至想抱住他亲两口。
庭牧野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你就别想了。”
直接泼得顾燕姿一阵透心凉。
她撇撇嘴，双手抱胸，腹诽庭牧野狗男人小气，不试试怎么知道她不行？
她刚刚打架打得可漂亮了。
庭牧野但笑不语，余光透过后视镜里的她鼓着腮帮子灵动可爱，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就连腰部传来的阵阵刺痛也不觉得有多疼了。
MY大厦，十楼。
经过二轮的公演之后，选手们淘汰近三分之一，剩下的七十个选手也进入重新分队的阶段。
刚下电梯，顾燕姿又被乔娇娇拦住去路。
压着她到监控盲区，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姿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顾燕姿身上同样脏兮兮的，还穿了条崭新的裙。
乔娇娇只觉得惊艳，注意力很快从裙子上移开。
“我的小祖宗欸，你最近怎么老往外跑？”乔娇娇那个语重心长啊，恨铁不成钢啊。
顾燕姿没抵抗她的动作，慵懒地靠着墙面，表情淡然：“这次又怎么了？林巧微她们应该淘汰了吧？”
按照分数来说，林巧微她们组的确很低。
但林巧微很幸运卡在六十几名，没有被淘汰，简直侥幸到离谱。
“不是这件事。”乔娇娇拉过顾燕姿，见四下无人，也没有摄像头，把自己的小宝贝掏出来。
“你快看，咱们的《囍》在网络上爆火，点击量破亿啦！燕燕，你要火啦！”
乔娇娇压抑着自己内心疯狂的喜悦，她们舞台视频甚至还被剪辑成多个版本，在短视频平台疯狂安利。
顾燕姿的脑袋有点儿懵懵的，好看的狐狸眼里闪过一抹质疑。
她火了？
她们的表演火了？
乔娇娇让她看，评论火爆异常。
【啊，N刷燕子组的表演还是会被惊艳到。】
【一整个爱住，awsl，在这段表演里死去活来，反复跳横。】
【燕子哥到底是什么神仙存在，初舞台的时候还不会跳舞，一公的时候惊艳全场，现在已经封神了！下一场会有什么表演呢？我已经开始期待三公了！】
【我愿称这个舞台为yyds！信燕哥，得永生！】
【我直接过去抱住燕子哥一个猛亲，燕子哥看我，踩我，贴贴抱抱～】
【咱就是说，这个现场是不是堪比总决赛？】
【是了是了～】
顾燕姿轻飘飘的，嘴角疯狂上扬，怎么也掩盖不住。
一个表演，能有破亿次点播，还有无数转载和评论这都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她冷静下来，咽了口唾沫：“我得先打个电话。”
乔娇娇还以为她想给重要的人报喜，分享这份喜悦，哪料顾燕姿第一句就是：“你个鳖孙，别告诉我你花钱给我买热度了！”
电话外的浅骨一脸无辜：“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我有那钱去买房不好吗？投资你，会让我血本无归吧？”
顾燕姿沉思了三秒，好像也有点儿道理。
但是怎么心里莫名有点儿不爽。
“不会说话的话你可以把嘴闭上！”她凶巴巴地对着手机喷了回去。
然后对着手机发了会儿呆，上面的评论和赞美确实让她惶恐。
她又把电话打给某人。
“怎么了？”顶楼的某人嗓音清列，半躺在沙发里，上衣撩到胸前，腰部明显有一道新添的伤痕，触目惊心。
顾燕姿没听出他话里的忍耐，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告诉他：“我好像……火了！”
“现在网上到处都是我们二公舞台表演的视频和宣传，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偷偷给我买了热度？”
爬得越高摔得更狠嘛。
她不相信有这么多人会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