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吧……”顾燕姿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庭牧野也不急，侧过脸等她的回答。
不急也不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眼底，隐隐有些难言的温柔。
顾燕姿道：“其实吧，黄志温就是个靠下半身思考的渣渣，根本没什么脑子，他能做出这样的事？”
“而且他在这个时候离奇失踪，明显就是想死无对证，你们找不到替罪羔羊，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方鹤被她这么一说才恍然，查证的过程确实太简单了点，而自己居然还认定是黄志温蓄意报复！
太蠢了！
方鹤悄悄抬眼看了下庭牧野，还好，没生气。
“所以做这事的肯定另有其人？”
顾燕姿：“对，如果黄志温伺机报复，他直接报复我的可能性更大。在电梯上动手脚的话随机性太高，因为根本不知道谁会上电梯。”
“除非……”
顾燕姿顿了顿，眼底闪过些许精光：“他设置了可控开关，可以远程操控电梯出事的时间。但你们MY的网络系统，根本没人能找到破洞，只能靠人为破坏。”
方鹤和庭牧野互相对视一眼，她怎么知道MY的系统，试过？
俩人都默不作声，听顾燕姿继续说。
“他幕后那个人绝对时刻关注MY的动向，想借这件事破坏MY的名声，给你们制造压力。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凌二会在上面。”
“你们想想，公司里谁最有可能成为黄志温的靠山？”
方鹤一字不落地听完，开始佩服顾燕姿的逻辑，短时间内能想到这层，不容易。
他余光看向庭牧野，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似乎早就料到了。
也是，以庭哥的脑子这点小儿科他肯定能想到。
方鹤喃喃道：“可是公司里能给黄志温撑腰的林文泉已经被辞退，公司和他有关的人也……”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诧异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和嘴巴，惊恐得直吸凉气。
该不会是老宅那位……
庭牧野压下话头：“这件事我会去查，方鹤你立刻召集记者，一个小时后召开记者招待会。”
“是！”
澄清这种事情赶早不赶晚，出事后拖着迟迟不肯给出明确答复的说法，肯定是心里有鬼。
车子逐渐靠近MY，门外的空地上还聚集了不少记者。
“快看，是庭总的车！”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几十个记者立马长枪短炮地围上来，堵着车子，车子瞬间寸步难行。
明晃晃的**怼着黑色的车窗，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
他们拍打着车窗，语气激动：“庭总，请您回答一下这次事故是MY监管失察，还是有意为之呢？”
“庭总庭总，外界传言是真的吗？庭家和凌家不和已久，这次事故并非意外是吗？”
“网传您最近和凌氏在争夺某个大IP的版权是真的吗？”
“庭总，请正面回答一下！”
……
足足五分钟后。
车门打开，笔挺西装裤下的逆天长腿优雅地下来。
所有机器立即对准车门方向拍个不停，生怕错过什么重点内容。
方鹤公式化的脸出现在镜头里，在场的记者立马懵圈了。
庭牧野没在车上？
还是不肯下来？
“庭总呢？”
“是啊，我们要和庭总说话！”
“叫庭总下来！”
一张张愤世嫉俗的脸，争先恐后地挤上来。
距离非常近，各家的收音器直接往上怼，方鹤那张自命不凡的俊脸被怼得连连后退。
再往后就是车身，他扫开那些收音器，微凉的眸子在人群中扫视。
食指随意地点出几家：“A市晚报、辉煌娱乐、A级娱乐……”压着眉骨挑衅道：“都来了？”
被点到名的那几家娱乐公司顿时瑟瑟地往后退了半步。
怎么回事？
方鹤明明只是个小小特助，又不是庭牧野本人，为什么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威压感……
他们尴尬地笑笑：“我们也是关心事实真相，想给群众们一个交代。”
“呵～”方鹤直视发言者的眼睛，突然轻笑出声：“你们想要什么交代？”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怎么回答？
不知道……
你行你上啊……
就这么互相推辞，等着对方先开口。
“辛苦大家对这件事的关注，这件事我们内部还在调查之中，稍后我们庭总将会亲自召开记者招待会，届时再一一回答各位的问题。请各位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最后那几个字方鹤故意拉了个长长的尾音，意味明显。
谁要是不识抬举的话，尽管等着！
全场哗然。
前排那几个叫得最欢的记者被震慑得半天不敢再前进半步。
方鹤潇洒地上车，再没人拦他。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方向，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迅速驶入地下车库。
顾燕姿率先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