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点缀夜空,带着动人的温柔感。
终憶停在徐桉远面前,黑夜里的眼眸似天上星,仰头看他问:“为什么要拦截我的相亲对象?”
他单手握住手机,揿灭后收回口袋,沉默一会说:“你又不喜欢他。”
“那我换一个问题。”她背过双手,朝他走近半步,身子微微前倾,想在黑暗中寻到那双眼,“你还没回答我呢,什么时候一起吃饭?”
他听明白了,兴致不高地回:“你又不是在问我。”
话落,终憶的拳头锤中他手臂,大高个突然抬头。
她被气笑,叹息中又有几分咬牙切齿:“不是问你,还能问谁?”
徐桉远忽感紧张,不确信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想揍你。”
他抿唇:“那你揍吧。”
“好。”
她拽住他前襟,将人上半身拉下时,垫脚仰头,在他黑色头盔旁印上一吻。
晚风吹,树影晃,徐桉远保持俯身的姿势,僵在那没动。
终憶缓缓睁开眼,看他魂游天外的样子,低声笑道:“你才是笨蛋。”
她曲指轻敲两下他的头盔,转身潇洒离去。
他的大脑在这一瞬急速播放各种片段。
今夜戴上头盔后迟迟走不动的双腿,麦田小道上她就要说出的人名,背着喝醉的她过桥那晚话语里透出的暗示,省赛那两日的互动,还有微信里她旁敲侧击的询问……
徐桉远摘下头盔,冲上去拉住她手腕,胸膛起伏间,如大梦初醒般喃喃:“你没告诉我,你也喜欢我。”
这个“也”字,让她止不住心动。
“是你不让我说名字的。”终憶声音轻柔娇俏,望着神色怔怔的他,慢慢笑起来,“而且给了你这么多暗示,你都猜不到。”
“我……有想过。”他的掌心异常滚烫,体温顺着被握住的那一截小臂,源源不断渡她身上,“但是,我又不敢妄想。”
终憶主动挨近他,彼此衣料相贴,她伸出食指戳他笑起来会有酒窝的位置:“所以我说你是笨蛋吧,除了喜欢你,还能喜欢谁呢?”
根本不会有别人。
徐桉远垂首看她,手臂情不自禁地穿过她腰侧,在她背后犹豫几秒,然后慢慢贴她背上,将女孩按在自己胸前,还是一如既往的闷闷音调:“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难受吗?”
“现在知道了。”
他搂她更紧。
终憶眨眼瞧他:“那接下来,你想我怎么做?”
他不吭声,她左右歪头,又起了逗他的心思:“哄你?抱你?还是——”
一只手掌突然握住她后颈,徐桉远俯身凑近她,气息就在咫尺之间,唇与唇相隔一厘米时定住,一个最近又最远的距离。
一阵热风吹来,树叶簌簌响起声音,终憶在乱序的心跳声里,用气音轻声问:“想亲我?”
徐桉远喉结轻轻滚了下,声音微微沙哑:“可以吗?”
没有任何回音,她已经闭眼,双手贴他胸膛前,将唇印上去。
如何形容这一刻?
月光下的爱河里,两个有情人动情地交换彼此的温度,唇瓣厮磨,轻吮慢含,燃起一片燎原的火。男人紧紧搂抱着身体愈发绵软的女人,不再压抑对她的情意与占有欲,在树影交叠的黑影里纵情享受独属于他的爱。
终憶伏在他胸前喘气,感觉他动荡的气息擦过耳侧,她小声说道:“要上去吗?”
……
进屋后,徐桉远背砸沙发坐下,连带着怀里的终憶同样扑上去,跨坐他腿上。
与醉酒时不同,她曾借着酒劲把梦里的画面变成现实,信任他君子品性不会做出逾越行为,才敢半撩半逗他,满足自己的私欲。
今日,明显感受到他身上沸腾的情|欲,她仰起头时,他的吻落上颈,又痒又晕的感觉持续上脑,她微吟,稍稍推他胸膛,掌心下的肌肉异常紧绷,还能摸到重而有力的心跳。
徐桉远唇贴她耳廓,烧灼那一块肌肤。终憶听见他低声陈述:“你喜欢的人是我。”
“你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她对上那双漆黑的眼,他的目光又垂落,近乎痴迷地盯着她的唇,刚想凑近,她轻咬下唇侧开头,“都亲了这么久,你才说这句话,如果我说不是,岂不是给你占便宜了?”
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倏地收紧,她轻轻低呼一声,拍他手臂那一下,带着撒娇的意味,他不松手也不松力,盯着她说:“刚才在楼下,你说是。我只是想再确认一次。”
终憶侧脸贴他颈窝,轻轻嗯了声:“是啊,我喜欢你。”
徐桉远的声音在耳边:“所以,你觉得我帅,身材也好?”
听到这句,她笑了声,毕竟在他印象里,她喜欢的那个人就是这种特征,如今倒也都对应上了,反问他:“难道你觉得自己算不上长得帅身材好?”
“我要听你说。”他固执地要求。
她缩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圈,慢吞吞道:“自然是长得帅的,至于身材……印象中是,不太记得了,那你再给我看看呗。”
短暂沉寂。
终憶笑着从他胸前起身,刚想离开沙发,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