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车白银花楼铺,十万铜声京城闻!
酒肆纵横国舅府,白骨领路大周殇!
那夜过后!
项燕荒荡之行径,传彻京城!
......
翌日。
尚书省议事厅。
六部杂官无事,人人身前一盏茶。
“你们听说项家憨子的荒唐事了么?”
“听说了,昨日,花楼一夜挥霍十万两白银啊!”
“是啊,据说气得诗圣吟诗痛骂!太可恨了!”
“一个项憨子都能随意调动十万金银,这国舅府究竟黑到了何种地步啊!”
……
京城十八商联盟。
近百位商人汇聚于京享楼。
其中,不泛被项燕钻了空子多了铁业的商人。
“这个项憨子,真是败家啊,夺了我等的铁业,赚了几十万两白银,竟然在一夜之间就挥霍了十万!”
“张兄莫要动怒,今日京城已有项憨子花楼一夜,十万金的传说了,我想啊……不出择日,定会有官员参他一本!”
“那是自然!谁让他老子是国舅呢!还领衔右相!这般权利加身,不参他一本,就是对不起他了!”
经花楼一夜十万金的事件后!
这些商人对项燕的恨意,更是浓重了几分!
……
宫中。
右相府。
迎门两根红漆柱子,亮银锁金顶梁。
豪气相比于国舅府弱了几分!
但官蕴十足!
“右相!右相!出大事情了啊!”
这时!
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右相府。
这人便是项国忠的宫内第一狗腿!
大太监——王辅国。
说起来!
王辅国能入宫当上太监,成为皇帝随身所带的小挂件。
都是项国忠的努力!
“小国子?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是该陪圣上在清殿休息么?”
项国忠一脸懵逼的看着王辅国。
“右相,我是趁着天子睡着了,专程跑出来的!”
“昨夜出大事儿了!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王辅国操着阴柔的公鸭嗓,声嘶力竭的说道。
项国忠的眉头顿时锁成了一团。
“怎么了!?出什么大事儿了?”
“圣上昨夜不是与这些个命官,商议如何填充国库一事吗?”
王辅国怒拍大腿道:
“哎呀!右相!不是圣上的事儿!”
提心吊胆的听到这儿,项国忠才松了一口气。
普天之下,皇帝老大他老二,只要这‘大事儿’跟圣上无关!
那就不叫大事儿!
“说吧!”
项国忠提手指了指西侧的一排椅子,示意王辅国坐下说。
“相爷!是公子的事儿啊!”
“公子昨夜在京城花楼,拉了三车白银!”
“一夜挥霍十万白银啊!”
“眼下,这事儿已经在京城内外传开了,不日定会传到天子耳中啊!”
“您在朝中树敌颇多,那些拉帮结派的‘清官’都等着机会参您一本呐!这……这若是成了,那咱们项家与公主的婚约……可就完了啊!”
话罢,项国忠晴空霹雳,眼前一黑。
什……什么……
十万……十万白银……
一夜就挥霍了十万白银?!
这小子到底干什么了?!!
就是把整栋花楼买下来,也不过才十万两白银吧!
最可气的还不是挥霍无度!
而是接下来要面临的窘境!
这事儿定会被那些记恨自己的清官,写在折子里,参上一本!
倘若天子一怒!
莫要说赐婚了,就连自己的这身官服,都不一定能保住啊!
这时!
见项国忠脸色难看至极,王辅国悄无声息的迈出了右相府!
“你真是块石头!”
项国忠冷哼一声,当即更衣,收笔封书,直接打道回府!
……
国舅府。
喝了一宿的项燕,此刻正窝在偏殿休息。
“石头!你给我出来!”
“一夜之间,挥霍十万白银!”
“你真是块石头啊!不知道考虑后果的么?!”
项燕睡意惺忪的起身,睁眼就看到便宜老爹项国忠,正满脸狰狞的站在自己面前。
“嗯?老爹你怎么在这儿呢?”
“你不是被圣上召进宫议事去了吗?”
“昨夜确实花的有点多了,但是无妨,那钱本就是我赚的。”
紧接着!
项燕自顾自的又盖上了被子。
项国忠气的咬牙切齿,他一把掀开项燕的被子道: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
“爹在朝中位高权重,净造小人记恨!”
“如今你挥霍无度,他们定是要联合起来参我一本的!”
“要是真惹怒了圣上,退婚是必然的,你和元华公主的婚约,就成了一张废纸啊!”
听到退婚二字!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