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欢离觉得外面很吵,便坐起上来看看。
“钿儿,出了什么事?”欢离问。
钿儿听到欢离的声音立刻推门进来。
“可是吵到公主了?”钿儿。拿了一件衣服给欢离披上,“宫里出了些乱子。”
“出什么乱子了?”欢离有些莫名其妙。
“陛下昨日下旨,要大公主到羽州国和亲,大公主的生母珊妃定是不愿,去求陛下,又在宫中大闹了一番,不过都没有用,今天夜里闹着上吊,整个裕芳宫都乱套了,现在人在太后这里。”钿儿解释道。
“可是边关的战事吃紧,为何要大皇姐去和亲?”欢离问。
“公主小小年纪,竟也关心战事。”钿儿觉得有趣。
“我并不懂战事,只是姜嬷嬷说过,只有国家衰落才需要用公主和亲来换取和平。”欢离道。
“公主说的不错,但此事并非如此,羽州国的皇帝于陛下有救命之恩,这亲事是二人早期年就定下的,现在大公主年满十四,应该去和亲了。”钿儿说。
“即是早就定下的亲事,珊妃娘娘为何还要闹?”欢离不解。
“怕是与太后娘娘让公主入学一事有关,珊妃娘娘平日里嚣张跋扈,争强好胜,此事她必是不满的。”钿儿解释道。
“那太后娘娘会改变此事吗?”欢离又问。
“不会的,此事若是作废,便是不仁不义了。”钿儿扶欢离睡下,“公主快些休息,此事你不用多管。”
欢离点点头,便睡下了。
果然,次日皇帝便宣布了临硕公主将于与羽州国二皇子成亲的消息,于下月启程。
欢离若有所思,吃饭心不在焉。
“公主在想什么?”钿儿问。
欢离又吃了两口饭,说:“我在想,大皇姐这一去便再无返回锦国的机会了吧,保亨的方式有很多,陛下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亲女儿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皇上与羽州国皇帝之间的事,奴婢所知甚少,公主年少,不能理解也是正常的。”钿儿回道。
终究是因为年少,欢离对大公主出嫁那一日的印象并不多,只记得当日所有皇族子女上城楼,目送公主远赴羽州国。
欢离还未及护栏高,未曾看到全貌。
那日天空阴沉,黄沙漫天,天气不好,姜嬷嬷却说,“今天是是良辰吉日”。
珊妃泣不成声,临沂与继轩也神色悲伤,欢离努力的回忆大皇姐的长相,却怎么也想不起。
从此,这位大皇姐便消失在了欢离的记忆里。
……
三年后。
“公主快些,听学要迟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已经在快了。”
欢离跑的气喘吁吁,钿儿跟在后面累的不行。
“公主来的越发迟了,今日要是让先生逮到了,有公主好受的。”钿儿抱怨道。
“日日起的如此早,我是真受不了了,别担心,皇兄问题我兜着呢。”欢离一边喘气一边说。
学堂内。
先生扫视一圈,问:“人都到齐了吗?”
大公主出嫁后,陛下允诺其余的公主也可入学堂听学。
底下几位皇子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皇子们的背后又多了两面屏风。
先生往屏风那边撇了两眼:“明宜公主可在?”
单继煜一看便知欢离不在,正想着如何与她开脱。
“到了到了,钿儿你别进去了,我从侧门悄悄走,先生应该不会发现的。”欢离说。
“公主为何不应?”先生问。
临沂撇了一眼左边的空位置,心想明宜这次是死定了,不屑的笑了笑。
“额,先生,昨夜明宜妹妹突染风寒,嗓子说不了话了。”五皇子说。
“老夫怎不曾听说?”先生摸着胡子问。
“主要是事发突然,应没多少人知道。”太子连忙解释。
临沂正想开口记录,却见明宜鬼鬼祟祟的从侧门进来坐下。
“你!”临沂瞪了她一眼。
“嘘!”欢离连忙做了噤声的手势,“有劳皇姐。”
“明怡公主,请允许老夫打开屏风核验。”先生说。
欢离刚想出声,左手边的临乐却拉住了她,欢离不明所以,临乐只是冲她摇摇头。
先生伸手移走屏风,只见欢离端端正正的在里面坐着。
五皇子抢先说:“看吧,明宜妹妹只是说不出话罢了。”
欢离乖巧的冲先生笑笑,行了一礼。
先生也不好说什么。
“先生,她明明是……”临沂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三皇姐,我们已经替明宜解释过了,你不必再说。”六皇子开口道。
“我……”临沂还想说些什么。
“好了,上课吧。”先生回到讲桌上拿起书。
好容易熬到了下课,一行人走到学堂门口。
“明宜妹妹,还不快快谢谢你五皇兄。”单继轩嬉皮笑脸的凑上去,“不是五皇兄我呀,你已经被先生罚了。”
欢离对他这副模样见怪不怪,呛他说:“又不止你一人帮我,也不见他人邀功,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