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灵堂一事,阮侯对西院显而易见的偏袒,阮凝之的东院,免不了遭受侯府上下的冷眼。
“这群人当真是趋炎附势之辈,那日爹爹护着我,将西院的姨娘禁足,我这东院呀,比街头还要热闹,可如今,人人都觉得自己可以把我踩在脚底!”
阮凝之一大早就在院子里生气,想起来昨晚柳姨娘那副嘴脸就气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是嫡出的小姐!
“小姐,侯爷还是很疼爱您的,您看这大冬天的,西域进贡过来的果子,可全都是先让豆蔻去挑选的!”
阮凝之瞥了一眼豆蔻手上拖着的果盘,她看了看自己干瘪的身子,这还是得多吃几口的,日后宅斗起来,免不了得费力气!
“豆蔻,这西域的果子当真好吃极了!你快尝尝!”
豆蔻面对阮凝之主动出击的手,自然不会拒绝,乖巧的张开了嘴,阮凝之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串图片来。
“豆蔻,你说,那西域的美女当真是撩人心波、动人心弦吗?”
阮凝之色**的样子,可是把豆蔻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幸亏阮凝之眼疾手快端稳了盘子。
“小姐,你怎么和三少爷一样啊!嘴里竟是带着三流句子!”
正巧常嬷嬷吩咐完厨房走来,在豆蔻耳边说了些什么,豆蔻一溜烟的跑走了。
“嬷嬷,三少爷?是谁?”
常嬷嬷牵着阮凝之的手,在梅树下的石椅上落座。
“凝之,你现在可是西院的眼中钉肉中刺,隔墙有耳,你啊,谨言慎行!”
常嬷嬷好生教导着阮凝之,阮凝之乖巧的点了点头,瞪着满是求知欲望的大眼睛。
“这三少爷,是柳姨娘的第二子,可是他偏偏没有继承老爷的半分神武,整日游手好闲,那青楼赌场,便是他的常去之处!若是夫人和侯爷能有一子,定不会同他一般!”
阮凝之看着常嬷嬷鄙夷的眼神,看来这个三弟弟可是臭名昭著,怪不得自己穿越过来这么多天了,还不知道这阮家还有个男丁呢!
“嬷嬷,那爹爹就放任不管吗?”
“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庶子,侯爷常年不过问家里的事,只要这三少爷不惹出什么祸端来,倒也没什么,侯府还是供养得起的。”
阮凝之看着手里的果子,索然无味,现在的这个侯府,哪里还像个样子,爹爹尚且没了兵权不说,后院还乌烟瘴气......
正当阮凝之感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悉祟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原是李管事带着一群下人们前来。
细细看去,每人手上都端着些许东西,阮凝之起身走到他们跟前,冷眼查看着。
“二小姐,这是柳姨娘分配下来的物件,本月的用度稍有削减,不过也是足够的。”
阮凝之接过李管事递过来的单子,上面列着细致的清单,不过是一些银两、布匹、木炭什么的,便都交给常嬷嬷去对应了。
李管事满脸的阴黠,阮凝之到也没怎么注意,在这东院,还能任凭她翻了天不成。
回到房内,眼看着自己由于长年的营养不良,导致肤色暗沉、面容枯槁,这让她如何受的住,想当年,她在21世纪,那也是出了名的校花!
阮凝之在梳妆台上翻找着,找出来几瓶像样的膏脂,她依稀还记得科研室研究出来的美颜霜配方,说干就干!
阮凝之趁着常嬷嬷不注意,偷偷顺走了分配的银两,拉着豆蔻便从东院的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二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闺阁女儿上街游玩,如若不经过侯爷的应允,回去是要挨骂的!常嬷嬷铁定饶不过豆蔻!”
豆蔻拉扯着阮凝之的衣角欲哭无泪的时候,她俩已经坐在前往月容楼的马车上了。
月容楼,乃是京城中最大的一家胭脂水粉铺子,听闻当今的皇后娘娘亲自来月容楼采买过,这才远近闻名。
不过,阮凝之早就查探清楚了,着月容楼不过是当今皇后娘家的一份产业罢了,这里每年沾了皇后的光,到也是有不少的名贵脂粉。
马车缓缓停下,阮凝之拉起豆蔻的手就溜了下去,站在月容楼之前,阮凝之的双眼里满是星星。
“天啊!简直和电视里的一模一样!这年代居然真有如此摩登的地方!我来啦!”
豆蔻虽然不明白阮凝之在说些什么,但是她着实被吓到了,不仅仅是因为阮凝之的热情,还有她们空空如也的荷包......
阮凝之在货架上精挑细选,脑子里飞速的背诵着美颜霜的配方,不一会儿的功夫,豆蔻提着的小竹篮便沉甸甸的了。
豆蔻一一数着这些瓶瓶罐罐的价格,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挪动不得。
“豆蔻,我要买的东西还多着呢!你怎么不跟上来?”
“小姐,您挑选东西都不看价格吗?这一篮子瓶瓶罐罐,可是您好几年的月银啦!”
阮凝之摸了摸干瘪的荷包,完了,这可算是被西院摆了一道,可是现场有不少人正看着她,毕竟这些脂粉,可是明摆着拿了就得买的!
阮凝之战战兢兢的走到豆蔻跟前,想要糊弄着将这些瓶瓶罐罐偷偷放回去。
一贯家庭富裕,阔气惯了的她,哪里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