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归海千达成协议后,第二天,胧月楼门口便出现了两幅巨大的红色横幅,从楼顶一直蔓延到楼底,明晃晃的金色大字分外显眼,往来人纷纷顿足,交头接耳,讨论着横幅上的内容。
右侧:胧月楼花魁:承欢
左侧:一眼万年终身误
与此同时,茶楼酒庄、城郊小贩间,出现不少生面孔,见人便说这花魁,乃是长安第一美人。
当日,花魁承欢之名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当晚,胧月楼外万人空巷,胧月楼内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更有不少达官贵人悄悄从后门进了这胧月楼,二楼雅间第一次出现客满,不少贵人被迫去了次等座。
平常吝啬之极的王妈妈,竟也拿出了上好的女儿红,还请了御食楼的看家大厨和御茶楼最负盛名的点茶师傅亲自坐镇,手笔之大,绝无仅有。
兰苑
王妈妈推开门,扭着胯,摇着扇,大汗早已抹花浓妆,整张脸显得有些诡异,走到归海千身边,她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的姑娘诶!还不能登台吗?外面都快吵翻了,都等着看姑娘呢。”
见眼前的人;连衣服都没换,顿时有些手脚无措,刚想搭上归海千肩膀,劝她几句,没想到,却被她一句话,全噎了回去。
“找两个极擅长艳舞的人去打发一些时间,照办就是”。归海千坐在软榻上,悠哉的喝着茶水,满脸淡然。
“为何?”
归海千抻了抻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柳眉一挑,勾唇一笑。
“没有对比,哪里来的好坏。”
王妈妈一听,觉得主意甚好,一扭一扭的出了房门,乐呵呵的找了两名大胸细腰的胡姬跳了一曲“媚倾天下”。
舞毕,众人还有些沉醉其中,人群中,不知是谁讽刺的说道: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胧月楼花魁?别把我的大金牙笑掉了。
此话一出,顿时点燃了整个场子,刹那间,群情激奋。
“第一美人呢?怎么还不出来啊”。
“不会是逗我我们玩的吧,根本没有什么第一美人,”台下七嘴八舌的附和着,“就是就是…”
王妈妈见状,赶紧上台缓和气氛,“大伙儿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美人有的有的…”
话未说完,台下再次喧嚣了起来,“那让人赶紧出来啊,”“光说不练顶个屁用。”
场面霎时间难以控制,突然一丫鬟小跑上台,跟王妈妈耳语几句,王妈妈听闻,瞬间感觉如释重负,含笑挥手,“各位爷,美人来啦~”
话音刚落,鲜艳热情的红纱从天而降,缓缓落入整个场子,像是一双双温柔的美人玉手轻抚着众人脸庞。
薄纱间,一红衣女子顺一根红纱顺势而下,冰肌嫩骨,银色腿环衬托着袖长美腿,令人遐想,一双玉足小巧玲珑,轻点台面,缓缓落下。
女子出场,便令众人瞠目结舌。
她面戴红纱,黑长卷发随意散下,银丝额饰闪闪发光,一双黑眸清澈透亮,如浩瀚星辰般神秘,眸中的柔情似水一眼足以融化众人。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她随歌而舞,或掩面轻旋,或垫脚长跳,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颠倒众生。
一个男子或许可以抵挡清纯的诱惑,也可以拒绝性感的勾引,但是清纯加性感的魔力,他们抗拒不了。
二楼权贵们早已安耐不住躁动的心,什么脸面、什么名声,早已被抛诸脑后,纷纷走出雅间,只为寻找一个可以看见美人的角度。
然而,却有那么两间房门前轻纱,自始至终,从未掀起。
歌停舞止,大幕突降,瞬间切断所有视线,众人这才才反应过来了,群声鼎沸,激动万分。
“美人美人”“我要承欢,啊,我要她”。
这样子的承欢,在男人眼中就是尤物,而在这楼中的其他女人眼中,多少都会带点绿茶的意味。
王妈妈见状,上台主持,“各位各位,老规矩,价高者得,承欢姑娘起价,一万两”。
这价格一出,台下顿时沸腾,但长安城最不缺的便是有钱人和痴人,承欢的价格瞬间便抬了几十倍。
“二十五万两一次,二十五万两两次,二十五万两…”
“三十万两”一阵低沉声音从二楼传来。
“黄金”。
“什么?三十万两黄金。”
王妈妈呆滞,这是她一辈子听都没听得到过得数字,她感觉自己心跳骤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气氛开始嘈杂起来,这么大手笔,看来大有来头。
身边丫头赶紧跑过去,狠狠的掐了几下人中,她才微微转醒,就这,也还没忘记她的银子,拼劲全力,颤抖着说道:“三十万两黄金一次,三十万两黄金两次,三十万两黄金三次,成交,今夜,承欢姑娘属于天字号房贵客”。
地字号房内,“公子,这人还真是舍得,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