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神女命人从赤城接回了一批难民,似是午云国来的。”
伦察轻轻转着木椅,思索着问:“天主知道此事吗?赤城里可有来信告知周城主?”
“这……属下不知。”魁梧男子低下了头。
萧珵直起了身,紧紧盯着两人。
伦察想了想说:“静观其变,不必告知周城主。盯紧神女,若是三日后无人禀告天主,你再上报天主。”
魁梧男子退了下去,伦察警惕地看了四周一眼,才推着木椅车往花坛走去。
萧珵沉着脸,伦察竟然在赤城布有眼线,神女暗中接收午云难民?
午云内乱去岁已平,哪来的难民?电光火石之间,他反应过来,华绍这出尔反尔的贼人,南攻午云了!
“嘭!”房门被拍飞,萧珵拔出长剑便飞了出去,留下下方瞬间出现的黑城战士面面相觑。
萧珵又惊又怒,华绍南攻午云,长公主怎么办?长公主如今在何处?午云眼下情形如何?南攻这等大事天主为何没有告知各城城主?
他心急如焚,御剑从黑城直奔天空城中部的天宫,他要立即求见天主。
天宫内殿里,烛火昏黄,天主萨拉看着跪在榻下的人,笑得儒雅。
“神女今日无召前来,可是有要事禀报?”
萨拉坐直了身,凉榻上身形修长的男子也坐了起来,替他捏着肩。
神女妩媚地笑着说:“天主大人,臣有罪,臣十日前矫用圣令,从赤城边境带回了一批奴隶。”
萨拉轻笑着,看着榻下的神女说:“既有罪,去找大祭司领罚吧。今日已晚,你不便留在殿中。”
神女跪拜着说:“多谢天主大人,只是臣方才占卜,萧城主过来了。”
萨拉饶有兴致地说:“哦?萧珵回来了?”
他一把推开身后男子,拿起外袍套上,下了凉榻,走到神女身前说:“你下去吧,我等萧珵过来。”
神女抬起了头,笑意盈盈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萨拉理好了衣袍,挥手让殿中男子退了下去。殿中一片寂静,烛火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萧珵终于飞到了天宫前,收起长剑便朝宫内走去。
守卫的侍臣连忙走上前阻挡说:“萧城主,天主已经歇下了,依宫规无召不得擅入宫内。”
“我有要事求见天主,烦请通报一声。”
侍臣见他无视宫规,猛地抽出了长刀。
“唰!”一排排侍臣神情森然,长刀紧紧对准了他。
萧珵只得停下脚步,高喊:“紫城城主萧珵有要事求见天主大人,求天主大人应允入内!”
“不可喧哗,萧珵!”一身白袍的哈桑走了出来,止退了出刀的侍臣。
哈桑看着一脸疲惫的萧珵说:“萧城主,天主大人请你入内商谈。”
萧珵低声道谢,跟着他朝内殿走去。
十五的月色分外明亮,将两人的身影投入了殿内。
殿内只燃着烛,萨拉高坐在正堂上,微笑着问:“萧珵,你怎么突然跑回了天宫?”
哈桑退了出去,关上了殿门。殿中只剩萨拉和萧珵两人。
萧珵半跪在他脚边,拉过他的手亲了亲,行礼说:“天主大人,原谅我无召入宫,实在是有要事想求天主大人。”
萨拉收回了手,转动着手上的戒指问:“何事如此紧急?值得你不眠不休从黑城赶过来?”
萧珵垂下了眼,身上被汗水濡湿,额上也冒着细汗。他将十日的路程压做九日,就是为了早些赶到,向天主求援。
“天主大人,臣得知大雍南攻午云,特地赶来见您,求您出兵援助午云。”
萨拉笑了,磁性的声音落在大殿中:“就为此事?”
萧珵抬头说:“天主大人,大雍皇帝野心勃勃,意欲一统天下。等攻下午云,下一个就是天空城,我天空城与两国接壤,形成了三国鼎立之势。一旦午云灭国,大雍疆土扩大,国力强盛之下必将把矛头将对准天空城,届时……”
萨拉微笑不语,示意他继续说。
萧珵沉声说:“天空城与午云,唇亡齿寒,不能让大雍独大。臣请求天主大人下令援助午云,臣愿做天主大人的马前卒。”
萨拉突然开口说:“萧珵,今夜已晚,你就歇在宫中吧。我赏你几名胡姬慰劳一番,此事不必再提。”
萧珵紧紧地盯着他说:“天主大人,不愿出兵?”
萨拉盘腿坐着,左手撑脸,脸上一片平静:“萧卿所说的我早已知晓,只是弱肉强食,分久必合乃是天道。午云将相失和,宗室相争,自内而乱,非外力所能救。况,神女已卜出午云帝星陨落,天将乱午云,萧卿毋逆天道。”
萧珵挣扎着说:“大雍攻下午云,天空城亦危矣,天主大人这是置天空城于不顾!”
萨拉笑了起来,深深地看着他说:“萧卿以为,大雍奈何得了我天空城?”
三国之中,午云富庶,大雍历史悠久,天空城疆域辽阔。天空城地处旱漠,边境从未开放,是以两国不知天空城内情形,而天空城却对两国情形多有钻研。两军交战,重在知己知彼,大雍铁骑不是天空城战士的对手。
萧珵身形有些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