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给我好好照看她,她若有个好歹……”
冉阆阴沉地看着两人,两人打了个寒颤,粉衣宫女赶忙揉起帕子捂在沈寻梅额头上,紫衣宫女则拿起帕子在沈寻梅脖颈周边擦拭着汗。
冉阆推开门往灶房走去,接过小厮手里的浴桶往房里抬,小厮想要帮忙被冉阆瞪了回去。冉阆将浴桶放在了窗前,拉下了暗色遮帘,屋里暗了些,他把屏风放到了浴桶前,在屋中转了一圈,确保万无一失才坐下舒了口气。
檀屏热好了水,见四周无人从袖口摸出了一包粉剂,小心翼翼地倒进了水里,清妃娘娘说这药温和,爷身子虚这药能补些气血,壮壮性致。
他搅拌匀药粉后提着木桶到了房前,敲了敲门说:“爷,小的把热水放在了门前。”
冉阆拉开门把木桶提进来倒进了浴桶里,来回几次终于倒好了水,他退到屏风外吩咐宫女说:“你们伺候她沐浴,我就在外间。”
宫女应了声是,替沈寻梅退了衣衫,两人将她抱到了浴桶里,轻轻地替她沐浴起来。
冉阆端着茶盏坐在几前,屏风后水声哗动,他低头呡了口茶水。
宫女给沈寻梅轻轻揉搓着头发,热气熏得她脸色通红,一股燥热感从身体里涌起,她无意识地呻吟:“嗯~”
外间的冉阆猛地一震,茶水荡了满手。他紧握着茶盏,听着屏风后沈寻梅断续的呻吟,他的脸越来越热,耳根也变得通红。
他难受地闭上了眼,脑子里昏昏沉沉地响起呻吟声,一股热流直击心底,他难耐地轻嗯了一声。
宫女给沈寻梅洗漱完,将她抱到了床上,换上了一身烟水色的长裙。粉衣宫女拿着棉巾细细地替她擦着长发,紫衣宫女有些畏惧地说:“大爷,已经给这位小姐洗漱穿戴好了。”
冉阆歇了歇,站起身撤了屏风,指使两人将热水舀出抬到门外去,自己则坐在了沈寻梅跟前。
冉阆禁不住伸手抚上了她红晕犹存的脸,细腻的触感让他心生错觉,仿佛手底下是团嫩冻,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她的轮廓,生怕弄散了。
索曦支起手盯着夕阳余晖,房里一片寂静,她小指一挥一根蜡烛亮起,烛光下的华天歌仔细地打磨着一根银针,用细柄尖刀在上面雕刻着花纹。
她慵懒地笑起来说:“夕阳余晖虽好,这细致活还是得在亮堂的地方做。”
华天歌没有理她,转着尖刀雕刻着花瓣,头上紫色的坠带轻轻晃动。
索曦也不急,趴在几上感受着余晖。等华天歌刻好了一朵精致的牡丹后他终于抬起了头,冷淡地说:“沙海林中封印的敖狼跟着华漫兮出来了。”
索曦惊讶地抬头看着他,他说敖狼?幽洲秘史上记录了一头敖狼,古代混战之时曾出了一只神级敖狼,其主败于王族之手,敖狼凭空消失,难道是被封印在了沙海地底?
华天歌不紧不慢地说:“神级敖狼的封印地怎么可能被人轻易找到,华漫兮身边的只是只低阶未开智的小狼。”
现世关于敖狼的记载极少,每个种族的妖兽都有独特的能力,不知敖狼的能力是什么,若用得上倒可送回幽洲去研究一番。
华天歌拿起银针在烛光上晃动,银光闪耀着他的眼,门外有人靠近,他瞬间隐到了床幔后。
春留迟疑着敲门走了进来,索曦看了她一眼,她低头行礼说:“娘娘,行宫中冉家大爷的消息传遍了。”
“哦?何事?”
“冉家大爷从清妃娘娘院里要了两个宫女,皇上听闻后赐下了金玉珠宝,特许他明日暂缓离宫。”
春留看了一眼索曦的神色捡着重点说,索曦嗯了一声屏退了她,她舒了口气退出了屋。
华天歌从帐后走出来,据他观察冉阆是个痴情种,此事中间应有隐情。
他拿起银针从窗户跳了下去,索曦看着窗外的山渊,他这是跳到林中去了吧。
冉阆房中烛火明暗分明,两个宫女把水舀净倒完,天色已黑沉沉的,两人不由苦笑。
金蟾点了她们二人过来服侍冉家大爷,她们满怀喜意地来了,谁知冉家大爷只是叫她们过来照料那个受伤的女子。
两人累得腰酸背痛,拿着木勺坐到院子里的木墩上,冉家大爷没让两人留在房中,又没让走,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冉阆在榻前铺了毯子和棉被,和衣躺在上面,月光从窗外透过来,屋里一片安谧。他反复地掀开棉被,很快他爬了起来,拿起床旁的水壶往嘴里灌,末了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