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
自周玉文知事起,李亚山就告诉了他真相,没有隐瞒,毕竟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李亚山跪坐在坟前,拿出纸钱和香点上,眼里再一次泛起了泪花,他说:
“玉文已经懂事了,不仅是药师,还是武生呢,我知道这都是你在天有灵,保佑着他,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经历了什么,但我们想的都是一样的,只要玉文平平安安的,也就足够了。”
“来,玉文,给你母亲磕头。”
三拜之后,周玉文盯着墓碑上已经被风雨侵蚀的文字,心中不免升起阵阵悲哀,他摸着胸口那枚黑色吊坠,久久地陷入哀伤之中。
不知怎的,每次来到坟前,他的心就像掉进了深渊一般,空虚感油然而生。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来自哪里,也不知道七年前母亲为何会带自己来到这里,所有的记忆全然无知。
......
李亚山带着周玉文来到边水城的会心武馆,这是当地最大的武馆。
掏出那日男人给的令牌,两个守门的接过,仔细打量了一番,又用怀疑的目光在周玉文二人身上观察了好久,其中一个才用不屑地口气说:
“你们等着。”
不一会儿,守门的就带着那日的中年男人出来了。
男人兴高采烈的,像是早已经知道他们会来。
李亚山简单和男人了解,交代了几句之后,转身就回去了,虽然周玉文不舍,但他知道这都是为了自己好,并没有因此而伤心落泪。
“我叫欧阳慕,你可以和半夏一样,叫我慕叔叔。”
欧阳慕领着周玉文进了武馆,里面有假山,公园,池塘,还有广场和练功场,精致讲究的摆设与装饰让周玉文赞叹不已。
“半夏?”欣赏之间周玉文疑问到。
“就是上次和你争抢药鼎的小女孩,她叫欧阳半夏,平日都被我们宠坏了,性子强硬了一点,不过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欧阳慕说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丝哀伤。
路过池塘边的时候,一个人走过来,凑到欧阳慕的耳边说了什么。
欧阳慕低头对周玉文说:
“你在这里转转,一会儿到前面的亭子等我,我马上就来。”
说完欧阳慕就跟着那个人离开了,留下周玉文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周玉文顺着石阶穿过楼道,来到一处园子里,而不远处他看见几个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他们身上都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布袍,腰间是金色的腰带。
离他们不远,正对着的是一个浅蓝色衣服的女孩,她的表情有些愤怒,嘴里说着些什么。
周玉文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些,勉强听见他们的对话。
三个男孩领头的说:
“你爸就是一个残废,要不是有慕老师,你一个凡人怎么能到武馆里面来,这里可不是你这种蠢材该来的地方。”
“我爸不是废物!”
欧阳半夏愤怒地大吼,冲向三人,但没有武力的她却被对方一只手就推到在地。
周玉文看不下去,冲了出去,大声喊道:
“你们别欺人太甚,都给我滚开。”
“???”
闻声转身的三个男孩看着粗布麻衣的周玉文,嘴角一丝不屑,冷笑到:
“你又是何人?也敢管我们的事?”
“今天小爷我就管了,识相的话,赶紧离开。”
“哎哟,口气倒是不小,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了。”
说罢,其中一个黑衣男孩抡起拳头就向周玉文脸部砸来,他的拳上包裹着一层淡淡的光芒。
看着如此简单粗暴,毫无招式的攻击,周玉文嘴角一冷笑,半转身躲过的同时,狠狠一拳打在对方的肚子上。
口吐一口清水,对方向后踉跄两步,就摔倒在地,捂着肚子哇哇大哭起来。
其余二人见状,怒目而视,奋起奔来,他们手中和身上都伴随着微微的光芒,那是武力。
这次周玉文跳到一边,手中赫然出现一束火焰,对着对方的屁股射去。
火焰点燃了屁股上的衣服,两人惊慌的蹦跳着,大呼:
“着了,着了。”
他们最终只好坐在地上来回摩擦方才灭了火,不过能看见他们已经焦黑的两半屁股露在外面,风一吹,有一种空穴来风之意。
周玉文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得意地大笑起来。
“你给我等着。”
两人赶紧驾着地上大哭的那个,一只手拖着,一只手捂着镂空的屁股,跌跌撞撞地跑开了,周围不远处其他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孩和女孩看到他们,都不禁捂嘴嘲笑,而且还向周玉文投来怪异的目光。
周玉文本想拉起被欺负的女孩,但和她目光相撞,吃惊地叫着:“是你!”
地上的欧阳半夏见到周玉文,愣了一下,脸上突然绯红起来,低着头,毫无面子地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周玉文吐槽了一句:“连句谢谢都不说,真没教养。”
不过地上一串银色手链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捡起发现手链已经断了,他耸了耸肩,甩着手链四处溜达着。
差不多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