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满是期待地摸了摸口袋,这样的机会机不可失。
但随后,少女的脸上便逐渐换上了失落与羞愧:“就……不麻烦你了……我已经付不起委托金了。”说罢,夕月纠结地扯了扯手指,犹豫着要不要就此离开。
“没事,你弟不还有一块吗?”
雁鸿趁机掏出了那块刚回收了的日冕碎片,侧头一笑:“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完全可以当作报酬的。怎么样,考虑一下?”
生命归还的暖流直至方才才完全结束。雁鸿头顶的光环微闪了下,便多了些许碎片漂浮其中。
“真的可以吗?”她的语气里满是疑虑和犹豫,几经停顿后,夕月问出了口,“为什么?”
“我不好说,总之很重要就是了。”可雁鸿并不打算和一个刚认识的人分享自己的故事,
“所以说第二个委托的目的地是?”他看向了夕月,眨眨眼。
“啊——在神迹——”
神迹,浮空于这片名为应许地的大陆之上,一片的奇迹与危险并存的地方。
“那我们走吧。”
出门,屋外空旷的一片,那几个到地的卫兵现在看来已经跑回去报信了。
此地不宜久留,雁鸿拉着夕月便跑了起来。
走路的时间过得不算快,俩人相顾无言,也就只是默默走着。
直到一个意外的出现……
“轰!”
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突然从身后炸开,夕月当即吓了个哆嗦,颤巍巍地回头看去。
果不其然!雁鸿眉头一皱,握紧了夕月的手腕。
巨大的烟尘在半空飘荡,宣告着那无与伦比的武力。
这种威力的奥术武器……
雁鸿一下子便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走得果断,还是该悲哀自己的那破屋子被炸得连渣都不剩了。
“这是战争规模的攻城炮吧?”雁鸿疑惑地看了眼夕月,语气里不知是担忧还是疑惑,“我可看不出来这是一个来抓逃离国境的女孩的架势。”
“怎么会这样?”夕月心有余悸,瞪大了眼。
没等雁鸿再问上一句,再一声巨响袭来。
烟尘冲天,雁鸿眼尖,看出那炮击的地方明显向着俩人偏进了些。
“可没时间废话了……”
说罢,雁鸿大步飞快,头都不回地带着夕月狂奔了起来。
炮击的距离再次拉近,烟尘火山爆发般不断地向上喷涌。
纵然俩人拼命奔袭,但那炮击却宛如一条无形的响尾蛇,摇着叮铃作响的尾巴得意洋洋,大摇大摆地不断跟进,打不掉,甩不走。
“轰!”震耳欲聋的声响再耳边炸开,碎石雨点般得在俩人眼前迅速飞过。
“啊!”一声惊叫,雁鸿回头一看,碎石刮伤了少女的耳廓,疼痛与炮击的巨响打碎了她全部的心里防线——惨叫过后,她僵在了原地。
不好。
雁鸿忙放开了夕月的手挡在了她的身前——倘如这个时候一发炮弹袭来话……
冷汗直流,雁鸿的心脏如鼓点般跳动。
一阵绵长的呼吸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条尾随一路的响尾蛇,似乎悄然消失,不见了踪影。
这里是射程的极限了吗?
雁鸿看看天,他不知道。他警惕地戒备着,但的的确确的,炮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并没有再次袭来。
看来是了。
雁鸿缓了一口气,看向了夕月:少女还在哆嗦着,望着未曾消散的烟尘。
“被大炮追击,多新奇的体验……”雁鸿开着玩笑,想缓和一下气氛。
“嗯……”夕月依旧抬着头看着烟尘,苍白地笑了笑,抹去了耳上的血渍。
不太成功的笑话——
雁鸿苦笑一声,暗暗吐槽后,便要去拉夕月的手:“我们……”
话才出口一半,夕月突然惊慌失措地大叫了起来:“身后!身后!天上……”
“什么——”回头仰望,一个黑点在雁鸿的瞳孔间不断放大,放大。
一枚炮弹!
毒蛇张开了它的巨口——
来不及闪开了!
雁鸿几乎是下意识地大臂全展,黑色的晶体在雁鸿的手中不断延展壮大。他仰头看着那个在他视野里已然初具形体的炮弹:金属的外壳下闪着粼粼的波光,风被撕裂到俩旁,宛如它的一层轻薄护甲。
能做得到吗?
一个呼吸之间,滚烫的风压已悄然开始在俩人脸上喧闹。
害怕驱使着夕月大叫着抱头蹲身,瑟瑟发抖。
“去####!”生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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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雁鸿暴喝一声粗话,将手中粗壮到已然握不住的黑色晶簇迅疾掷出。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俩物相继爆炸开来,黑色的绚丽涟漪与炮弹的热量澎湃交织堆叠,在半空之中吞食着对方的全部。
时过半响,这场风暴才完全平息。雁鸿的衣服被不断袭来的热风摧残得没了样子,皮肤表面也明显着有着数处烧伤,嘶嘶冒烟。不过,庆幸的是,在他的掩护下的夕月几乎算是毫发无伤。
夕月还在因为害怕地哆嗦着,抬不起头来。直到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