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是沈天苌,沈天歌心里就一阵雀跃,果然啊,这个女人果然没让她失望,这么快就来找她了。
所以沈天歌干脆抱着双臂坐在凳子上,饶有兴致的等着沈天苌的到来。
过了不到半小时,探监室的门被打开,狱警也将沈天歌提了起来,扣着她重新出了门。
“要去哪里,不是有人探监吗?”沈天歌狐疑地问道。
狱警依然面无表情:“给你换个地方。”
几分钟后,沈天歌被带到了一个房间。
整个房间都是黑的,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顶上一盏昏吊灯发着亮光。
吊灯下,摆着一张特制的椅子。
沈天歌一下子有些慌神:“你们想要对我滥用私刑?!”
比起探监室,这个房间更像是审讯室。
狱警终于笑了,笑得很不屑,就这么柔弱的一具身体,也配的上他们用刑?
狱警将她带到椅子上坐下,将她的手固定在椅子上的镣铐上,然后又转身出了门。
没过多久,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沈天歌依稀可以辨认这是个男人脚上的皮鞋撞击地面时发生的声响。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门口。
沈天歌以为是监狱准备要在她身上用什么手段,身上的汗毛也几乎要竖了起来。
她屏住呼吸,转头看着房间的门。
终于,审讯室的门被打开。
沈天歌看着从外进来的人,眼神从惊慌到惊愕,她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
“秦风?”
秦风将门关上,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笑:“别来无恙,沈秘书。”
沈天歌看着他,眼里装满了愤恨,在陆达集团上班的时候,她和他几乎没有交集,但后来她被起诉,陆达集团除了代理律师之外,秦风一直都在场。
“怎么,又有新的罪名安插到我身上,你是来通知我的?”
沈天歌讥讽的说了一句。
秦风淡淡的摸了一下下巴:“我也以为二审宣判那天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了,没想到上司忽然给下了命令,所以不得不来。”
沈天歌表情一愣:“是……陆之汣让你来的?”
“我只有一个上司。”
沈天歌看着她,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惊喜,情绪也激动了几分:“是他让你来的,是不是他记得我了,是不是他记得我了,他让你来放了我的对不对?”
秦风看着她一脸期许的表情,眉心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所以,那天你让沈天越去找夫人,是为了这件事?”
夫人?
沈天歌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秦风说的是沈天苌,她强压住心中的不快,缓缓开口。
“我以为来的,会是沈天苌。”
“你很聪明,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达到你的目的。”
沈天歌脸上扬起一抹笑:“所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我?”
“放了你?”
“没错,陆之汣让你来,不是因为想起了我是谁吗?”
秦风轻笑了一声:“沈秘书,你可别误会,只是因为夫人前几天心情不太好,所以陆总也对我大发雷霆,问我为什么一个已经明明下了狱的人,还能够有搞坏夫人心情的本事,他认为是我的工作失职。所以我好好反省了一下,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沈秘书脑子太笨,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怕是你心有不甘所以才闹这么一出来影响夫人的心情,所以我今天来了。”
所以今天秦风来,就是想让沈天歌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沈天歌眼里光一瞬间就熄了下去:“我是怎么死的?难道不是蒋云舒和苗妙联合起来栽赃陷害我,我说盗取陆达集团的商业机密?”
秦风走到她面前,退后了几步坐到了审讯桌上。
他抱着双臂,长腿伸直交叠在一起撑在地上,脸完全隐没在暗影里。
“没错,表面上来说确实是这样。”
“表面?这是什么意思?”
沈天歌睁着眼睛看着他,但因为坐在吊灯下,明晃晃的灯打在她的脸上,刺得她眼睛有些睁不开。
“沈秘书觉得,蒋云舒和苗妙为什么要陷害你?”
“因为沈天苌恨我,她一直恨我,她恨我陷害过她,恨我把她和别的男人借钱的事情告诉陆之汣,恨我勾结盛岚在天然金融和盛天石化的发布会上公开她的丑事,所以她要报复我,她利用自己总裁夫人的身份买通蒋云舒和苗妙,让我去送文件夹,还在我卡上打了五百万,然后陷害我贩卖陆达集团的商业机密!”
秦风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手指:“逻辑听起来很不错,我几乎都要被说服了。”
沈天歌讥讽得笑道:“难道不是这样?你别跟我说沈天苌是无辜的!”
“那沈秘书觉得夫人收买我的可能性有多大?”
还未等沈天歌说话,秦风又开了口。
“毕竟,那五百万,还是我亲自汇到沈秘书的银行卡上的,在你把那张银行卡给陆总的当天晚上,我就把五百万汇到了你的卡上,我都不知道夫人竟然还有这等未雨绸缪的本事。”
秦风声音温和,再次发问:“沈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