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家餐厅坐下。
十五分钟后。
“我靠，沈天歌这个女人真是疯了，竟然买凶杀沈天羽！”陈紫染一脸激动。
沈天苌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小声点。
“可是沈天羽和她关系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会让她痛下杀手啊？”陈紫染缩了脖子，小声的问道。
沈天苌淡淡道：“人在被逼急的时候，什么都能做的出来，有时候人性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丑陋的东西。”
陈紫染点头：“嗯，就好比温启良那个禽兽。那明天沈天歌开庭你要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
沈天苌笑了一下，温启良那样的，已经算是情节轻的了。
“不用，现在公司的期现对冲已经开始了，这个月尤其重要，公司不能没人，你明早上还是去公司协助师兄和何总监。”
陈紫染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头，她总是隐隐的觉得，天然金融对于沈天苌来说，不只是一个公司那么简单。
两人说着话，菜也都上齐了，这是一家主打海鲜风味的餐厅，陈紫染是这里的常客，老板还特意给两人送了一份鲜生蚝。
只要有陈紫染在，云城的吃喝玩乐全部不用愁。
正吃到一半，沈天苌手机响了，是陆之汣发来的信息。
“晚饭吃了什么？”
“海鲜。”
“什么时候结束。”
“我和小染吃完要去看电影。”
“好。”
沈天苌放了手机，开口问陈紫染：“小染，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
陈紫染想了一下：“好像《星际5》在上映，怎么你要和陆大boss去看？”
“这边有电影院吗，一会儿吃完饭我们俩去看吧。”
陈紫染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她瞄了一眼沈天苌：“你和陆大boss又吵架了？”
“没有，他最近很忙。”
“哦。”
陈紫染用手机在网上看了电影票，《星际5》是星际系列的最终章，所以非常火爆，最近的场次都已经没有位子。
“只有晚上十点场的了，会不会有点太晚？”
“就十点场吧。”
于是两个人吃完饭后又在附近逛了一会儿，一直等到十点才去了电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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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宅。
去看守所见过沈天歌之后，沈天越直接回了沈宅。
一进门，赵涵早已在客厅等着他，一连几天的严重失眠让她眼下有些青影。
“都交代过天歌了？”赵涵开口问。
“嗯。”
“我明天不方便出席，你自己把握节奏。”
赵涵是云城的审判长，避嫌还是需要的
“我爸呢？”沈天越问。
赵涵皱了眉：“我不清楚。”
赵涵和沈燃几十年夫妻，到如今，维护这段婚姻关系的，更多的是彼此的名声和共同的利益。
一个是云城a大校长，一个是云城检察院的审判长，这样才是一个高知家庭应有的配置。
沈天越嘴角忽然扯出一抹笑，似在嘲讽：“妈，你真的就那么有信心吗？”
赵涵站了起来，走到沈天越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记得跟天歌说，我在家等她回来。”
凭着沈家在律政界的关系，如果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出来，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就算是买凶杀人可以判无罪，盗窃商业机密也不会是小罪名。”
赵涵揉了一下额头，脸上的笑还算轻松：“从他们提交给我的案宗看来，盗窃商业机密是陆达单方面的报案，证据并不充分，所以买凶杀人才是关键，妈对你有信心。”
所以盗窃商业机密，真的只是沈天苌随意找的一个由头，目的是阻止沈天歌去耳城而已吗？
从检方提供的相关证据上看，确实是这样的。
赵涵见沈天越又要出去，又开口将他叫住：“天越，今天歇在家里吧，你的衣服都脏了。”
这几个月以来，沈天越回沈宅的的次数可以说屈指可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沈宅对于沈天越来说就像是一个临时住所的存在，偶尔回来，也像是为了完成任务一般。
“嗯，好。”
赵涵和他说完话，起身离开了客厅。
沈天越也转身要上楼。
但才走到楼梯口，他脚步却顿住，直到赵涵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转角。
沈天越转身，抬步走向佣人房间的方向，那也是沈天苌原来的房间。
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内空空如也，早在沈天苌离开的第二天，这个房间就王小兰叫人进来清理过。
即便是什么都没有，房间也显得很比逼仄，沈天越高大的身躯站在房间里，就好像是进入了一个儿童房，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这是沈宅的佣人房里，位置最差的一间。
这样简陋的环境，对于患有严重洁癖沈天越来说连十分钟都难以耐受，更别说像沈天苌一样一住就是好十几年。
但现在，沈天越就那样在房间里站着，好久好久。
一直到门口有佣人走过，佣人也被立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