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舞索性叫了佣人添了碗筷,热情的招呼着沈天苌吃饭。
陆耀戎瞪着眼看着陆之舞,心里的气又上了头,一个顾言玦不够,连亲孙女胳膊肘都往外拐吗?
看这三个人,两个不孝,一个厚脸皮,顿时胃口都减了大半。
他气呼呼地把筷子一放:“不吃了!”
沈天苌看着陆耀戎碗里那块只咬了一口的酱肘子,又看了一眼眼神看天的陆之舞,开口关心道:“爷爷,您这才吃了一口,再吃一点吧。”
陆耀戎瞪着沈天苌:“我不要你一个人外人管!”
陆之汣眉头皱了起来:“她不是外人。”
陆耀戎气结,今天真是反了,今天两个人来一唱一和是给他添堵来得!
“陆之汣!”沈天苌在饭桌下用膝盖踹了一下陆之汣的腿,示意他不要再火上浇油。
“她以后会是你的孙媳妇,不是外人。”陆之汣对沈天苌的示意视而不见,反而向陆耀戎强调。
正喝着果汁的陆之舞直接被呛住,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她发现不是她家白菜被猪拱了,而是那颗白菜上赶着让猪拱他。
沈天苌脸都红透了,她用眼神和陆之汣交流: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媳妇了?
陆之汣:难道不是?
陆耀戎见两人在他面前眉来眼去,心中更是烦闷,他别开眼去负气起身出了餐厅。
沈天苌见他离开的背影,鼓着脸对陆之汣:“都怪你。”
让她讨好失败!
“沈天苌,你只需要取悦我。”陆之汣幽幽的开口。
沈天苌翻了个白眼,自恋的男人。
坐在两人对面的陆之舞也看不下去了,她觉得已经要被两个人腻到反胃。
她放了碗筷也起身离开:“你们先继续打情骂俏吧,别忘了下午组桌啊。”
沈天苌看着陆之舞的背影,问陆之汣:“组桌是什么意思?”
“打麻将。”
沈天苌绝倒,上次顾言玦也让她打麻将:“是不是爷爷……很喜欢?”
“嗯。”
沈天苌不由失笑:“爷爷,真的很像个小孩子。”
陆之汣见沈天苌放了筷子,边拿起一旁纸巾帮她擦了嘴:“他打不赢我们,不喜欢和我们打。”
所以?一会儿她要做那个输家才行?沈天苌终于反应过来,所以她注定是今天的冤大头。
“陆之汣,输的钱一会儿你掏!”
两人吃好了午餐,沈天苌让陆之汣吩咐了佣人又给陆耀戎送过去一份午饭,想着等着他气稍微消一些再组桌,相携又往前院而去。
陆宅前院亭台廊榭,是个饭后散步的好去处。
两人走在蜿蜒的回廊上,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万卷阁的门口,沈天苌看着那个巨大的牌匾,忽然又想起刚来到这里时的那天。
“陆之汣,那天我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见的爷爷。他在书架前摆了一张长桌,正在画一幅国画,很是仙风道骨。”
“嗯,就是会将喜鹊画成乌鸦。”
沈天苌嘴角一抽。
“万卷阁里的书其实基本都是给我准备的,以前这是我一个人的书房。”陆之汣耐心给沈天苌解释。
陆耀戎年轻时一心沉迷经商,甚至高中刚毕业就直接回了家学习接手家业,即便后面又重回了校园,但他却真不是块学习的料,很艰难的才勉强修完了学士学位。而且活的岁数越大,他更是迷上了国学国画,但由于基础太差,硬生生的学了两年还是没有大进展。
所以他恨不得自己后辈个个都学富五车,特别是当发现陆之汣的智商高于常人,更是高兴得给他独僻了一间书房,请了辅导老师天天都来家里培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