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益蓝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步一个台阶往地铁里走的,此时的她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来形容自己,都说女人容易活在自己的情绪里,不,准确地说法应该是活在自己的情感时,之前的苗益蓝把赖云峰当成了自己的人生导师,她认为赖云峰所描述的未来和世界就是至真至美的,为了完成赖云峰描绘出来的那幅巨画,苗益蓝倾尽了自己全部的心血,去学习和揣摸赖云峰,她终于成为赖云峰最最得意和信任的左右手,比盛世开还深得赖云峰之心,可最终她和赖云峰有了分水岭,起因全在丁长林这里,当然丁长林说的理,也是苗益蓝认定的理,就为她认定,她才在反思自己的同时,对这个男人动了春心。
女人一旦动了春心,想收回来谈何容易!
苗益蓝明知道丁长林和章家姐妹都有着千丝万缕,可情感这玩意,并不会因为这个男人有过其他的女人而归隐,而撤离。
苗益蓝根本没有看前方的路,她的整个人,整个思绪全在丁长林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哪怕是一丝丝地喜欢她的纠结、猜测和分析之中,前方朝着台阶而来,她眼里是不瞧不见的。
等苗益蓝下到通往地铁的拐角去时,背后突然冲过来两个人,她被冲过来的人捂住了嘴,同时脸也被人蒙了起来,推着她被人往最黑的地方拖着,至于去了哪里,苗益蓝不知道,她也无法知道。
而丁长林看到苗益蓝的背影全部消失后,转身朝着钟孝天的家走去。
丁长林走得极快,他不能在大街上给刘若英打电话,他得尽快把得到的消息传给刘若英。
等丁长林回到钟孝天的家里,钟孝天在浴室里,丁长林自己回了房间,锁上了门,一个电话打给了刘若英,可刘若英的电话是关机的,丁长林一怔,同时他有些明白刘若英一定和官章全在一起吧,这么晚了,她和他应该在运动着夫妻之事,也对,他在这么晚,不应该给刘若英打电话。
刘若英真是聪明的女人啊,一定怕丁长林会来电话,而她和官章全在一起时,这个电话没办法接才索性关了机,也对,夫妻运动质量的好坏,其实更多的时候也起决于用心与否,用心了,质量自然会高得起来,哪怕没有爱得你死我活的爱情,用了心,这种运动也能让人飘飘欲仙的。
丁长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想这种事,一个是义父,一个应该是义母的人,就是关了机,他居然想了这么多。
丁长林没能打通刘若英的电话时,想了想,就给苗益蓝打电话,电话是通了,可没人接,丁长林再打,这个时候,苗益蓝已经被人拖进了车子里,拖住她的人看见是丁长林的电话,压低声音地警告苗益蓝说道:“接,但是你要是告诉丁长林,你在我们手里,我们一定破了你的相,让你永远没资格在丁长林面前自信得起来。你告诉丁长林,你没事,平安回去了。”
苗益蓝大惊,她不知道是谁抓了她,可来的人真要毁了她的容,确确实实,她就不可能再在丁长林面前自信得起来。
苗益蓝很听话地接了丁长林的电话,丁长林急急地问道:“益蓝,你没事吧?到家了吧?”
苗益蓝怔了一下,绑住她的人果然拿出了刀子,在她脸上划了几下,苗益蓝不敢说了,只好说:“我到家了,谢谢丁书记,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挂了。”
苗益蓝很快就挂掉了电话,丁长林却握着电话没有马上放下,他想再回拨时,想想哪里不对,苗益蓝怎么突然这么生疏地叫他丁书记呢?怎么又突然说谢谢呢?
苗益蓝生气了吗?丁长林摇摇头,女人总是小气量的,她试探着丁长林的情感时,丁长林自然懂苗益蓝的心事,可他和她之间不是说好以哥们,朋友相处的吗?她不会这么小气量的。
丁长林越想越觉得不对,一个电话打给了高伟,电话一通,他直接说道:“高伟,益蓝好象出事了,你派人去她家看一看,不要打电话,另外调一调地铁口的监控,我是看着她进地铁的,这一段出入地铁都看一看。”
高伟一怔,不过很快说道:“好的,我这就去办。我们的人也在米总那边守着,米总现在还在忙着,为明天的开业而准备呢。”
高伟的话让丁长林“嗯”了一声后,没再说什么,提前挂掉了电话。
丁长林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钟孝天洗完了,看到丁长林时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益蓝好象出事了,直觉。”丁长林突然说了一句。
“你没送她吗?”钟孝天很奇怪地问了一句。
“她说想坐地铁,我送她到了地铁口,她自己下去坐地铁了。”丁长林回应着。
“你啊,你啊,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丫头对你动了凡心,她的目光基本上你身上打着转转,这次回来,她对你明显依赖了很多。
长林,她也是个不错的人选,你还年轻,总不能没有个暖床的人吧?再说了,你也该重新换个宿舍,自己有个独立的地方了,不能总赖我这吧?”钟孝天把这件事挑破了。
丁长林摇头叹口气说道:“孝天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婚姻了,几个女人跟着我不图婚姻呢?我不能害了她。”
“这个苗益蓝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