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进步的话让柴承周惊了一下,姜真的是老的辣,许进步说这些话肯定有他的道理,柴承周最最怕的就是丁长林盯住了义都科技公司,那是一件比他要拿下孙骏更不好对付的事情。
“老领导,我也在观察丁长林,也害怕丁长林盯上了义都科技公司,这个时候召开企业负责人会议确实不太正常,我会叮嘱世开的。对了,老领导,有人在寻找斯小白,要不要把斯小白的行踪透露一点点,把力量引开再说呢?”柴承周如此询问着许进步。
许进步一听,火直冒,可他还是努力压着自己的情绪,语气不太友好地说道:“当初让你们不要擅自把矛盾扩大化,不要招惹斯小白,你们不听,非要把她的身世告诉她,这件事,你们自己去收场吧。”
许进步说完,“啪”地一声,压掉了电话,许进步压掉的声音传进了柴承周的耳朵里,变得格外地响亮,他知道这个老东西又在生气,他不让斯小白离开怀陆省,现在盯住义都科技公司的就不仅仅只是丁长林,还有钟孝天了。
至少钟孝天现在是废人,等钟孝天喘过气来,义都科技公司上市了,对谁都有好。
老东西自己着急非要让义都科技公司上市,而盛世开与老东西之间总感觉哪里不对,具体是哪里,柴承周又说不上,如果不是弟弟也投了好几个亿进去了,柴承周才不愿意与丁长林对着干呢,他之前小瞧了丁长林,以为丁长林拿掉谷家在怀陆省的势力靠的是老大的力量,是靠山的力量,丁长林自己不过就是借力打力用得好罢了,实际上没有外界传的那么神圣化,可现在丁长林步步逼着他们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不送走斯小白,丁长林怕是更有精力盯住义都科技公司,再说了,他们也没具体说斯小白的父亲是谁,只是让她去燕京寻找她的根而已,当初,老东西也是同意这一招的,现在反过来怪罪他们,这让柴承周非常不满,明天可是他接任省·长一职的时候,他一个退休的人,管得也太宽了吧?
柴承周不满归不满,还是把电话打给了盛世开,电话一通,柴承周就说道:“世开,老领导让你低调一些,以灾后重建,尽快复工复产为主要谈话内容,多的话不要提,哪怕是丁长林问到了,也要想办法化解掉,老领导担心丁长林盯住了你们义都科技公司,一旦他的手真的伸进来的话,上市更有麻烦的。
丁长林在燕京的关系也挺硬的,他的养父是官章全,老大身边的人,传递信息的渠道太通畅,让丁长林拿到了不利于上市的信息的话,义都科技公司想上市一定会有麻烦的。
世开,老领导那么关心你,关心义都科技公司,你可要明白老领导的一片苦心。”
柴承周把许进步搬了出来,当然这些话也确实是许进步说的,他认为有必要让盛世开知道,盛世开确实有他的一套,但同时盛世开的个人享受是非常奢华的,哪怕是当着***书记的柴承周,也很难如盛世开那般住着豪华总统间,吃着海外空运过来的水果,非海外的水果不吃,非辽参和鱼不吃,两个私人保镖,外加秘书和私人管家,四个人为盛世开一个服务着,住个酒店,也必须人少,必须电梯一控到底,做个按摩也得形象好的,手艺好的,抽个雪茄,也得酒店配好雪茄烟缸,雪茄剪和雪茄枪,总之,大到跟随的人员,小到护理品等等都是专用,大品牌之类的,远比官员出行玩味多了。
柴承周每一次由盛世开安排住酒店时,都有一种帝王的奢华感,想想盛世开他们玩的是资本的交易,说白了就是用银行的钱生钱,那钱已经在他们眼里不叫钱,花这么一点点,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可在柴承周眼里,已经奢华得上了天,这些事情,一旦让丁长林知道了,丁长林不查到底,就不叫丁长林,也不会被怀陆省的老百姓神圣化了!
柴承周就是太清楚义都科技公司是怎么一回事,太清楚这场造富是怎么一回事,才那般担心丁长林的手探了进来,到那个时候,造富不成,惹一身骚,搞不好还得进去,那可是柴承周最最不敢想的结局,也是他最最害怕的结局,好在,除了他,老领导外,上面参股的人一个比个牛上了天,他这点小造富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样的抱团造富,把蛋糕越做越大,财富集中到了他们手里,就算上面想查也恐怕为时已晚,无力可查。
豪赌就是这样的,高回报一定有高风险。柴承周上了船,不想下来,也不愿意下来。
“省·长,放心吧,大风大浪都见过,也不怕丁长林查,何况我们经营了这么多年,没有偷税漏税,合理合规,丁长林从哪查?查什么?
账面我们是干净的,上市的手续层层都批了,每一步,我们都是在政策范围之类进行的,他的手往企业里伸,可不是那么容易伸的。
我们有我们的经营规则,何况高科技方面的创新一直是国家大力扶持和保护的,他总不能和国家唱反调吧?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官员,没那么多边界问题,我觉得您和许叔叔过于担心了,也过于害怕丁长林了,他没那么大的本事,也不瞧瞧入股进来的人,哪一个背景都让丁长林吃不消的,借他熊胆,他也不敢与这么多人作对,是不是?”盛世开在柴承周说完后,不以为然地如此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