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不仅仅自己有一种不需要的感觉,他成立的总指挥,包括他所用的周定昆和费国斌以及霍战营,孙骏这头也只是象征性地征求了一下意思,也是象征性地保留着指挥部,而他自己基本上不是指挥救灾,就是在奔赴救灾现场的路上,他不知道是有意不愿意和丁长林私下交流,还是确确实实忙得没时间顾及丁长林,总之,在暴雨终于停下来前,孙骏都没有找丁长林谈一谈的意思。
丁长林也努力把自己融入了救援之中,再多的情绪,他都清楚,这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何况伤亡的人数还在上涨,而且城区之外的吕城和滕城同时向省里请求支援,这个时候,丁长林主动给孙骏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就说道:“孙骏书记,吕城和滕城水位超过了警位线,特别是吕城,上游有溃堤的危险,我想去吕城一线抗灾救灾,虽然我没有孙骏书记这么专业,到了第一线,我会随时请教孙骏书记的。”
孙骏书记一听丁长林这么说,赶紧说道:“长林省·长,这几天太忙了,一千多万的城区水位如何降不下来,我就辜负了组织对我的信任,所以这几天我是日夜奔赴在抗洪一线,除了了解水系的走向,水位的不断变化外,更多的是要现场指挥和布局,所以,我这边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和你好好沟通,实在对不住了。”
丁长林听孙骏这么一说,反而更加难为情,话都让孙骏说尽了,而他提出来奔赴吕城的想法,孙骏偏偏就没有回应,是他有意还是无意?
丁长林这头不得不沉思,但同时,又不得接过孙骏的话头说道:“孙书记,我们这间就不需要这种客套了,只要把灾情控制住,就是怀陆省的最大胜利。”
“对啊,对啊,灾情控制住才是我们最大的胜利。所以,长林省·长,我的意思是你还是坚守在省城为好,毕竟你在怀陆省工作了一年,每位干部情况,你比我熟悉,调动起来,也方便得多。再说了,定昆省·长分管水利多年,吕城相比怀陆省而言,是很重要的一个城市,我想让定昆省·长去吕城指挥抗洪救灾工作,国斌**去滕城,你觉得如何?”孙骏虽然语气上是商量的,可丁长林知道,他一定已经派他们前往这两座城市了。
“还是孙骏书记想得周到,他们都是这方面的专业型领导,他们去比我更适合,我服从孙骏书记的安排。”丁长林说这话时还是带着一点情绪,孙骏装做没听出来,打着哈哈就把这事滑过去。
丁长林再一次有一种不被需要甚至是冷落的感觉,怀陆省在暴雨之前可全部是丁长林的声音,如今全部是孙骏的声音,他才明白,孙骏不是没时间和他交流,而是利用天灾在打码头,在告诉所有的怀陆省官员和老百姓们,怀陆省是他孙骏的领导才走出了困境,是他孙骏的能力才救了整个怀陆省!
失落在这样的时机如此地不适时宜,可丁长林就是陷入了这种复杂和尴尬之中,他的秘书张东扬敲门进来,看着丁长林一脸的沉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似乎不敢说话。
丁长林直视着张东扬说道:“有话就说!”
“省·长,外面都在传,您这个省·长之位保不住了。”张东扬小说地说了一句。
灾情还没结束,这种消息还是传递了出去,于丁长林来说,这个省·长之职也是他主动请辞,但是组织上还没决定的时候,这种传言为什么会满天而飞呢?
“东扬,如果我这个省·长保不住,你怎么办?”丁长林没有直接回应张东扬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张东扬没想到传言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不由得急着说道:“省·长,怀陆省没有您的努力,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这明明是天灾,与您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霍局长确确实实对定昆省·长汇报过,是定昆省·长没有向您汇报这件事,也是他没有作出相对应的防洪措施,要背责任的是他,而不是您!要处罚的也应该是他而不是您!”
丁长林见张东扬急成这样,挥手示意他坐到自己办公桌对面来。
张东扬人是走了过来,可他不敢坐,看上去,他是如此地忐忑不安。
“东扬,坐吧。”丁长林又说了一句,既然有人有意让他离开省·长这个位置,他也觉得该成全传播谣言的人,只是他想带走张东扬,不过也得征求张东扬自己的意愿,这小伙子跟了自己一年,人灵活,嘴巴也严实,丁长林身边还确实少不了张东扬。
张东扬坐了下来,可情绪上还是很激动,又看着丁长林说道:“省·长,新来的孙书记也似乎有意排挤您,他的司机是带来的,听下面的司机说,孙书记的司机一来就笼络班子成员们的司机,有意孤立着您的司机。
我在想,这些话,极有可能就是孙书记的司机传播出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周省·长的司机传播出来的。”
丁长林一听张东扬这么说,问了一句:“定昆省·长是不是去了吕城?”
张东扬怔了一下,不过很快接过丁长林说道:“是的,我上午碰到了周省·长的司机,急急忙忙地下楼,问他,说周省·长要去吕城指挥抗洪救险工作。”
丁长林一听,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孙骏一边装着冷落周定昆和费国斌,一边又在重用他们,而张东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