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章全听完了谭修平的想法后,怔了一下,同时说道:“修平啊,老大自有他的安排,再说了,西域离不开方泽,他一时半会回不来的,他的一家都得扎根于西哉!”
谭修平听了官章全的话后,有些失望,不过很快说道:“首长,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提,只是方泽同志熟悉大陕北,又是长林的师傅,我才有这个想法的。
长林会越走越顺的,这小子真有几把刷子。杨国威其人其事影响力可以说是铺天盖地的,谷家和厚家的公审,已经不再是道难题了。”
官章全听谭修平这么夸丁长林,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对谭修平说道:“这小子点子多,他准备利用五虎图来反推谷景源的案子,至于厚家,毕竟人家根正苗红,公审不会如对谷家那般严格的。
这小子有办法应对,我们不用担心他,大陕北的人事调动,老大心里会有数的,他毕竟在大陕北呆了半个月呢,是他最为难之际呆过的地方,他有感情的,你放心吧。”
官章全的话让谭修平格外羡慕丁长林,官章全虽然让他放心,他这颗心能放得下来吗?如果是秦方泽回来了,他和秦方泽可以搭好班子,再来一个陌生的***,会不会***和省政府那边又如婆媳之间呢?
但是谭修平没敢再多说什么,他是老书记一手带出来的,老书记都没料到他能坐在***书记一职的位置上来,他如今坐上了,谁来,于他而言,都不会架空他的!再说了,他不是还有丁长林这道直通老大的桥梁吗!这么一想,谭修平真的就安下心来,等待着上面派来新的***!
这个时候,江吕兵把虞折的案子移交到了检察机关,公审的时间到了,这一天,孙青海、潘妩桐陪着潘秋桃一起坐在了旁听席里,本来孙青海和潘妩桐不愿意潘秋桃来的,可潘秋桃执意要来,他们不得不陪着潘秋桃来了。
虞折满头白发出现在被告席上时,潘秋桃整个人还是颤抖起来,潘妩桐紧紧握住了姑姑的手,这个姑姑已经辞掉了副市长的职位,同时离了婚,她现在一个人生活在靖安市,除了孙青海和潘妩桐之外,她基本闭门不见任何人。
此时,潘秋桃这个样子时,潘妩桐格外紧张和担心她!
“我没事。只是看到他现在这般样子,心里难受。”潘秋桃说了一句。
被告席上的虞折,满头白发不说,整个人苍老得哪里有惜日不可一世的那种风彩啊,潘秋桃明明是恨死了这个男人,可如今看到他沦落为这般模样之时,她恨不起来了,他骗她骗得如此之苦,可他偷偷藏下来的那么多财产还是没收了,他的妻儿家人们都被彻查了一遍,所有的财产该没收的没收了,该退赔的也在退赔之中,她不明白那般聪明的虞折,怎么就有如此之愚蠢而又疯狂贪财欲念呢?
虞折此时如个糟老头子一般站在被告席上,当公诉人一项又一项地念着他的罪行时,虞折就那般麻木地听着,问他上不上诉之时,他在摇头的一瞬间,竟然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请求公审人宽大处理他,他交待了所有的罪行,退赔了所有的财产,他有罪,他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这个样子的虞折让潘秋桃仅存的那点同情化为乌有,她竟然为了这个男人,十多年来让自已的男人在外养着小的,住她的房子,打着她的旗号接着工程,她忍气吞声地维护着名存实忘的婚姻,全是为了爱这个男人,全是为了他所说的话,不让她离婚,她和他才能更长久!
十多年啊,一个女人最最美好的时光,全耗在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身上,潘秋桃此时此刻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滋味,她是瞎了双眼吗?还是她自已身陷于权力的光焰之中?
权力就是皇帝的新衣啊!
潘秋桃好恨自已,好恨虞折!她宁愿虞折象个男人一样拒不交待,也不希望看到如条丧家犬一般可怜得哭成这个样子的虞折!
潘秋桃一生唯一的一次爱情熄灭得如此之惨败,她之前把虞折想得有多美好,此时她就有多失望,多失败!
潘秋桃甚至好恨自已,为什么要来看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让自已目睹他如条可怜虫的样子,为什么!
潘秋桃缓缓地站了起来,孙青海和潘妩桐紧张地同时站了起来,虞折这个时候看到了潘秋桃,他怔了一下,下意识想去擦眼泪的时候,潘秋桃却猛然一个转身,朝着门外奔去。
孙青海和潘妩桐紧跟着潘秋桃身后朝着门外奔去,可是他们迟了一步,也慢了一步!
潘秋桃冲进了川流不息的车辆之中!
“姑姑!------”,潘妩桐撕心裂肺地叫着,这一声姑姑同时响彻在虞折内心,他整个人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冷颤,他知道是他企求宽大处理的可怜相杀死了潘秋桃!
虞折比关进来的那一瞬间更加沉重、难受和内疚,他毁掉了一个深爱他的女人仅剩的一点美好!
远在怀陆省的丁长林从网上看到了公审虞折的一幕,同时也认了冲出去的那个背影是潘秋桃,他一个电话打给了孙青海,孙青海一见是丁长林的电话,声音哽咽地说道:“书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答应姑姑来出席公审虞折的庭会,书记,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守护好姑姑,没有完成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