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听完沙荣川的这些话,大吃一惊,尽管知道陈旭升干了很多坏事,虞折也主动把这货发配到了乡镇,可是丁长林没料到自己的母亲是被这货活活气死的,一想,宋江河喝高了还要开车,一定也是这货设的局,确实,他这样的招数屡试屡成功,如果丁长林再继续放任他的话,下一个被他弄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荣川**,有的事情急不得,也急不来,目前大陕北的情况非常复杂,除了大陕北外,怀陆省的问题也不小,能不能查,如何查,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不过,荣川**,在这个位置上,他们还是要忌惮很多的,路要一步步走,我会好好想一想如何走的。”丁长林如此回应着沙荣川。
沙荣川一听丁长林这么说,想了想也对,两个人扯了一下当下的情况,这才各自挂了电话。
丁长林和沙荣川提到了陈旭升时,陈旭升却在喝闷酒,宋江河这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警上门问了好几次话,尽管干警态度很好,可**警盯上并且惦记着,总归不是一件好事,偏偏在这个时候,虞折借调到了省里,还陪着大首长在电视新闻中露了脸,他是应该为虞折高兴,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又被虞折启用的人。
于陈旭升来说,命运没有彻底抛弃他,时来运转吧,他又搭上了虞折这条大船,可是虞折借调了,而且听说丁长林任了第九室的主任,那可是虞折的顶头上司啊,想来想去,虞折这条船不稳当,可他已经上了船,想下船谈何容易!
再说了,凡事不是一夕一朝的,何况丁长林的母亲是陈旭升气死的,这件事一直是陈旭升内心的阴影,尽管虞折把这事压了下去,现在宋江河成了这样,而吕铁梅咬着查宋江河不放,陈旭升想轻松起来,谈何容易!
陈旭升这苦恼到了极点,虞折在靖安市的时候,他过了一段意气风发的日子,可这种日子太短了,短得如眨眼功夫。
这段日子里,陈旭升非常沮丧,抱一种得过且过的态度。也正是那段日子,陈旭升开始喝闷酒,就在他喝闷酒时,一个女人走近了他,于陈旭升来说,这女人还是很有些姿色的,也有些眼熟,至于在哪里见过的,他也懒得去想。
当这个女人坐在陈旭升对面,陪着他喝酒时,他也没觉得意外,喝着喝着,他们就喝到了床上去了。
上床这件事对陈旭升来说真不是件大事,他看得很开,被发配到乡镇的时候,他还和村子里留守的小嫂子关门打过炮,那也是他最苦闷的时候。他有一句很经典的话,男人在两种时候需要女人,一是很成功,需要庆贺,一是很败落,需要发泄。
现在这个有些眼熟的女人出现,正是陈旭升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败落,还是成功的时候,总之是很纠结的时候,也是前途未知的时候。所以,这个女人主动走近陈旭升的时候,他也懒得去想,她从哪里,又为什么坐在他的酒桌对面。
陈旭升就和这个女人搞上了,甚至两个人折腾了一夜,他也没问这个女人叫什么,从哪里来。人必须有两副面孔,一副是给别人看的,另一副还是给别人看的。让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自己,这人就算活明白了,这点上陈旭升努力地让自己做得到位,跟着虞折的时候,他对虞折是一副面孔,对下面的人又是又一副面孔,现在,陈旭升依旧这样活着,哪怕睡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他也无所谓地让这个女人消失了。
陈旭升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他还在暗中打听宋江河的一切,可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他接了电话,是个女人的声音,女人说道:“陈大区长,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陈旭升一怔,反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又想干什么?我昨晚喝多了,对不起。”
女人淡淡一笑说道:“喝多了?你在床上翻江倒海的时候,一点不像喝多的样子,你劝江河往死里喝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整个世界全是你控制的?
江河会找到的,他不会死的!至于你承鱼水之欢的风流之事,我想,应该发给嫂子瞧一瞧,她独守空房的时候,你在外面是怎样的干柴烈火!”
女人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就把电话“啪”地压掉了。
陈旭升一下子傻了眼!
虞折对陈旭升讲过一段话,他曾经说光搭上大领导的船没用,必须得让人家觉得你牢靠,得捆绑在一起。可信任并不是那么容易建立起来的,尤其对大领导这个层面的人来说,信任两个字就更难。稍不留神,让别人混进来,有可能引出天下大乱。被内部人搞翻的不计其数,种种教训不能不吸取。
为此,虞折不止一次教训陈旭升,要学会看这个世界,哪怕感觉这世界疯了,也必须睁大眼睛,其实世界没疯,疯的是玩世界的人。
这些话,陈旭升此时想起来时,格外地刺耳,靖安市最近的形势很不妙,大陕北的形势陈旭升看不懂,之前是白轩龙一人说了算,现在谭修平突然跳出来抢权了,他我行我素地召开了全省干部电视大会,要求扎实,务实地把经济发展摆在第一位,把老百姓的生存大计摆在第一位,显然在和白轩龙唱对台戏,这样的时候,陈旭升不知道前途运势,才有了他喝闷酒,哪里以为只是一夜情,却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