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人刚到学校,孙青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孙青海是想了又想,尽管潘妩桐让他不要给丁长林打这个电话,打了又如何呢?
丁长林不再是靖安市的***书记,一切大权在虞折手里,而且*唱得满天飞时,来靖安市采访的记者越来越多,先是省城,接着是网站,现在连燕京的记者都往靖安市跑,全国唯一的典型城市就是靖安市,一扫被碾压事件带来的负面新闻,满满的全是正能量。
除了唱*比赛外,靖安市深挖保护伞也羸得了记者们的大量宣传,一时间靖安市变得如同香馍馍一般,来考察的,来学习的兄弟城市也是络绎不绝,整个靖安市热闹的同时,充满了人心惶惶,特别是老板们,那些几十年积累起来的家产,几个又没一点原罪呢?深挖下去的话,哪个身后没站着几个保护伞?
唱红打黑越演越烈,孙青海总觉得哪里不对,具体是哪里,他又说不上来。哪怕潘妩桐让孙青海不要管这么多,因为他管不了,也管不起,连单沂泽都进去了,坊间各种传说都有,甚至还说他是方明多暗中培养的力量,富可敌国。
孙青海不相信这些,可是乔道能进去了,马雄春酒店的女老板娘陈双花也进去了,冯海涛放出来了,可孙青海问他一切他都是摇头,第五莲也只是唉声叹气,曾经都是热血的他们,突然变成这样时,孙青海再也压不住了。
电话一通,孙青海声音有些哽咽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已这是怎么了,眼睁睁看着虞折毁灭丁长林在靖安市建立的一切时,他真的很痛心。
“书记,我,我,”孙青海结巴而又声音不对,丁长林一听追着问了一句:“又出事了?”
“书记,是出了很多事情。”孙青海压了压自已的情绪,说了一句。
“单哥进去了?快说,出哪些事了?”丁长林急了,他也看到新闻在报道靖安市的唱*比赛,打击保护伞,但是靖安市一直没来电话,他就觉得一切比他想象中要好,现在一听孙青海的声音不对,又听他说出了这么多事情时,内心还是猛地咯噔了一下。
孙青海见丁长林这么问,就把靖安市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对丁长林全部讲了一遍,一讲完,他就对丁长林说道:“书记,海涛进去后又出来了,出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言不语,无论我问他什么,他都摇头叹息,一问三不知,一定受了苦刑,我担心单局长扛不住要是承认了莫须有的罪名怎么办?”
丁长林听完孙青海所有的话后,沉默了。
丁长林真的没想到靖安市变化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恶劣,他没想到虞折会从冯海涛开刀,一定是冯海涛说了什么才有了单沂泽被收进去了,还有陈双花当年已经澄清马雄春的酒没任何问题,虞折这是要将丁长林扶持起来的企业都赶尽杀绝吗?
乔道能是丁长林引进来的,乔家公子和米思蓝之间的事情让丁长林都觉得无法面对乔道能,现在倒好,人家干脆直接把乔道能收了进去,连一个离开了靖安市的人都不放过,虞折好绝啊!
孙青海见丁长林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心情更加地沉重,如果丁长林都没办法的话,他就真的无望了。
丁长林也不知道想了多想,这才开口说了话。
“青海,你想办法去看看单哥,乔总和陈双花老板,让他们好好保护自已,我这边会想办法的,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辛苦打拼的一切被虞折葬送的。
单哥的事情我有准备,但是乔总和陈双花老板我一点都没想到,虞折这是要干什么呢?我一再叮嘱他不要做得太过份,他不仅不听,反而变本加厉,他们全是被我连累的。
青海,你去找吉美书记,让他想办法安排你一定要见到他们,我还不信虞折可以改变靖安市的天!”丁长林气得想骂人,可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太多的事情交织在一起,他得一件件应对。
“好的,好的,书记,我这就去找吉美书记,您也不要太着急,我一直不敢给您打电话的。”孙青海如此说着的时候,丁长林好难过,他这一离开,连自已最最亲密的秘书都不敢给他打电话,黄吉美和柳谊生就不会主动给他讲靖安市的一切事情了。
都说人走茶凉,丁长林在这一刻真有这样的感觉,他不在靖安市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现在无权无职,人家对他讲靖安市发生的一切又有什么用呢?他能拿虞折有什么法子呢?
“以后发生了任何事都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丁长林冲着孙青海大声地说着,他此时有些生气,他以为最最亲近的人,连个电话都不敢给他打,他觉得自已主动辞掉了靖安市的书记一职就是一个错误,他不应该这么冲动,不是为自已,而是为这些为他卖过命的人!
“书记,我,”孙青海想解释,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因为丁长林现在无职无权是吗?他不敢打电话不就是因为这个吗?潘妩梧不让他打电话也是为了这个,于她而言,办不了的事情只能是徒赠烦恼罢了,如果丁长林有心,满天飞的新闻,丁长林看不见吗?丁长林自已不打电话,就是说明他不想知道靖安市的事情,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孙青海觉得潘妩桐的话是对的,才没对丁长林讲这些的,没想到丁长林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