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思娣见丁长林用这种眼光看着她,不由得骄傲地笑了起来,看来她来京城来对了,那么孟向阳呢?是不是到了京城后,他能彻底醒悟过来呢?丁长林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想到了孟向阳,而且还是在他和米思娣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应该又想工作的事情啊。
丁长林大脑有些不听使唤时,米思娣突然又说道:“天下最最难的就是坚持。很多时候,几乎就觉挺不过去,脑子里只要稍一松懈,马上就会放弃。于是乎,以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苦都白吃。这阵便是考验自己的时候,光喊坚持是不顶用的,必须给自己一个充足的理由,让自己把退路堵死,把放弃或是投降的念头彻底打掉。人生有太多这样的时候,只要某个节点上放弃了,人生就滑了下去。咬住牙,千万别叹气,走过去就是另一片天。
长林哥,我在书上看到的,妙芝送了一些书给我,我也在看,她说书读得越我,越容易让自己独立而充实起来,我之前一心想和冯海涛过日子,那个时候只知道冯海涛就是我的男人,有父母之命,媒婆之约,而且还是嫁到支书家里,当时村子的小姐妹都羡慕我命好,嫁了一个好人家,结果呢?冯海涛瞧都不瞧我一眼,不过,我还是挺感谢冯海涛的,他算个爷们,自己不爱的姑娘,就是连瞧都不瞧一眼,听说他现在找的老婆,他对她言听计从,让他朝南走,他绝不敢向北。
老人说,一物服一物,物是这样的,人更是。冯海涛都能坚持自己的爱情,我就更应该要坚持自己的爱情了,哪怕天下最最难的就是坚持,这一次,我决定坚持,为了这份坚持,我一定要把手绣绣得更好,更极致,只有到了极致,到了无人可以替代我的时候,夫人就一定得用我,她用我时,我就有机会为你,为你义父说话,长林哥,这就是我的想法。”
米思娣的话再一次刷新了丁长林的认知,他确确实实没想到她的改变这么快,有这样的改变,似乎真的不需要丁长林再操心她了。
“思娣,我确实没想到你改变得这么快,我真为你高兴,看来妙芝比我更适合开导你,有她对你的影响,相信你未来的路会越走越宽的,为你祝贺,来,以茶代酒,祝贺你的新生!”丁长林确实又意外又惊喜,举起了茶杯。
米思娣也大大方方地举起了茶杯,京城的视野,京城的多元化生活如果不是亲身来经历,想象不出来的。
“长林哥,我也觉得自己有一种新生的感觉,从来不敢想象的很多在京城原来不叫事,这里好多我这种年龄的老姑娘,妙芝带我去参加过一次集会,都是老姑娘,人家活得特别自我,她们都有自己的爱人,可她们都不会为了婚姻而结婚。
长林哥,那次集会对我的触动很大,她们当中好多没有这种收入呢,可她们能在京城旁若无人地活着,她们能,我也能。”米思娣继续讲着她在京城的状况,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这种状态之下的她,丁长林不敢相信米思娣的变化有如此之大,谁还敢再说她就是那个长乐村的傻土妞呢?她的衣着也发生了变化,虽然不是时尚,可是极有特色,一定也是她自己设计的。
上帝送每一个人来这个世界上都是有使命的,丁长林不是不信命,认命了。
“思娣,你有这样的认识和想法,也不枉来京城一趟了,相信你的路会越来越广,越来越顺的。”丁长林由衷地说着。
“我也信,我会彻底新生的!原来世界不是长乐村那样的,也不是靖安市和陕北那么大,既然京城这么大,世界这么大,我想,我都得好好去经历,感受一番。”米思娣话里话外,不再是为丁长林而一个人而活着,不再陷入她认定的情感小圈子之中,相信有官妙芝的开导,她还会走出京城,去拥抱世界的。
丁长林没有和米思娣谈更复杂的事情,也没有告诉米思娣他要去美国,他不想让米思娣担心,她既然要新生了,就让她新生得更彻底,这是丁长林此时真实的想法。
离开米思娣之后,丁长林还是有很多感触的,一个人想要改变说容易还真容易,说难也确实是特别难。
等官妙芝来接丁长林时,他重新进了驾驶室,不同的是他觉得官妙芝能办到的事情,他花了这些年都没办到。
“妙芝,你真牛。思娣改变了很多,变得我都快不认得了,我太惊讶了。”丁长林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她当然改变了很多,没变化,我让你见她干嘛?越是白纸越是容易改变。她之前就是一张白纸,除了你,她也没生活目标和想法,现在不同了,她知道长乐镇之外还有广阔的天空,知道很多比她年龄还大的姑娘们独身生活得那么快乐和自由,知道她的价值,也知道她不应该只为你丁长林一个人而活着,也得为自己,为这美好的未来而活着。
长林哥,越是一张白纸越容易改变,越是被划乱的纸,越没有被改变的空间。我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让米思娣来京城的,看来我的眼光不错,她越来越上路了,所以,你和她是没有可能性的,也许她以后会爱上别的男人,到时候,你可怪我哟。”官妙芝又没正经地说着。
“妙芝,思娣还是一个比较保守的女人,她现在努力在改变自己那是因为她被京城的生活刺激到了,但